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驚破黃沙
司白鴻望著那個牧羊小童,眼神慈祥。“小弟弟,告訴我,怎麼能出峽口?”那個牧羊娃,往後退了退。
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和藹的說道。“小弟弟,我們不是壞人,百姓受苦受難,只為征伐那無道暴君。”
那個小童,望著司白鴻,囁嚅道。“大老爺,俺害怕……”說著,眼裏滴著淚花,身體不住的顫抖。
司白鴻看著這個可憐小童,命令士兵們拿來一塊麪餅。孩子看到了那塊餅,嘴角流著口水,大口的吃著。
冷風呼呼的吹來,司白鴻的臉頰凍得通紅。他撫摸著小童的頭髮,沉默不語。“安心的吃吧。”
孩子吃完了餅,小手往那邊一指。“就是那邊,俺們從那邊過去,翻過那山崗,就是通往都城的大路了。”
司白鴻望著那邊,岩石上,飄蕩著荒蕪的發黃的草根。那厚重的土包一邊,搭著幾尖歪歪扭扭的茅草屋。
“會不會有詐?”司白鴻望著那土路,一長條腳步的痕跡。那個小童,擦了擦自己嘴巴邊的殘渣,小聲道。
“大老爺,那邊是俺家,不會錯的。”司白鴻望著那小路,似乎只能透過一人。兩邊的灌木,歪歪扭扭。
司白鴻手裏麵,緊緊的拽著韁繩。“弟兄們,快一些走,早些到都城。”馬蹄揚起了塵土,噠噠做響。
天幕漸漸地黑了下來,閃爍著明亮的星星。司白鴻到了茅草屋旁,發現那邊有一口井,映照著月光。
“好渴呀。”他伸出手,轉動著井上的木軸。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打上了一桶水,痛快的大口喝著。
望著遠處,似乎是一處高聳的塔樓。連著一行木頭柵欄。不時的,吹起了號角聲,嗚嗚直響。
他躲到茅草屋後面去,仔細的看著遠方。“若是如此,就好了,看來他們,這條路沒有埋伏上多少人。”
那個小牧童,一步步走來,重重的磕著頭。“大將軍,大老爺,放俺走吧,俺家裏,還有老孃要養。”
司白鴻看著他,倒也怪可憐的。手掌裡拿出一塊白銀。“就是這些,好孩子,好好去奉養你的老孃吧!”
那孩子望著白花花的銀子,一臉驚訝。他剛剛往後面走去,一瞬間,嗖的一聲,一隻箭頭射穿了他的身體。
司白鴻望著那邊,高聲叫道。“是誰?”那邊走過來一名牙將,正是他最欣賞賞識的,跪在地上說道。
“少將軍,這孩子該死,小的先殺了他滅口。”重重的磕著頭,眼神卻是無比堅毅。司白鴻看著他,心理悲憤。
“你怎麼能這麼做呢?”接著他又高聲喊道。“這不過是個小孩而已,有什麼錯?他家裏還有老孃。”
牙將的周圍,聚攏這一圈士兵。“少將軍,我們都有老孃,我們只想平安回到家,再發點小財,買田娶妻。”
司白鴻望著他們,臉上滿是刀痕和皺紋,飽經風霜的面容,好似訴說著九死一生的故事,他無奈地笑了笑,離開了。
“事已至此,我就多為你燒幾柱香吧,對不起你了。”司白鴻把那沾著血的銀子,和牧童的屍體,收了起來。
他雖然身經百戰,心中卻有一絲憐憫和仁義的底線。“一切都是天命,自然如此,往前方進攻。”
司白鴻騎著那匹壯碩的戰馬,手裏猛地一拉韁繩。那長長的尖銳玉刃,向着那邊砍去,瞬間就砍下一個騎兵。
“弟兄們,給我殺!”司白鴻眼神是非常的專注,聞到了這股殘忍的血腥氣,自己的精神特別的興奮。
那個營帳裡面,似乎沒有多少人似的。只是出來了幾個敵兵。他們揮舞彎刀長槍,向着司白鴻攻去。
司白鴻輕鬆的一舒猿臂,一手端著長槍,那槍如柔龍般,只是輕鬆一挑,瞬間就是幾道血痕。
“殺呀!”看到司白鴻武藝精湛,瞬間突破了敵人的防線。士兵們也士氣激昂,舉著刀槍,果敢的衝殺。
只是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這個營地就被佔領。司白鴻望著那邊,堆積了許多糧食,更重要的是,還有戰馬。
這時候,天色開始亮了起來。那邊一個巨大的紅色土坡,上面似乎,傳來了敵軍行進的聲音,踏踏直響。
司白鴻躲在草叢後,觀望著那邊敵人的身影。那是一條長長的沙道,兩邊只是枯萎的荒草。
“他們似乎沒有看見我。”司白鴻仔細用手指數著,敵人的數量,沒有自己的多,可以順便打一場奇襲。
他揮著手命令士兵們。“就在那邊的草叢上,多放幾隻弩箭,剩下的,去山崖頂上,相機行事。”
士兵們埋伏在草叢裏,端著那弩箭。剩下計程車兵,從後面繞了一圈,到了山崖一邊,居高臨下,看著敵人。
那些敵人似乎沒有看見自己的樣子,司白鴻心中大喜。“下手。”弓箭和石塊,飛快地往敵軍隊伍打去。
那些敵人們,一個個看到勢頭不好,轉過頭來決一死戰。司白鴻接著命令道。“快些轉到後面去。”
正好這時候,一陣風吹來。吹揚起了黃沙和塵土。迷的敵人們,都睜不開眼睛了,不知東勝的人在哪。
司白鴻望著那烏壓壓的敵兵,似乎這些人有五六萬人的樣子,裝備很精良,刀刃閃著鋒利的光芒。
“只是這沙子真是天助我也。”司白鴻高聲喊道。“王城已破了!”剩下計程車兵們,也急忙一起跟著喊。
那些敵兵,聽到這話,正是焦急。司白鴻挺著那把玉刃,一手擋著眼睛,朝著沙塵的方向衝殺過去。
那邊敵將,正是一名彪形胡人大漢。手裏拿著雙叉,向着司白鴻飛舞。嗖的一下,刺向他的身體。
司白鴻身子往後一壓,那玉刃,在後麵又擋了一下。一手抓著吹來的石塊,向着那邊用力扔去。
“啪!”那胡人大漢,一下反應不過來,砸到了左眼上,一瞬間,鮮血淋漓。司白鴻拼命一刀,攔腰把他斬為兩截。
那些逃出的敵兵,剛從沙子裡出來,就被東勝的兵士,用力砍掉了腦袋。呼呼的吹,沙塵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