第一百二十二章 鱗玉
白小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我和白小靈便齊齊看向劉江,劉江對於這種靈異之事瞭解的頗多,或許他知道點什麼。
劉江看我們二人都看向他,無奈接過我手中的黑色小鬼像,然後仔細地端詳起來。
“這石頭看似粗糙,摸上去卻十分光滑。這是……這是……”劉江努力地在自己的記憶裡搜尋著和這型別石頭有關的文字。
我和白小靈目不轉睛地盯著劉江,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
“對了!這是鱗玉!”劉江猛地一拍腦袋,大聲叫道。
鱗玉?這是什麼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疑惑地看著劉江,劉江既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一定知道它的用途吧?
果不其然,在劉江回憶起這東西是什麼以後,其他的也一併想了起來。
“這鱗玉啊,是我在一本志怪小說裡看到過的,現代根本沒有人見過這種東西。據傳說,這種東西在古代也是很稀有的。不過它之所以會消失,很可能也和它的用處有關。”
“這鱗玉相傳一直生長在至陰之地,因此是聚集陰氣的絕佳寶物。但是一般正道之人是不會去聚集陰氣的,反倒是那些修煉邪術的人將它視為寶貝。”
“也因為它太過於邪性,所以一般正道的人們見了它就會想辦法將它毀滅,所以這可能也是今天人們看不到甚至沒有聽說過它的原因。”
“而且這鱗玉用來養魂是很好的,不過它養的不是活人的魂魄,而是那些已經脫離肉身,但是還沒有被地府收走的魂魄。”
聽完劉江的解釋,我終於明白過來,這鱗玉果然是養小鬼絕佳的寶貝。
我正感嘆著鱗玉的強大,突然,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鱗玉既然這麼罕見,那麼順著它我們是不是能夠找到那個背後之人?
本來正要為這個發現而激動,但是我轉頭看到了一旁沙發上的張華偉,突然又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
張華偉等不了太長時間了,我們沒有時間去大海撈針,只能等這次事情結束以後,在嘗試著找找看了。
不得不說,我對這個煉小鬼的人真是十分的感興趣,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將自己親身兒子的靈魂封印起來,用作別人發財的搖財樹。
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因為現在又有一個難題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們已經知道了小鬼像的材質是鱗玉,但是我卻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更別說透過它去判斷小鬼的死因了。
也就是說,我今天辛辛苦苦查的那些資料全部沒有用了。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劉江,劉江被我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你都不知道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知道?”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再次中斷。
我們三人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小鬼像,像是想要把它看出個花來似得。
“唉,怎麼這麼費勁呢!”劉江嘆了一口氣。
我面上不顯,心裏也在默默地罵張華偉,真是個倒黴催的,居然遇上了這種事情。
不知道張父那裏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我突然想起,好歹他和那背後之人也是相熟的,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
至於上次為什麼不說,我把這個原因歸結為他沒有想起來。
既然決定再去找張父,事不宜遲,我立馬帶著白小靈再次去了張父所在的醫院。
這一次我們沒有從窗戶進,而是從門口大搖大擺地進去的。
在保安向張父通報了以後,很快我們便再次見到了張父。
“我們這次來還是有事問你”我沒有絲毫的廢話,直奔主題“如果你不想你們父子雙亡的話,你最好努力地想一想,然後再告訴我。”
張父眯起了眼睛,他現在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連閉眼這種動作,都極為不自然。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那人我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件事也是他一手操辦的,我只知道小鬼是他兒子。”張父慢吞吞地開口。
他一開口,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昨天我們來找張父的時候,張父聽聞他父子二人可能會死以後,滿臉慌張。可是這纔不過一夜,我再次提起這件事,他卻如此的氣定神閒。
不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張父,張父起初與我對視,後來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突然閉上了眼睛。
他在撒謊!
我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一旁的白小靈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皺著眉頭看著張父。
“你為什麼要說謊?這對你有什麼好處?”我一針見血地質問道。
不是我不會打太極,實在是我現在沒時間和他玩心眼,只能這樣直來直去。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張父乾脆擺出了一副老賴的樣子,任你說什麼,我自屹然不動。
我頓時氣結,我在這裏為他們父子二人費心費力的,連闖人屋子這種事情都幹活了。
可他父子二人倒好,一個惦記著我女朋友,另一個是這樣的不配合。
我真想衝上去揭開張父的腦殼,好看看這個老糊塗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我深吸兩口氣,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
然後我突然想起了整件事情中比較奇怪的一個點,張父口口聲聲說不知道那個人去了哪裏,可是作為一個商人,怎麼會毫無理由的就這樣相信別人,而且是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想這張父既然能做這麼大的房地產公司,那就一定是有腦子的。
他不可能不知道養小鬼是有危害的,而且他也一定知道那個人的下落。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張父不僅知道那個人的下落,而且昨天我們走後,他應該還偷偷地聯絡了那個人。
這樣想著,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好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套路可真是深啊,瞞著我們也就不說了,居然還把我當猴子一樣耍著玩!
我衝到張父的床前,強迫著他睜開眼睛看著我。
“你是不是和那個人談過話了,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我十分篤定地開口。
張父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隨即被他掩飾過去。
居然還說謊,我火氣又蹭蹭蹭上漲了三分。
“你想一想,那人之前瞞著你這麼多,你還敢相信他麼?”我繼續對張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