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找藉口離開
她走到那繽紛的花朵深處,扒開了一旁的花枝。那青翠芳香的花瓣,隨著微風,飄在了穆青傾的鼻樑上。
那香味兒,讓她陶醉其中。輕柔的拿起那花瓣,放在鼻前嗅。“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和相公這樣便好。”
正在她欣賞遠處的時候,那邊傳來抽泣的哭聲。穆青傾側著耳朵,感覺到就在那樹枝縫隙後面。
“嗚嗚……”那縫隙中,一個孩子,正被人毆打。那人一邊伸著腳踹著,手上甩著鞭子,怒罵道。
“讓你小子不長記性。”穆青傾看到那孩子,身上滿是撕拉的血痕,一邊抱著身子,顫抖不停。
她嚇得不行,輕巧的繞了回去。“似乎這裏,也不是天堂,只是那人,甚是兇狠,是做什麼的呢?”
候曲和熊力拉著她的小手,貼著耳朵小聲說道。“小姐,看這裏必有蹊蹺,還是謹慎行事吧!”
穆青傾沉穩下來,輕輕的點點頭。他們朝著屋裏走去,那邊潔白的仙鶴,撲稜著翅膀,一陣氣息漂起。
這時候秦淮朝,也總是覺得不對勁。那凌王,看自己的父親,沒有一絲親切,相反是警惕和兇狠。
於是,他便不再往下吃,微笑著說道。“今日真是麻煩您老了,小的回去,必然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一聽著這話,老郡王的臉色抽動,似乎很恐懼。他的額頭上,凝結著長長的皺紋,小聲說道。
“便不必如此,老朽是個無功之人,若是妄加誇耀,只怕當不起這功德。”他的口氣裡,帶著怯弱。
這個時候凌王,手指頭飛快地在下面,擰了他一下。他抬起頭來,目光緊張,一會兒才舒緩。
秦淮朝自然也就明白了這意思,嘻嘻一笑。“老郡王真乃高風亮節之人,後生們哪能趕得上。”
他抬起身來,準備往外面去。老郡王在後麵問道。“各位,若是不嫌棄,就拿些花草回去。”
凌王也裝作一副非常客氣的樣子,微笑道。“是呀,家父隱居在這裏,一向孤獨,也只有這些花草。”
這個時候,穆青傾他們走了回來。“皇兄大人,小的們把外面的庭院,打掃了一會兒,乾淨的緊。”
秦淮朝微微地對穆青傾,使了一個眼色。“小丫鬟,便是這樣,我們也不便再麻煩人家,該走了。”
穆青傾聽到他的話,心中大喜。“終於擺脫了那可惡的東西,倘若如此,可要快一些離開。”
她裝作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禮貌的笑道。“只是凌王的盛情款待,小女子實在難以忘懷。”
兩個人都知道,這完全就是應付凌王。只是他一眨眼,看著穆青傾,心中那股扭曲的慾望,又上升。
他帶著一副猥瑣的笑,朝著穆青傾身旁走去。“一日夫妻百日恩,雖說,不過是幾夜風流,卻也令人難忘。”
她看著那張猥瑣噁心的臉,又紅又腫。那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捂住自己的臉龐,強笑著說道。
“王爺,再這麼說,奴家要害羞了。”秦淮朝一把拉著她,笑道。“這個小丫鬟,甚是不長見識,也不懂禮法。”
他們拿著許多芳香的花草,包裹在布袋裡。那股氣息,濃郁動人。穆青傾抱著它,感到很舒服。
“這老郡王,沒想到如此,便是宮廷之中,也難得這樣的花匠。”他們一行人,徑直走上了馬車。
老郡王穿上了潔白的衣衫,腳踏木屐,一臉恭敬的走向門外。“老朽可得,多送送你們纔是。”
他的眼角里,掛著溼潤的淚水。只是害怕自己兒子,方纔強忍著。穆青傾也發現了這一點。
她看著那淚水,從臉頰上流下,打溼了潔白的衣衫。心中感覺到不對勁。“似乎一切都是騙局。”
她心中盤算著。“這郡王,橫為不法,只是無人管,看老郡王的樣子,似乎也很怕他,才這樣的。”
他們幾個坐上了馬車,那衰老的身影,在後麵越來越小。窗外,都是陡峭的山崖,美麗的風景。
秦淮朝心裏一直盤算著這事兒,若是等到晚上來,這路也不好走。而且城中,那些包稅吏,都是他的眼線。
那蒼茫的天空,飛過鴻雁。秦淮朝凝視著天空的白雲,詩情大發,手指著遠處,做了一首詩。
“遇天上縹緲鴻雁,知人間正道難求,唯心神肅靜端正,得萬物格致之道。”聽著他的詩,凌王笑道。
“皇兄大人,雖文辭吾不能及,只是有一言,想要獻醜。”他甩著馬鞭,在空中發出呼呼響聲。
回過頭去,他一臉凝重做作的笑著。“世間難得糊塗,能知這道理的,方為上上人,若何?”
秦淮朝看著他那樣的臉龐,頓時就反應過來。“他必然是在威脅我,不讓我把這事情往外報。”
他不假思索地笑了。“那是自然,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較真,若是那麼做,傷了和氣,情義,該多不好。”
凌王呵呵一笑。“兄弟,活的通透爽利!”兩個人四目相對,互相尷尬的笑了,凌王又望著穆青傾。
他的心理猶豫了一會兒,那樣快樂享受的感覺,實在是揮之不去。“這丫鬟,真是好寶貝。”
穆青傾一個人,裝作睏乏的樣子,捂著小臉蛋兒。過了許久,他們到了之前那處險峻的山口邊。
秦淮朝望著那裏,有一處破舊的木頭棚子。上面掛著一個巨大的棗紅旗,迎風飄揚,寫著酒這個大字。
那邊幾個人穿著布衣短打,看向凌王。凌王一個眼神,他們恭敬地往回走去,關上了大門。
秦淮朝心裏嘀咕著。“這些人也許就是眼線,等到晚上的時候,不能走這條路,千萬要換一條。”
穆青傾過了許久,方纔醒來。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府上。凌王一揮手,大門敞開,那些家丁紛紛跪下。
他回過頭去,望著穆青傾,對秦淮朝說道。“好兄弟,這纔來得幾日,若是不著急,便在安歇。”
秦淮朝看著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他的動機。擺著手,禮貌地笑了。“只是公務纏身,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