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疑惑的回頭看我，我小聲的解釋：“我剛纔好像看見了一張臉。”

    “鬼影？”

    “不像，”我搖頭，雖然我見過的鬼影不是很多，但我能肯定，剛纔我看見的絕不是鬼影。

    見我否認，顧辭謹慎的伸手在屋裏的牆壁摸索，終於摸到了開關把燈開啟了，雖然燈光很暗但也可以看清楚屋裏的景象了，這一看，我和顧辭都忍不住愣了，這裏，竟是一間靈堂！靈堂上供奉的正是被我們懷疑的包懷玉。

    看著眼前的靈堂，我和顧辭都愣住了，顧辭忍不住說了一句：“難道我的猜測錯了，包懷玉其實真的死了？”

    我看著那個靈堂，想起包懷玉有個要求婚的女朋友，忍不住猜測：“難道包懷玉的那個女朋友其實是李佳佳？而這一切都是李佳佳做的？”

    這些疑問讓我和顧辭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我們還是走了進去，仔細看了一遍，誒呦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而這裏，確實就是一個靈堂，一個包懷玉的靈堂，我和顧辭根據遺像前香爐的磨損程度猜測，這個靈堂應該是兩年前弄的，這個時間正好是包懷玉失蹤的時間。

    我和顧辭走出靈堂的時候，心情有些沉重，我們的懷疑物件變成了死亡物件，而受害者卻似乎成了兇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在意沙發上是否有灰就坐了下來，我看著顧辭：“你有發現什麼嗎？”

    顧辭搖頭：“暫時沒有發現，”說著看見了我放在桌上的日記本：“這是你找到的線索？”

    我點頭：“嗯，這是李佳佳的日記，也不知道有沒有線索，”說著我拿起最新的那本日記，翻開被撕毀的地方給顧辭看：“你看，這裏至少不見了二十多頁。”

    顧辭皺眉：“怎麼不見了這麼多？”

    這個我也不知道，自然回答不了顧辭的問題，顧辭也不指望我能回答，隨手翻開日記的第一頁，時間是兩年前的三月，有看了看剩餘的最後一頁的時間，是兩年前的五月，忍不住唸叨：“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抽出了那封情書，遞給顧辭：“你先看看這個。”

    顧辭接過情書，快速看了一遍，看完後看著我：“這情書該不是些給包懷玉的吧？”

    我指了指‘靈堂’道：“十有八九。”

    顧辭眯了下眼：“可是，既然是寫給包懷玉的，為什麼沒有送出去？”

    我想了想道：“一般寫好的情書沒有送出去，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沒來得及送，要麼是對方已經有了愛人。”

    “你覺得這封情書屬於哪一種情況？”

    我脫口道：“我覺得是第二種。”

    “為什麼？”顧辭很驚訝。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的一個直覺。”

    顧辭也許是沒想到了會這麼說，明顯的愣了一下。

    因為不可能再找到更多的證據，我和顧辭帶著那三本日記和那封情書先回了警局，回到警局後，顧辭叫來了宗義辰，我們三個一人一本筆記，查詢任何可疑的線索。

    看了整整一下午，我終於把手裏的日記看完了，這本日記是從五年前開始寫的，一開始記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東西，直到一年後，其中一篇日記提到了包懷玉，說他是剛來的醫生，人帥氣，醫術也好，而就是從那天開始，包懷玉開始偶爾出現在日記中，直到這本日記的最後幾頁時，已經是每天必有包懷玉了。

    我看完日記的時候，宗義辰和顧辭也看完了，顧辭看著我說：“陸眠，你先說說你有什麼發現。”

    我笑了笑：“這本日記中記載，包懷玉是四年前的七月七日來到精神病院的，一開始並不是副院長，而是醫生，後來因為醫術高明，才半年就被院長提拔為副院長了，而李佳佳在包懷玉當上院長前，曾受過包懷玉的一次幫助，因此就喜歡上了包懷玉，只是因為自卑，所以一直不敢表白，只能暗戀。”

    顧辭點點頭，又看向宗義辰：“義辰，你說說你的發現。”

    “好的，”宗義辰答應一聲，便開始說起來：“我手裏這本日記，一開始也是寫的如何暗戀包懷玉，包懷玉又做了什麼之類的，直到三年前的一月，提到包懷玉和護士張玲玲確定了戀愛關係，這讓她很悲傷，她覺得張玲玲配不上包懷玉，結果因此被張玲玲刁難，包懷玉也因此疏遠她，後來，她無意中發現張玲玲和院長有染，就告訴了包懷玉，只是包懷玉並不相信，然後就沒有了。”

    顧辭點頭：“這裏提到的張玲玲應該就是其他護士口中的玲姐吧？”

    宗義辰點頭。

    我看著顧辭好奇的問：“顧局，你那本寫了什麼？”私底下沒人的時候我會叫他顧辭，但在工作或屬下面前我還是會稱呼顧辭一聲顧局的。

    顧辭看了我一眼道：“也沒什麼，就是說包懷玉不相信李佳佳的話，後來李佳佳找到證據拿給包懷玉，包懷玉才相信，然後拿著證據去和張玲玲對質。”

    “然後呢？”我追問，不要在關鍵處吊人胃口啊。

    顧辭白了我一眼：“然後，沒有然後了。”

    “啊？”我一時沒明白。

    顧辭輕笑一聲，翻開日記讓我看被撕掉的痕跡：“這本日記就記到這裏，後面的都被撕了啊。”

    我這才明白過來，隨即問顧辭：“顧局，李佳佳找的什麼證據啊？”

    “張玲玲和院長親近的照片。”

    我不由瞪大了眼：“這個李佳佳真猛！”

    顧辭笑起來：“的確，我甚至有種感覺，這個李佳佳已經爲了包懷玉瘋狂了。”

    聽了顧辭的話，我忍不住道：“你說，會不會包懷玉去跟張玲玲對質的時候，因為某種緣故被院長和張玲玲殺了，剛好被李佳佳發現了，李佳佳也許還受了他們威脅，所以不敢報警，時間一長，院長和張玲玲就放鬆了警惕，李佳佳就趁這個機會殺了他們，然後放出精神病人，乘機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