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被困坦克
眾人臉面都幾乎已完全失去了血色。
大家從未碰到過如此強大的異獸,竟連顧晟淮都應付不了,那實力可想而知。
透過防彈放大鏡,大家往外面看過去,只見到周圍色彩繽紛,在坦克周圍落滿了大片的蝴蝶。
這些蝴蝶長著一對彩色的翅膀,但是它們的頭顱,竟然與剛纔的刺蟲人一樣,都是人形的模樣。
“莫非……”顧晟淮皺了皺眉,喃喃說道,“這群蝴蝶是剛纔那些刺蟲人的升級版?”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微微一驚。
衆所周知,毛毛蟲長大了,就會脫胎換骨,羽化為蝴蝶。看來剛纔的刺蟲人只不過是現在這群蝴蝶的幼蟲而已,難怪蝴蝶比刺蟲人強大太多了。
而按照一般的常識,蝴蝶的色彩越是斑斕,它們所具有的毒性就越強,現在這群蝴蝶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燦爛的雲彩,想必它們身上的毒性是無法想象的。
看著外面翩翩起舞,而目露兇光圍著三輛坦克的蝴蝶人們,顧晟淮忍不住想起了小黑。若是有小黑在,現在恐怕會安全很多。
因為此時外面的蝴蝶人都在瘋狂地扇動著翅膀,在它們所形成的一股股旋風之中,攜帶起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斑斕物質。
根據顧晟淮的判斷,那些物質必然就是它們身上的毒素。
無法想象出那種毒素多麼強勁,顧晟淮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有些侷促不安。
在瘋狂的扇動聲中,坦克外面剎那間被斑斕的物質所瀰漫,遠景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世界都被色彩所籠罩住了。
從反光鏡上,大家看到,坦克的車身上已經佈滿了毛茸茸的東西,不明白那是什麼。與此同時,被那些毛茸茸的物質覆蓋著的反光鏡,也在迅速地融化。
大家嚇了一跳,潘辰驚呼道:“那些是什麼,怎麼把玻璃給融化掉了?”
他顯然在擔心,那些物質會不會把整個坦克都給融化掉。
這擔心可不是杞人憂天,在顧晟淮看來,這群蝴蝶人完全有這個實力。
眉心一緊,顧晟淮迅速運力,強大的冰封之力施展出去,瞬間外面一片冰天雪地,三輛坦克被厚厚的冰層給保護住了。
蝴蝶人的彩色毒物附在冰雪之上,竟然沒有能夠融化進來。
“不過如此……”顧晟淮盯著外面,一邊全力以赴運力,一邊喃喃自語,嘴角露出一抹極深的笑意。
蝴蝶人的毒性不過如此,雖然能夠快速地吞噬顧晟淮所產生出來的堅冰,但是顧晟淮源源不斷地製造出堅冰,堅冰的厚度始終沒有被改變。
三輛坦克,頓時安全了下來。
然而此時,坦克中的戰士們開始出現了呼吸困難。
“顧長官,我……頭有點暈……”一名戰士扶著腦袋,渾身萎靡不振,忍不住叫道。
其他戰士也是出現了這種症狀,紛紛叫道:“顧長官,我也是……”
顧晟淮皺了皺眉,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坦克被冰牆完全覆蓋住了,裡面的氧氣已經快被大家利用光了。用不了一會,大家定然就會窒息而亡。
顧晟淮慌忙說道:“大家不用擔心。”
說著,他從系統倉庫裡取出了以前儲存的一些氧氣罩和氧氣罐,擺放在大家的面前,他自己也帶上了一個。
大家迷迷糊糊中看到有氧氣,趕緊戴上氧氣罩,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一名戰士鬆了口氣的同時,擔心地詢問起來:“顧長官,這些氧氣可以堅持多久?”
顧晟淮的系統倉庫之中存放著許多的氧氣瓶,他安慰道:“不用擔心,足夠我們用了。”
說著,他探眼看向了旁邊的另外兩輛坦克,頓時緊張了起來。他所在的這輛坦克是解決了問題,可以其他兩輛坦克的人呢,是不是已經窒息而亡了?
然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要開啟了天窗出去看,立馬就會有蝴蝶的毒物侵入進來,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死了。
“怎麼樣?你們那邊怎麼樣?聽到請回答!”看出顧晟淮的神色,一名戰士拿起對講機,對另外兩輛坦克發話道。
其中,一輛坦克有了迴音:“顧……顧長官……我……我們……不行了……”
那聲音有氣無力,顯然已經擠盡了吃奶的力氣。那名戰士說完這幾個斷斷續續的字,便失去了聲音。
問話的戰士面色蒼白,再次緊張問道:“其他人呢,喂,其他人呢?”
只可惜,問了大半天,一個回答的人都沒有,對講機那邊靜悄悄的。
大家肯定都已經死了。可能剛纔他們還來不及拿起對講機,就已經窒息而死了。難怪人們都說,人是一刻也離不開氧氣的,果然太恐怖了。
剛纔,可能是戰士們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並沒有及時地用對講機跟顧晟淮報告情況,而等到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顧晟淮所在的這輛坦克裡,所有人陷入了沉默,氣氛變得壓抑。
整個世界,頓時變得狹小而黑暗了下來。
整個世界,已只剩下了這個狹小的坦克的空間,彷彿也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大家悶了太久,閆春輝忍不住黯然說道。
說著話時,他緩緩地望向了外面,顧晟淮一直在運力,所以外面仍是冰天雪地。透過透明的冰雪,可以看到周圍依舊圍滿著色彩斑斕而又凶神惡煞的蝴蝶。
蝴蝶們還在瘋狂地扇動著美麗的翅膀,一股股彩色的毒物源源不斷地產生出來,在覆蓋著冰雪的外表,瘋狂地融化著冰雪。
從戰士們的目光中,看到了絕望。他們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這坦克去覓食。
更讓他們擔心的是,日曜城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也被蝴蝶進攻了,如果是的話,整座城的覆滅,或許根本就需要不了幾分鐘。
看著大家絕望的神情,顧晟淮喃喃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絕望,不論我們看到多少的希望,它永遠都是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