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兩邊著急
熊力沉吟許久,無奈的搖了搖頭。“王爺,小的哪管那許多?只知道哪裏有錢,就奔著哪去。”
凌王逼近了一步,繼續往下問道。“那你的那個同夥,他是何方人士?之後又去了什麼地方?”
凌王心裏,知道他們二人,一定和秦淮朝他們有關。只是他摸不清,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他的逼問,熊力的眼球,轉了一轉。“王爺,都是做賊的,哪有真名實姓?只是臨時搭夥。”
熊力一邊應付著凌王,一邊從嘴裏吐出碎牙。“你這小子,本以為回心轉意,竟敢如此刁蠻。”
折騰了這麼久,凌王也知道一時半會兒,審問不出來什麼。那些侍從們,七手八腳的把熊力吊了上去。
那堅韌的鋼絲,旁邊吹來一陣陣風,那鉤子,一會往上,一會往下。那些餓瘋了的鱷魚,紛紛抬起頭。
它們嘴裏麵吐出的那股臭氣,幾乎已經到了熊力的腳趾。甩著尾巴打去,有幾次就差一點夠到熊力身體。
凌王望著熊力那副滑稽樣子,捧腹大笑。“風大風小,全憑天命,本王等明日晚上,再來看你。”
他直接就回到了宮殿裡面,又命令四周的細作。“你們出城去窺探,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那些細作們,紛紛跪在下面,恭敬的說道。“遵命。”便趁著夜色,打扮成百姓的樣子,遊蕩出去。
凌王想到這裏,就開心地笑了。摟抱著美麗的歌姬,喝著醉人的美酒,到了興起時分,邊唱著歌。
“騰雲駕霧為真龍,敢問哪個能及?”他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心裏舒適極了,放肆的狂歡不停。
這時候,候曲在秦淮朝的住所,已經睡了一天。他醒了之後,就是呆呆的哭,然後又繼續睡去。
穆青傾看著他那副悽慘的樣子,心裏很是焦急。“相公,便是這樣,只怕這位兄弟的眼睛,要被哭瞎了。”
秦淮朝無奈地轉過頭去,長嘆一聲道。“那又能如何呢?便是天自有命,人意難為,先想想辦法。”
他囑咐陸醫婆,端一碗滋補的人蔘湯來,又放了些草藥。穆青傾親自過去,和藹溫柔的對他說道。
“這位兄弟,哭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喝了這碗湯,興許我們,能夠闖了那王府,把人救出呢。”
那股溫暖的陽光,照耀在穆青傾臉頰上。候曲擦了擦淚水,回過頭去,凝望著那張美麗的面龐。
“小女子,不耽誤你的事,我現在就喝。”他的心情好了一些,端起那碗湯,大口喝去,一飲而盡。
穆青傾望著他,溫暖地笑了。“這天地之間,多少難處,都會過去的,就像我,不也還活在這世間麼。”
聽著她那幽默的話語,候曲不禁一笑。“我們兩個命裡都是苦的,儘管如此,有了大人提攜,也活出甜味兒。”
穆青傾領著他進了大廳裡,秦淮朝收起手裏的羅盤,說道。“你兄弟沒事的,只是遭了點兒罪。”
候曲目光呆滯的一屁股坐下,喃喃道。“大人,小的知道是在安慰我,只希望不為大人再添麻煩。”
秦淮朝望著他那樣子,欣慰一笑。“哪有什麼麻煩?那凌王,雖然跋扈,也逃不出我手掌心兒。”
穆青傾這時候,也坐到了秦淮朝一邊。那溫柔香軟的身體,輕輕地貼去。秀髮靠住了他的肩膀。
“相公,我們這就去救他,如何?”秦淮朝對候曲說道。“我們馬上就去救他,不讓你再操心難過。”
聽到這話,候曲感激的重重的跪下,熱淚盈眶。“大人,小人當牛做馬,真的難回報這再造之恩。”
看到他這副樣子,秦淮朝輕輕的抬起身,把他攙扶起來。“說什麼呢?你我都是兄弟,這是緣分,先喝茶。”
候曲起身坐在椅子上,緩緩地品著茶水的芳香。那清澈的茶水,映照出了他那憔悴乾癟的面容。
他愣了許久,接著又望著自己的頭,兩根手指捏著,使勁一拔,瞬間,一根長長的白髮落在地上。
接著,他又一連拔了幾根。望著散落在地上的頭髮絲,無助地苦笑道。“便是這白髮,一夜之間。”
穆青傾在一旁開導著他,說道。“不必愁悶至此,那凌王,必然要拷問你兄弟,不會真下毒手的。”
候曲聽著她的話,嘴角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你這小丫鬟,甚是冰雪聰明,小人哪裏趕得上。”
接著他的心,也放寬了許多。大口的喝著茶水。不一會兒,一連喝光了幾杯茶,斜靠在椅背上,打著飽嗝。
秦淮朝望著他,心裏暗暗想到。“便是這樣,應該也不會出事,只怕他說走了嘴,但也沒辦法。”
候曲望著秦淮朝的表情,也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愣了一會兒,一揮手。“好想再吃蓮子羹呀。”
穆青傾也會意,到後廚去端著那些糕點。趁著她離開的空檔,候曲嘴唇輕動,囁嚅道。“大人……”
他接著卻不敢往下說,臉色羞的發紅。“我的兄弟,不是那不忠不孝之輩,無論如何,不會亂講話。”
秦淮朝看著他那副面容,笑道。“我的好兄弟呀,你真是想的太多了,哪能有那種擔憂,不可能的事。”
正當二人說話的時候,大門咯吱一聲,徑直開啟。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將軍任旺。
秦淮朝他們端詳著任旺的臉,又發黃憔悴了許多。“抓到了不少細作,都是那邊,凌王府派來的。”
他接著坐下,聞著那邊廚房裏飄來的香味。“夫人的廚藝大有長進,聞到那香甜的味道,真不想離開。”
看著任旺的樣子,秦淮朝不由得幽默的笑了。“吃好東西的時候,還在後頭呢,先說話呀。”
他們幾人一邊吃著糕點,任旺一邊說道。“他們嘴裏,傳來許多訊息,只是都矛盾,不靠譜。”
在一旁的侯曲,一邊嚼著香濃的酥餅,接著搭腔道。“便是這般,讓我去審審他們,也好。”
他的心理實在是太著急了,無時無刻,都希望自己的兄弟,哪怕早一分回來,這樣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