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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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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施虐者的身份

    我心裏很是尷尬,好在張華沒有多說什麼,而李果察覺到我的尷尬,笑了兩聲便溜回了自己的位置,我沉默的站在一邊,等待著張華的分析結果,心裏卻不由自主的回憶包子被虐殺的過程,這裏麵究竟隱藏了什麼。

    我還沒有想清楚,連頭緒都沒有抓到,張華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好了,可以了,要列印下來嗎?”

    我回過神來,低頭一看,電腦螢幕上是放大了的玉牌,佔據了半個電腦螢幕,神奇的是,這玉牌被放大了這麼多,上面的花紋和字跡卻很是清晰,就像是拿放大鏡看到的一樣,我連忙點頭道:“要,你給我列印兩份。”

    張華點點頭,沒有應聲,手指在電腦上操作一番,一邊連結的印表機就響了起來,很快,兩份玉牌的放大圖就列印了出來,玉牌中間的確是篆刻了兩個字,只是這字我卻不認識,想了想,我決定不恥下問,指著玉牌上的字問張華:“這兩個是什麼字?”

    張華瞟了一眼,不在意的道:“這是篆體字,讀作楊欣,楊樹的楊,欣欣向榮的欣,”說完將列印好的圖紙遞給我道:“可以了。”

    我呆呆的接了過來,然後對張華道了聲謝便離開了資訊部,離開後我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我的辦公室是配有電腦的,只是一般我都不用,除了偶爾要錄資料或上傳報告之外,我這電腦基本就是擺設。

    在辦公桌後坐下後,我盯著那列印出的紙看了好一會,閉了閉眼,我拿出了揹包裡的筆記本,寫下了楊欣的名字,隨後我又寫下任天一、曹諾還有楚秋的名字,又在楊欣的名字下面寫上小Y。

    小Y,Y不就是楊字拼音的第一個字母的大寫嗎?隨即我在任天一的名字下面寫上小R,曹諾的是小C,楚秋的就是小Q了,這下,四個人的名字便完全對上了,雖然我不敢相信,但我清楚,這可能就是事實。

    玉牌是重點,其次是四人的姓氏字母,最後就是四人的年齡和身高,我只見過楚秋,當然是他的屍體,其他三人我沒見過,但看過他們的基本資料,上面有他們的身高記錄,現在一回憶,和碟片影片中的四人又對上了。

    再加上初中生的身份,四人的性別,還有房主是楚秋,總總都證明了這一點,不可能都是巧合,隨即我想起包子被虐殺的畫面,那個虐殺包子的,應該就是楚秋吧,雖然有了這個猜測,可我的腦海裏還有楚秋小時候的樣子。

    我怕我會弄錯,所以我拿出那張碟片放進了電腦,決定再看一遍,我不願相信,小時候那麼懦弱可愛的孩子,長大後卻是這麼的冷血,我不知道我是爲了確認還是爲了否認,碟片的內容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任何有疑點的地方,我都會來回看上幾遍,這樣折騰的結果卻是證實了,虐殺包子的就是楚秋,可是他為什麼要虐殺包子?包子不是楚風的寵物嗎?就算楚風因為包子曾懲罰過楚秋,這也不是楚秋可以虐殺包子的理由。

    帶著疑問我又看了一遍碟片,這次我沒有去看楚秋虐殺包子的動作,而是盯著每一個會露出楚秋眼神的畫面,楚秋的表情我看不到,但眼睛作為心靈的窗戶,總是會流露出心裏的想法的,楚秋的年紀不大,不可能完全隱藏眼裏的情緒。

    楚秋看向鏡頭的畫面幾乎沒有,我只能從楚秋不經意間暴露在畫面中的眼神來分析,結果發現初秋的眼神流露出了三種情緒,一種是冷漠,一種是痛恨,還有最後一個眼神流露的解脫。

    冷漠我能夠理解,可是痛恨,楚秋痛恨的是包子還是楚風?或者都有,那最後的解脫又是怎麼回事?我有些頭痛,太多的問題,讓我整個腦海都是亂糟糟的狀態,我有些氣餒的趴在了桌子上,乾脆放空自己,暫時什麼也不想。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顧辭走了進來,看見趴在桌上的我,愣了一下後,有些好笑的看著我道:“你這是怎麼了?感覺像是受了打擊似的。”

    我的確是受到了打擊,我有些不爽的看著顧辭,故意找茬道:“局長,你不知道有一種禮貌,叫做進門之前要先敲門的嗎”

    顧辭看了我一眼,笑著道:“下次我一定記得,”說完將桌前的椅子擺正,坐在我的對面,笑著道:“那玉牌的分析出來了嗎?”

    我點點頭,坐直了身子,把玉牌的列印紙遞了過去,但卻懶得說話,顧辭接過去一看,頓時驚訝的看著我:“楊欣?”

    我愣了一下,看向顧辭:“你看得懂篆體字?”

    顧辭點頭:“我有一個表弟,當年讀大學的時候,喜歡研究這個,我看著好玩就學了點,能看懂簡單的字,複雜了就不明白了。”

    我點點頭,將我的筆記本遞了過去,有些消沉的問顧辭:“你說,為什麼楚秋小時候和現在,區別會那麼大?不過才四五年的時間而已。”

    顧辭抬頭看向我,頓了一下才道:“這並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和他的經歷有關,有些人因為受了打擊,一夜之間性情大變的也不在少數,你別再為這事糾結,現在重要的是找出兇手和楚秋被殺的原因。”

    我點點頭,顧辭說的我都明白,就是有那麼一點提不起精神,顧辭看我這樣,不由嘆了口氣道:“算了,現在先不說這些,我們先出去吃飯,然後再回來分析。”

    我點點頭,對於顧辭的安排沒有意見,出去轉一下,排解一下這大半天的鬱悶之氣也好,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耽誤破案,出去的時候,蔡勇幾人看著我偷笑了一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坐上顧辭的車後才明白蔡勇偷笑的意思。

    不由在心裏哼了一聲,不就是我今天差不多一直跟顧辭呆在一起嗎?以前不也經常待在一起,只是多了個男女朋友的名義,這些人就這麼八卦,看來是警局太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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