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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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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迴歸軍營

    司白鴻望著她,那股特異的芳香,實在是誘人。只是心裏,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碰她,只是往下一沉。

    他眯縫著眼睛,嘴角故意擠出幾滴口水,模糊的說道。“沙場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打熬筋骨。”

    孟文雅望著他,心中焦慮。“相公,正是良辰吉日,奈何如此?共赴魚水之歡,骨肉恩愛之情。”

    司白鴻從眼睛的那道縫裏,望著那張臉頰。一種難以言說的反感,油然而生,便往後一去。

    “哎呀,好惡心。”他捂著自己的嘴巴。“快去叫下人來,今天喝的酒太多,汙了洞房,卻是不好。”

    孟文雅無可奈何,召喚下人,把司白鴻抬到了一旁。嘟著粉紅的小嘴,輕輕的,貼著他的額頭。

    “相公,奴家只愛你。”司白鴻躺在那小屋裏,只是暗笑。“這個孟文雅,也實在是怪可憐的呀。”

    他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離開了這麼長時間,也怪想他們的。“大丈夫馳騁疆場,不為情長所亂。”

    第二天清晨,孟文雅雙手捧著一盆水,裡面飄蕩著粉紅的花瓣。“奴家沒照顧好夫君,真是抱歉。”

    那溫軟的曦光,照耀著那張可愛的臉龐,更顯秀氣。司白鴻凝望著她,心裏感覺到一絲過意不去。

    “好吧!”他輕輕的張開雙手,擦拂著自己的臉。一旁孟文雅,伸出纖細的手指,按著他的肩膀。

    司白鴻一邊享受著那舒服的感覺,心中長嘆一聲。“只是有緣無份,也是真的耽擱她了,都是命。”

    回想起那件精美的絲綢衣服,他想到。“那一針一線,都是傾兒密密縫的,今生今世,難以忘懷。”

    這時,老將軍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一臉憐愛的笑道。“孩兒,昨日大喜,你也喝了過多的酒。”

    說著,他又大口的咳嗽幾聲,腰部向下佝僂。司白鴻急忙跑去,扶著他。“父上,好生休養。”

    老將軍揉著自己的後背,弓起了白眉毛。“爹都是半截入土的人,多碰碰你的媳婦,別冷落人家。”

    孟文雅望著那邊,臉頰通紅。“只是昨夜春心蕩漾,奴家也著實害羞。”老將軍緊接著回答道。

    “姑娘,你可好生教著白鴻,他還是個童子呢。”說的司白鴻,心裏難受。“父親,快休息吧。”

    老將軍倚靠在天鵝絨的席子上,品著茶。“這茶水,不一般呢。”接著,他又眯縫著眼,望著天空。

    司白鴻還沒反應過來,孟文雅就一把拉住了他。那窈窕的身體,輕輕觸碰,弄得他,臉紅髮熱。

    “怎麼辦呢?”司白鴻想道。“我早就斷了找女人的念頭,那些本性的慾望,都被理智剋制住了。”

    於是,他就進了房間裡,拿出了一把碩大的人蔘,那鬚子修長,掛著青翠的綠葉,沾著鮮嫩的泥土。

    “好姑娘,把這人蔘,給家父熬湯,剩下這些珠寶首飾,都是你的。”他指了指小屋裏堆積的那些。

    孟文雅卻是凝視著他,淚水在雙眼裏打轉,卻久久沒有落下。“相公,奴家哪裏會是這樣的人?”

    說著,她雙手端著人蔘,默默的往廚房裏去。只留下一個修長落寞的背影。“相公,很快就好。”

    司白鴻也知道自己傷害了她,然而,也無法道歉。“就讓時光洗刷這一切吧,不要再說話了。”

    他望著遠處那晴朗的天空,一行大雁,望著西北飛去。“它們,怕不是,去見我的兄弟了麼?”

    想到這裏,司白鴻就笑了。他的那些兄弟,在那艱苦的沙場,眾人一心,出生入死,沒半點私心。

    不一會兒,孟文雅擦乾了自己的眼淚,煲出一鍋鮮嫩的湯,裡面漂浮著鮮紅的棗,參味香濃。

    老將軍望著她,接過了蔘湯,大口咕嘟的喝著。“好姑娘。”孟文雅一邊擦著桌子,羞澀的笑。

    這時,司白鴻也走了過來,席地盤腿而坐。“父親,孩兒離邊疆許久,現在正是回去的時候了。”

    老將軍望著他,皺了皺眉頭。只是很快,又恢復自然。“孩兒,去吧!你肩上,擔負著江山社稷。”

    司白鴻望著老將軍的面容,也知道他捨不得自己,只是這邊疆事務要緊,無論如何也不能耽擱。

    孟文雅走上前去,堅毅的說道。“爹爹,奴家便陪著夫君,便是那遠惡軍州,也絕不起二心。”

    老將軍讚賞的望著她。“好姑娘,放心的去吧!”孟文雅高興的不行,便回閨房中,整理行裝。

    司白鴻心中無奈的緊,卻不能表現出來。他又敷衍了老將軍幾句,然後,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女人,真是的。”他往地上跺了一腳,自己不想有這樣一個拖累,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選擇。

    過了幾日,他們做好準備,告別了老將軍。司家老小,都叮囑著司白鴻,萬萬要照顧好新娘子。

    他一一應付著,心裏只想著自己的武藝,一路出了城,朝著荒涼的西北處,飛快的趕著馬車。

    孟文雅在後麵,收拾著馬車裏的東西。“這往邊塞去,真是有些興奮,只是不要給相公添麻煩。”

    司白鴻揮著馬鞭,啪啪的打,手上磨的直是血泡。“駕!”他的目光,只是往前看,一直沒有回頭。

    孟文雅把帶的行李,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相公,還有什麼事,讓奴家來打個下手。”

    聽到這話,司白鴻頭也不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軍旅之事,女流之輩,不必插手,就是添亂。”

    這話語,沉重的敲在孟文雅心上。“原來相公,對我竟然如此。”再也忍不住,小聲的啜泣著。

    司白鴻也聽到了哭聲,只能裝不知道。“這姑娘,奈何如此多愁善感,沙場上,殘酷的事多著呢。”

    他們一連趕了幾日路,到了沙漠的路口,方纔停下。司白鴻命令一旁的隨從。“去買些乾糧和水。”

    接著,他把馬栓到後面,帶著孟文雅,坐到餐桌前。“姑娘,這幾日麻煩了你,隨便點些好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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