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萬般殺機
那邊,大門重重的關上。凌王眯縫著眼睛,冷笑道。“只怕這些東西,現在還攻不進我的凌王府。”
看著那樣堅固的城堡,秦淮朝心裏面也是很著急。“便是打不開那裏,必然,就會生出變數。”
他們牽著馬,望著四周。原來這個凌王府,最後的一邊兒,緊靠著城牆,搭建的是十分宏偉堅固。
穆青傾對秦淮朝說道。“相公,這地方,便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也除了這些包稅人,為之若何?”
秦淮朝聽著她的話,回頭望去。那些百姓們,跟著他涌了過去。人頭聳動,那眼神,很是詭異。
他想到。“這些百姓必然,便是看我們的實力,倘若不足以鎮住凌王,他們一定會起來反對我們。”
這時候,又吹來一陣風,凍的穆青傾身子顫抖。“相公,小女子好冷。”她一下,身子託在他懷中。
秦淮朝對那邊的百姓們說道。“各位,那些禍害人的包稅,再也不會來了。按照賬本,發還銀兩。”
那邊的百姓,看著他,心裏激動,卻不敢說話。他們也都知道,裡面,隱藏著一些包稅人。
上面的城樓,忽然射出一隻箭。前面的百姓挺著身子,一下就被射穿。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秦淮朝直接抬起了頭,望著上面。那邊出現了一張扭曲的臉,神情也是,特別的變異和恐怖。
他冷笑一聲道。“秦淮朝,有句老話說的好,本是同根生,奈何相煎太急,今日,情分已盡。”
他那張冷峻的面龐,更顯殘忍恐怖。秦淮朝嘲笑道。“如你這般禍害百姓,還講什麼情分?”
上面的家丁,頓時跳了出來。他們手裏麵,端著弓箭,還有尖銳的石塊兒。兇狠地望著那邊。
秦淮朝輕鬆一笑道。“只怕這樣子,你並不敢真正下手,當王爺逍遙自在,殺了我,便是謀反的罪。”
穆青傾看著那冷寂的一幕,心臟緊張的不行,簡直就要跳到嗓子眼。一把摟住了秦淮朝,往後去。
“嗖!”忽然一陣飛速的氣流直接就飄了過來,一根尖尖的毒標,穿過兩人的縫隙,刺了過去。
一個隨從還沒等反應過來,瞬間身子就被插中。他臉頰一漲,嘴唇一抬,噗嗤一聲,倒在地上。
這時候,候曲和熊力,二人急迫的擋在了秦淮朝身旁。“保護皇兄大人!”幾名騎兵,也端著長槍去。
凌王卻是在上面哈哈大笑,說道。“皇兄大人,你可看著,本王府上的家丁,可是一槍未動。”
這時候,穆青傾用力的抱住了秦淮朝,回頭望著那些百姓。他們一陣騷動,那兇手似乎隱匿在其中。
秦淮朝竭盡全力地安慰著她,輕柔而細心的撫摸著她的秀髮。“好青兒,莫要害怕,他們不敢如何?”
凌王扯著嗓子喊到。“這潭州城裏,民心所向,乃是自然之理,倘若誰拿那銀子,便是此等下場。”
這時候,一邊任旺小聲的對秦淮朝說道。“皇兄大人,這樣便不好,軍隊不能硬和王爺府碰。”
秦淮朝心裏思來想去,也只有暫時和他僵持。他故作瀟灑的一揮手,微微一笑,說道。“看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
凌王那張恐怖的臉,猙獰的笑著。“好哇,居然你還會說這樣的話,那麼,自然就各憑本事了。”
一陣烏雲飄來,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雷電一聲響,百姓們紛紛跑走,去躲避降下來的雨。
他們命令那些士兵,手裏麵端著長槍,警戒的盯著那邊。馬蹄一直往後倒退,過了百丈遠,方纔離開。
這個時候,他們決定還是找一個私密的地方,好生喝喝酒,暫且放鬆一下,然後再想下一步的事情。
到了那間最好的客棧,店裏的老闆娘,頭上包著白布,臉上紅腫。“沒想到你們,居然又來了。”
秦淮朝望著她尷尬的笑了笑。“那不是件好事,把這禍害百姓的惡逆除去,自然便不苦了。”
那老闆娘,聽到這話,也是苦笑一聲,揉著自己的秀髮,眼角中,泛出淚花。“大人真是有趣。”
穆青傾在一旁望著她,無奈的安慰道。“那次的事情,又不是我們的錯,抓住這些狗官,也為掌櫃報了仇。”
後面的那縣令,被繩子使勁捆住,微微的點著頭。那女子沉默了許久,拉著長音,幽幽說道。
“倘若是能主持一世的公道,那樣便好,只是這公道,只怕過不了幾天,便要壞了,爛了,臭了。”
秦淮朝滿面愕然地望著她。“我自然明白,這朝廷自有公道,便是朗朗乾坤,不能允許這等事。”
女子看著和他們爭辯,也沒有什麼結果。拉長的嗓子嘆道。“便是相公走了,積攢銀錢,別有何用?”
她一揮袖子,對店小二和廚師說道。“給各位上最好的菜,去最好的房間。我要看到那公道。”
他們跟著走了上去,坐在了那雅間裡。不一會兒,店小二端著上好的菜餚,端著壇罈好酒上來。
任旺一邊大口的喝著酒,漲得臉蛋紅彤彤的。“皇兄大人,還要擔心什麼?他自然不敢再生事。”
穆青傾凝視著外面,那些包稅的,雖說不敢明目張膽出來,卻如老鼠般,隱藏在四處,隨時準備暗算。
秦淮朝在一邊沉吟了許久,方纔說道。“將軍,今日之事,非借用朝廷之力,沒辦法剷除乾淨。”
任旺看著他,嚥下了那口酒。“這樣管不了一世,若是我們走,還不知他們,如何殘害百姓?”
聽著他的話,秦淮朝伸著手指,指向外面。“百姓們現在更是敢怒不敢言,我們一走,這裏便是人間地獄。”
兩個人愁眉不展,自己雖然暫時壓住了他們,卻沒有辦法往下去。這時穆青傾,在一旁說道。
“小女子也知道,皇上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更何況,庫裡銀子不夠使喚,宮中,必然會為他說話。”
秦淮朝愣了許久,靈光一現。“只若這般,必然無人敢為他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