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只得如此
穆青傾望著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心有餘悸。“真恐怖,要是再稍稍晚上一瞬,我們的性命就沒了。”
秦淮朝一臉溫柔慈祥的看著那光頭的壯漢,開解道。“兄弟,有什麼事情都痛快地說出來,沒有什麼可怕的。”
周圍的幾個人,一邊揉捏著肩膀上的老虎紋身,眼裏直流淚水。“謝大人恩典,俺們罪該萬死。”
穆青傾望著他們,心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要是這些可惡的人,來追殺我們,下午差點就出了事。”
想到這裏,她伸著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拉著他。“主人。”一邊使了一個眼色,生怕那些人動手。
秦淮朝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對她使了一個眼色,說到。“不至於如此的,你回去,好好休息,便是。”
穆青傾聽著他的話,也就不再做些什麼,直接就回到了那個小隔間裡面去,蓋上絲綢被睡熟了。
這時候,為首的光頭壯漢說道。“大人,俺們以前漂泊在江湖上這麼多年,都是誰給銀子就辦事。”
秦淮朝望著他,和藹的說到。“若是如此的話,便要金盆洗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不要再這樣了。”
光頭壯漢撫摸著自己肩膀,揉捏著自己身上的虎頭紋身。“大人,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和之前不同。”
尖牙熊和賽猿猴,兩個人站在後麵也是非常警覺的,看著那邊。“這次便是如何不同?真有意思。”
秦淮朝抬起了手掌,說道。“先不要這樣做,聽著人家把話說完,興許人家這樣,也有苦衷。”
那光頭壯漢聽著他的回答,心裏面感到一絲欣慰。“大人,小的風霜半生,沒遇見大人這樣仁慈的人。”
另一個披頭散髮的壯漢,接著說道。“只是,那縣令,把俺們兄弟給抓了出來,不讓俺們出去。”
秦淮朝望著那邊,雨過天晴。溫暖的風,隨著朝陽呼呼地吹了過來,這氣候是那樣的舒適。
秦淮朝手上一揮,指著外面說道。“若是如此,我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必然是狗官的密謀。”
這時候那幾個人,一起感動的哭了。“對呀,大人,俺們不過就做了一個馬捕頭,未想到如此。”
聽到他們的話,秦淮朝心裏面,已經有了計策。“各位,你們嚮往百姓的生活嗎?安居樂業,無憂無慮。”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的跪在地上磕著頭。“若是大人,給份機會,小的哪敢再做這等黑心事。”
秦淮朝雙眼凝望著他們,自己也感覺到他們不過就是爲了生活才這個樣子,並不是壞到骨子的人。
他的手一揮,接著說道。“那馬捕頭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他平日暴虐,貪婪,也是因果報應。”
那光頭壯漢望著秦淮朝,眼神裡露出一絲畏懼和困惑。“只是大人,兒女情長之事,實在割捨不下。”
沒等他說完話,這時候那個被迷倒的店小二,也起身。瞪著眼睛望著那邊,一副恐懼茫然的表情。
秦淮朝輕輕地一揮手,對店小二說道。“快些過來,不要聲張,我自有賞錢賞賜給你。”店小二便過來。
他手裏麵拿著一塊銀元寶,遞給了他。“這些事情莫要聲張,一旦傳了出去,對大家誰都沒有好處。”
那個小二瞪著眼睛,點點頭。秦淮朝望著他笑道。“我就是以德服人,有什麼事情痛快的說。”
他心裏面也恨透了這個可惡的狗官,若是不把他除掉,那麼還會變本加厲地禍害百姓的,只是沒有辦法。
光頭壯漢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的女人花虎,被那狗官扣留在他的官邸裡,不殺了大人,他不會放過我的。”
秦淮朝重重的一拍桌子,說道。“如果是這般的話,那麼也就不用再想別的,除去縣令,自然也就好了。”
那幾個人瞪著秦淮朝,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大人,若是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怕朝廷下來追問。”
秦淮朝手裏麵拿出了自己的印章,上面鍍著金色的一條龍,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光芒,閃耀四方。
這幾個人望著如此尊貴的印章,一個個都驚呆了。“不愧是天家之物,甚是精巧,巧奪天工。”
他拿出紙來,寫了一道文書。“替天行道,乃為天地正理,杜鑫,杜霸,危害一方,必誅殺……”
秦淮朝轉著毛筆,龍飛鳳舞的寫著字。最後他用力的把印章蓋上,對著那幾個貪虎幫的人說道。
“若是有誰再來追捕你們,你們就讓他看這文書好了,只是不能再作惡,不然天地也不容了。”
他們幾個人望著那威嚴的黃紙,震懾的直顫抖。秦淮朝手裏又拿出來幾塊金子,對他說道。
“若是你們完成了這事,這些金子也夠你們去鄉下買田置業,安老一生,豈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被他這樣一說,那些人都動了心。為首的貪虎,收起了那份黃色的詔書,又把那金子揣進懷中。
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著頭。“大人乃再生父母之恩,小人縱使幾世當牛做馬,也不能報答這樣的恩德。”
那幾人也一併磕著頭,過了一小會兒,便離開了。秦淮朝望著他們的背影,長長的感嘆一聲道。
“江湖上這些可恨之人,也自有其可憐之處,若是加以恩撫,只怕許多人,便也比不過他們。”
尖牙熊和賽猿猴兩個人,驚訝地坐在一邊。“皇兄大人,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把這些人放走了?”
秦淮朝淡然的一笑說道。“他們自然只能如此,人性便是這樣,那狗官脅迫他們,豈有不申冤的道理。”
過了一會兒,他又去櫃檯上換了一間天字號的好房間。人們紛紛搬到了那邊去,把大門關上。
穆青傾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望著秦淮朝。“相公,我們等到什麼時候才走?只是我有些累了。”
秦淮朝望著她說道。“傾兒,照顧好琴花便是,等到那幾位兄弟,傳回捷報,自然我們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