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仍是要去
孫公公撞到柱上,腦袋磕得鮮血淋漓,白花花的腦漿迸裂。掙扎一會兒,抽搐著身子,嚥了氣。
那幾個殿前侍衛,一把拉住了松漠王子。他用力一甩,力量巨大,也把那幾個侍衛甩到一旁。
皇帝拔出寶劍,盯著他,那股利刃,閃耀著光芒。“朕命令你,今天就滾出朕的國家,不許再來。”
百官們望著前去,卻被那幾個隨從擋住。“陛下,我只是要她,我堂堂松漠王子,是有誠意的。”
皇帝冷笑道。“就如你這般作惡,這天下也容不得你,便是普通民女,也不得給你,給朕滾開。”
又來了一隊殿前侍衛,披著鎧甲,拿著金戈,把那幾個侍從,一起摁住。“陛下,現在下手麼?”
松漠王子卻毫無畏懼,瞪著眼睛狂笑。“陛下,彎刀和謝意,只能選一樣,這萬民安危,都在陛下一念。”
聽著他的話,皇帝抓著劍柄更緊,那劍尖,指著他的鼻頭。“你是說,想向朕的國家開戰嗎?”
那王子嘻嘻一笑。“正是如此,這秋高馬肥,可是會獵的好時候,只怕各位,都是箭頭下的獵物。”
皇帝手心一轉,那利刃,猛地往下劃。一道鮮血,從那王子的肩膀,猛然流出,一直到了腳下。
那王子也是一臉無懼,冷笑道。“爲了個女子,陛下就如此,真是不值當,算了,我會自己來拿。”
皇帝命令殿前侍衛,把他們驅逐出東盛。“回去問你的父王,你這等放肆,朕就替你父王管教你。”
那些侍衛,騎著馬,押送著他們。那王子和幾名隨從,望著他們一臉輕蔑嬉笑,胡亂的哼著歌。
過了幾日,終於到了關門口。侍衛們架起長矛,把他們轟出城門。遠處,只有枯澀蕭條的荒草。
那王子回過頭,對侍從笑道。“這一回,我便要劫走那漂亮女子,你們,也可以放手搶掠一番。”
說著他們,都哈哈大笑。過了幾日,東盛邊境的村莊,四處燃起烽火,那些松漠兵,兇悍的搶掠百姓。
他們手上,打著藍旗,上面寫著一行大字。“把穆青傾給我們王子,我們就退兵。”一路破了幾座小城。
戰報到了朝廷,皇帝望著那摺子,心裏著急。“超乎了朕的預料,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兇悍。”
倘若再不有力反擊,那麼整個邊關,百姓會被殺掠一空,農田會被破壞荒廢。“各位愛卿,誰能應命?”
皇帝那敏銳的目光,掃過百官。他們都面面相覷,不敢發一言。“如此的強敵,去了便是送死。”
這時,司白鴻挺起胸膛,走到龍椅下,自信的一拜。“臣司白鴻請命。”目光裡滿是堅毅神色。
皇帝也料想到是他,只是他新婚燕爾,也不方便派他去。“少將軍,家中尚有新婦,不必如此,朕再找別人。”
只是皇帝,絞盡腦汁,算著文武百官,沒一個合適上陣的。那些敵兵,不僅兇悍,而且甚是狡詐。
司白鴻跪在地上,沉重的磕著頭。“陛下,以萬民蒼生爲念,派我上陣,便是一死,亦無所恨。”
望著他這般,皇帝心裏,也是著實感動。“去吧,朕為你派最多的兵馬,務必保重自身安全。”
司白鴻回到家,一臉無奈地望著孟文雅,喉嚨哽咽。心中有萬般話,此時,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孟文雅望著他,淡然一笑。“相公,又要去邊塞了,放心的去吧!奴家,在家裏伺候老將軍。”
聽著她的話,司白鴻心中百感交集,一把攬住她的脖頸,小聲啜泣。“雅兒,真未想到會如此。”
孟文雅伸著小手,捏著司白鴻,堅強的笑。“相公,奈何作女兒態,若是帶壞了孩兒,那多不好。”
她這一下,卻是把司白鴻逗樂了。他低下頭去,貼著那圓滾滾的肚皮,聽著響聲,小聲說道。
“孩兒,等你出生,爹早就回來了,不要心急。”孟文雅洗著鎧甲,又把它晾乾,被掛在司白鴻身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司白鴻騎著白馬,拿著長矛,告別了她。“萬不可讓家父知道,讓他擔憂。”
孟文雅揮舞著手帕,一臉沉穩。“相公,走吧,我們等著好訊息。”那馬蹄聲嗒嗒作響,激起塵土飛揚。
很快,司白鴻帶著自己的親兵,上了戰場。那一連串的山巒,不時冒著煙,一切都被破壞殆盡。
他找來一個僥倖逃脫的山民,嚴肅的問他。“那些賊人,從何處入寇?每個方向,又有多少?”
那山民滿面漆黑,傷痕,顫抖著說道。“將軍,只在那山頭,每次都是小股,一通燒殺便走。”
聽著山民的話,司白鴻又親自上山,勘察地形。“此地利攻不利守,道路崎嶇,水源也枯竭。”
只是這地方,偏是個交通要道。更何況下面,還產著林木礦石。因此他們,絕不能從這裏撤退。
司白鴻趁著天還沒黑,依山修築軍寨。到了夜晚,那些松漠騎兵,如餓狼嚎叫般,丟著火把。
司白鴻高聲命令道。“丟石頭,放箭。”頭一行被射到,剩下的敵人,紛紛逃竄,火又燒了起來。
他們過了許久,到了凌晨,方把火滅掉。司白鴻清點軍人,發現也折損了不少,心中很憂慮。
“便是如此,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就糟了。”又過了兩日,戰局焦灼,他不得不寫摺子求援。
很快那摺子,便到了京城。皇帝也只能讓秦淮朝去。“兄弟,朕對不住你,朕會照顧好穆家的。”
秦淮朝自然從命。“必須去解救少將軍,不然的話,這場戰爭一旦失敗,國家就沒有了威信和尊嚴。”
他回到穆青傾那裏,無奈的說道。“傾兒,我得去對戰松漠,消滅那些賊寇,你就在家安心呆著。”
聽著這話,穆青傾瞬間就不高興。“相公,卻是為何?若是讓傾兒,隨著相公一起去,該多好呀。”
秦淮朝聽著她的話,無奈的解釋道。“戰場上刀槍無眼,更何況家裏,父母也陪著你,有甚麼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