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殘酷的真相
他大口的吃著雞蛋,又喝了幾口酸梅湯。感到渾身一陣暢快。那邊,趙管家走了出去,腳步聲嗒嗒的響。
司白鴻心裏面,一直思慮,到底是他們中的誰,出賣了自己。“那又怎麼樣?怕不是天天跟著。”
想到這裏,他大口的喝著酸梅湯,米飯碗被吃的乾淨。這時外面,傳來咯吱一聲,好像大門被移動。
“是誰?”司白鴻朝著那邊,跑了過去。忽然一個瘦小的身影,順著那狹隘的街道,飛快的溜了過去。
司白鴻瞪大了眼睛,往前方跑了過去。“你這個小子,快點站住。”跑了好一會兒,拐過幾個街口,氣喘吁吁。
他的心中想到。“那個人,似乎就是楊三。”他的心裏豁然開朗。“一定是他和那個使女相互勾結。”
他又順著足跡,進入了一處死衚衕。藉着昏暗的燈光,他驚異地看到,楊三嘴裏流著一道鮮血,不動了。
“趕緊回去!”司白鴻感覺到,這好像是一個陷阱。飛快地跑回去,後面好像有腳步聲,尾隨著自己。
他剛進入那門,趙管家就慌忙的跑來。“大人,怎麼了?小的看天氣寒冷,給大人拿來了件皮襖穿上。”
司白鴻看著他,臉色漲得通紅。把那皮襖接了過去,披在自己的身上。“剛纔大門敞開,我還以為進了賊。”
趙管家擦著頭上的汗,咳嗽了兩聲。“這風颳的太厲害,小人沒看到什麼,只是要把這地方關上。”
司白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前一陣子傳聞還沒過,又搞出這樣的事情。”
他徑直回到屋裏去,也沒再跟任何人提楊三的事。“這事情一定另有蹊蹺,只不過,先莫要聲張。”
羋心走了過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司白鴻。“少將軍,好久未回府上,奴家甚是思念。”
她那眼睛含情脈脈,一臉溫柔。司白鴻望著她,小聲說道。“最近有沒有看到過,什麼異常的情況?”
羋心想了想,不假思索地說道。“只是我看到趙管家,和那個胡人如山,莫名其妙的總是吵。”
“呃……”司白鴻雙手託著下巴,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他們吵些什麼呢?這二人也沒什麼矛盾。”
正當他思考之時,外面忽然就閃耀著明亮的火光。“不好了,著火了!”僕人們慌了神,四處找水滅火。
司白鴻一個箭步,飛快的跑了出去。大風呼呼的吹著,火越燒越旺。儘管上面倒的水越來越多,也沒能撲滅火。
趙管家一身襤褸,跑過來大聲哭喊道。“那邊的燈籠掉到了地上,點燃了餵馬的乾草,小的罪該萬死。”
他重重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扇著自己的耳光。司白鴻輕輕地扶起他,說道。
“夫子曰,但問傷人,不問馬。”接著又說道。“這事我也是在意料之中,乾草堆得那麼多,早晚會出事。”
聽到司白鴻的話,趙管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謝大人,小人縱化身犬馬不能報。”
折騰了一宿,終於撲滅了大火。司白鴻走進那破舊的馬圈,如山蜷縮在那裏,身上飄滿了一層黑炭。
司白鴻回過頭去,望著趙管家。他那張肥胖憨厚的臉,現在又變了顏色。“總是感覺他不對勁兒。”
他鎮定的拉起如山的身體,扒著那屍體的臉。過了一小會兒,他又伸著手,扣向那屍體的喉嚨。
那裏麵,卻是一點灰塵也沒有,只有血水。司白鴻又看著他的脖頸,在肌肉之下,有一道淺淺的紅色痕跡。
司白鴻又走到四周,思考了幾分鐘。“趙管家,只怕,這個如山,並不是被燒死的,而是之前就已經死了。”
趙管家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爲了被懷疑的物件。雙腿直髮軟。“大人,小的也是真不知道呀。”
司白鴻又朝著屍體那邊走去,重重的一踢。忽然從如山的懷中,滾出一個白色的小布團,落在地上。
他走過去,把那個布團拾起。上面用鮮血,歪歪扭扭的寫著七個大字。“趙管家害我滅口。”
他轉過身說道。“趙管家,這個小布團,卻是如何?”趙管家汗流浹背,重重的跪在地上磕著頭。
“大人饒命。”司白鴻又找來仵作,發現如山屍體上的指紋,正是趙管家左手。真相已經大白。
司白鴻把趙管家關到了房子裡,一臉嚴肅地問道。“你都跟了我多少年,我對你也不薄,奈何要這樣。”
趙管家面如死灰,過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小人需要錢,就是前一陣,有個黑衣人找上了我。”
司白鴻憤怒不已,重重一拍桌子。“接著說。”趙管家臉色漲得通紅。“他說,給我一千兩金子,只要。”
經過了一陣逼供,司白鴻知道,原來趙管家被那個黑衣人收買,那黑衣人命令他,去找一個人作證。
而花兒那個丫鬟,經過一番物色,便是最好的人選。趙管家爲了小心起見,讓楊三代他傳話,如山與黑衣人接洽。
現在事情已成,他也如約收到了一千兩金子。只是那兩人,知道的太多,終究是放心不下,因此要滅口。
司白鴻氣的不行,沒有想到自己看人,卻看走了眼,他是從自己家鄉里帶過的人,卻也是這個樣子。
他長長的嘆息道。“沒想到金錢面前,人性便能敗壞如此。”他又花了不少錢去找人,想要探聽那黑衣人的訊息。
然而那黑衣人的訊息卻如石沉大海,他現在也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有了破綻,纔會被人暗算。
“我還是回去告訴秦淮朝,只是穆青傾。”他也替穆青傾著急,畢竟,穆青傾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聽到了這個訊息,秦淮朝也是很無奈。“抓到了那個管家又有什麼用?還不了我的傾兒清白。”
他每天都在想著這件事,似乎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個死局。即使沒有發生這件事,只是人言可畏,現在也難以澄清。
穆青傾也不像以前那樣情緒低落,每天都在閨房裏,除了早晨出來散步,就念叨著許多經書,也不和別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