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包懷玉
低著看著喬若薇寫下的東西,張豐宇計算了一下,陸眠被關進去的時間一定比他們抓住張然的時間要早,雖然張然被關進拘留室的時間是凌晨零點的時候,但他們抓住張然的時間卻是晚上的十一點左右。
就算喬若薇記的時間有一個小時的偏差,也可以肯定,那人給陸眠送東西的時間,一定是在早上八點之前,而那時張然還在警局,也就是說,給陸眠送東西的人,不是張然,難道是那個面具男?
張豐宇忙問喬若薇:“給那個小姐姐送東西的人,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嗎?”
張豐宇才問完,喬若薇就很肯定的搖頭,在紙上寫道,身高不一樣。
難道除了張然和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地下室的存在,還知道里麵關了人,那這個人是誰呢?張豐宇想了想問道:“那你看見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喬若薇搖頭,在紙上寫到,那個人穿了一件很大的衣服,把全身都蓋不住了,看不到他的樣子。
很大的衣服?應該是斗篷或披風之類的吧,張豐宇本來還想問問這人的身高什麼的,但看了喬若薇一眼,她恐怕是說不清楚的,不過當時的陸眠是正對著那人的,陸眠應該會有發現,想到這,張豐宇便把寫了字的紙都折了起來收好,不打算再問什麼了。
雖然不想再問什麼,但張豐宇也不好就這麼離開,便和喬若薇隨意的閒聊了一會,當然都是他在說,而喬若薇在聽,偶爾問兩個問題也只需要喬若薇點頭或搖頭回應就行,不需要喬若薇寫字回覆。
從喬若薇的病房離開後,張豐宇在遲疑了一會後,還是去了樓上,陸眠的病房,顧辭此時也還沒有離開,正在跟陸眠討論被抓之後的情況,陸眠由於長期缺水等緣故,嗓子微微嘶啞,說話有點困難,所以顧辭先跟她說了張然供出來的事。
這也是陸眠自己要求的,她覺得自己受了這麼大的罪,怎麼也得知道事情的經過,現在張然已經被抓住了,並且還招供了,自然是想要聽一下,哪怕只是招供了一半也無所謂。
張豐宇敲門進來的時候,顧辭剛好把張然的供詞說完,見張豐宇進來,顧辭和陸眠都有一點意外,兩人看著張豐宇,又同時看看張豐宇空空的手,他這是路過還是專門來的?看病人卻什麼都不帶嗎?
張豐宇被兩人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解釋道:“我去看了喬若薇,然後纔上來的。”
“喬若薇?”
顧辭很疑惑,這是誰?陸眠也同樣疑惑。
張豐宇這纔想起,兩人都不知道喬若薇的名字,便解釋道:“就是和陸眠一起就出來的那個女人,她的名字是喬若薇。”
陸眠點了點頭,顧辭卻有些疑惑:“醫生不是說那個女人是天生的啞巴嗎?你是怎麼知道她叫喬若薇的?”
聽到顧辭這麼說,陸眠有些驚訝,沒想到喬若薇竟是一個啞巴,難怪被關在一起那麼久,自己都沒有聽見她說過話,自己跟她說話,她也只是啊啊的叫幾聲,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聽到顧辭的問題以及那打趣的眼神,張豐宇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要是不解釋清楚,還不知道這兩人要怎麼想呢,便把自己去了喬若薇的病房後,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同時把帶著的,喬若薇寫滿了字的紙遞給兩人看。
聽了張豐宇的敘述,顧辭和陸眠這次是真的吃驚了,沒想到除了張然,還有另一個兇手,而受害者也不止是做了人皮娃娃的六人,而是還有兩名流浪者,那兩名流浪者算是徹底消失,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而顧辭在想到兩名流浪者受害人時,忽然想起了那個失蹤的保安趙陽,他會不會也和這兩個流浪者一樣的下場?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案子的受害者,恐怕不是六人,而是九人了,想到這個數字,顧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另一個兇手包外宇到底是誰呢?陸眠想著這個問題,嘴裏忍不住唸叨起來,只是因為嗓子不舒服的原因,念出的音節有些不大標準,包外宇變成了包王宇。
當陸眠說出包王宇的音節後,兩人都是一愣,想起了一個印在腦海深處的名字,不由相視一眼,同時脫口而出:“包懷玉!”
“包懷玉?”聽到顧辭和陸眠同時說出這個名字,張豐宇有些疑惑,一時沒想起來兩人說的是誰,這也不怨張豐宇,他是在精神病院的案子完結後才調過來的,就算看到過聽到過包懷玉這個名字,也不會有顧辭和陸眠這般深刻的印象。
顧辭和陸眠在說出包懷玉的名字後,兩人的臉色都是非常的難看,他們沒有想到,在這起連環案中,居然還有包懷玉的插手,他這是想做什麼?向警方挑釁嗎?
張豐宇在看到顧辭和陸眠難看的臉色後,打消了詢問包懷玉的想法,想著等回到警局後,自己去查查這個包懷玉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讓顧辭和陸眠的臉色都這麼難看。
陸眠垂下了眼,腦海裏閃過關於包懷玉的一切,尤其是最後,他殺死小宋的那一幕,陸眠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等等,殺死小宋,那他會不會去殺張然?畢竟這個案子裡,只有張然知道他參與了多少,想到這裏,陸眠著急了,對顧辭喊道:“張然!”
這也是陸眠嗓子不舒服,不能一下子說太多,只能說出關鍵點提醒顧辭,顧辭在陸眠喊出張然的名字時,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警局,接電話的是馮帥,顧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對馮帥道:“你去拘留室看看張然怎麼樣了,然後給我回個電話。”
馮帥對於顧辭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答應了一聲:“好的。”
電話結束通話後,顧辭便有些焦躁的走來走去,陸眠的神色也變得沉重,讓想要討論案情的張豐宇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的坐在一邊,看看顧辭,又看看陸眠,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