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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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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張然

    說道這,夏明喝了一口水,又接著說下去:“在我們把他們拉開後,我們纔看清,那個女人是住在B棟502的何任情,這個女人是小區裡出了名的潑婦,為人還小氣,愛斤斤計較,在她那裏是沒有退讓的說法的,不管有理沒理,都要吵贏了才罷休。

    有一次,小區一個住戶家的小孩,也就四五歲的年紀,不小心把手上的冰激凌弄到她衣服上一點,她就對人家孩子破口大罵,把那孩子嚇得夠嗆,最後硬是讓人家孩子和父母一起給她賠禮道歉纔算完。”

    夏明說的這個事,讓我們對這個叫何任情的女人沒有了任何的好感,我忍不住問夏明:“這女人這麼不講理,你們難道就沒想過投訴她什麼的?”

    “沒用,”夏明擺了下手,一臉的無奈:“人家是有後臺的,據說我們這個小區就是她女婿投資建的,而她兒子還是我們縣裏的副縣長,你還怎麼告?”

    夏明的話讓我和顧辭都有些不高興,這算什麼?有點錢有點權就可以爲所欲爲?難怪一個縣的警局能變成擺設,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也許是看出了我和顧辭的臉色不好看,夏明忙轉移了話題,繼續說他們的辭職事件:“我繼續說那天的事,我們把人拉開後,發現小趙打的事何任情,心裏就覺得不好,這何任情有多難纏,小趙也是知道的,怎麼就會控制不住打了她呢?這事可不好善了。

    我當時就拉了王叔問情況,王叔說他們是巡邏到這裏的時候,撿了一個包裹嚴實的塑膠袋,因為看不到裡面,所以就開啟來看,開啟後就發現裡面都是女人的內衣內褲之類的,當時他們就傻眼了,偏偏當時何任情從單元樓裡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他們手裏的東西。

    當時王叔和小趙是想把東西重新包起來的,但被何任情一把搶了過去,硬說是王叔和小趙偷她的內衣褲,王叔和小趙跟她解釋,她根本不聽,一個勁的說王叔和小趙是變態,是小偷之類的,說的很難聽,因為知道她的性子,王叔和小趙耐著性子不理她。

    見王叔和小趙不理他,何任情罵得更起勁了,話也越來越難聽,後來還罵起了小趙的父母,小趙一時忍不住才動手打了她,在弄清楚後,我們自然都站在王叔和小趙這邊,物管就說要調監控。

    調就調吧,我們相信王叔和小趙的人品,再說,就何任情那種極品的性子,誰會對她的東西感興趣?在我們看來,應該是她自己掉的,還硬要賴到王叔和小趙的身上。”

    夏明說道這裏,神色帶上了憤怒,我卻對他最後一句話來了興趣,忍不住問他:“你怎麼會說是她自己掉的呢?”

    夏明看了顧辭一眼,見顧辭對我提出的問題沒有什麼表示,便看向我,想了一下說道:“何任情這個女人,其實有點丟三落四,經常把東西弄丟,每次都要我們去幫她尋找,若不是我們幫她找,而是有人撿了給她還來,她十有八九都要誣賴對方是小偷,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心理,後來小區的人再也不在小區撿東西,撿了也不還,就怕惹上何任情。

    到了後來,小區裡的人看見何任情都是遠遠的繞開,就算繞不開也會遠離至少五米的距離,”說道這,夏明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有些古怪的道:“不過,也有一個例外。”

    見夏明這古怪的神色,我立刻來了興趣:“什麼例外?”

    “就是住在她對面,501的住戶張然,何任情這個人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臉色,唯獨對張然比較例外,”想到這,夏明似乎怕我們不清楚這例外在那裏,便舉例和我們說明:“比如說,張然要是撿了她的東西,她不但道謝,還請張然吃飯。

    再比如,她要是和誰爭吵,誰都勸不住,只有張然可以讓她安靜下來,甚至可以跟對方爭吵,總之,只要張然出現,何任情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要不是我們對張然還算是知根底,都要懷疑張然是她的私生子了。”

    夏明這話讓我對這個叫張然的有了興趣,看著夏明道:“這個張然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起張然,夏明的神色一下子緩和起來,再沒有憤怒的情緒,就連一邊的王軍都露出了一絲微笑,這讓我有些驚訝,看來這個張然的魅力不小啊。

    “怎麼說呢?若說整個臨湖小區最讓人討厭的是何任情的話,最讓人喜歡的便是張然了,說起張然,他也是有些可憐,他很小的時候,他媽就死了,他爸因此變得暴躁,整天喝酒不管他不說,一喝醉了就打他,還不給他吃飯,都是靠鄰居和同學老師的接濟才長大。

    張然很爭氣,讀書特別厲害,考試總是年級第一,學校在知道他家的情況後,就免了他的學雜費,讓他順利的讀到高三,最後還考上了一個醫學院,只是他的成績在小縣城是最優秀的,但在大學裏也就是中上,只能申請特困生補助,但學費還是要交。

    他就每天不停的打工賺學費,眼看就要攢夠學費了,結果被他爸拿去還了酒債,要不是他們村裏的人給他湊了學費,他就讀不成大學了。

    大學畢業後,張然雖然被分進醫院實習,但最後因為沒錢給紅包,被刷了下來,無奈只能去一個醫藥公司上班,雖然比不上醫院的鐵飯碗,但也算不錯了,勉強是個白領。

    後來張然交了個女朋友,結果女朋友的媽嫌棄他窮,死活不讓女兒跟他好,好在兩人一直堅持,直到他爸出意外死的哪年,他回去安葬了他,得到了一筆保費,又賣了老家的房子,這才湊錢在臨湖小區買了一套房子,他女朋友的媽纔沒有阻攔。

    可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他和女朋友訂婚後不久,他女朋友就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而他女朋友又是家裏的獨女,為這,他女朋友的父母來鬧,說是他沒照顧好自家女兒,所以纔會失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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