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花妃總管
映照著夕陽的,是一張秀美的鵝蛋臉。腦後那圓圓的髮髻,纏著一根銀白色的簪子,鑲著一塊四方形的蔚藍貓眼石。
秦淮朝看到這張臉,心中想到。“似乎,我好像見過她,卻也不知在什麼地方。”那女子望見秦淮朝,也愕然一驚。
她迅速的恢復了平靜的表情,光潔的雙唇緊閉。“大人,我是厲帝派來的花妃,專門來伺候您的。”
秦淮朝仔細的端詳著那張姣好的面容。“似乎這姑娘,我真的在哪裏見過?”接著,他又咽了下口水。
“無論如何,我該提防一些,不能隨便亂講話。”想到了這裏,秦淮朝心裏也謀劃好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接著對老太監說道。“劉公公,您回東宮去,這裏就由小女來伺候他。”說著那輕柔的手腕,捏著老太監的手掌。
那樣的紅彤彤的光芒,映照在花妃的臉蛋上,更顯示出柔媚的臉龐,眼神不經意,往秦淮朝那邊一轉。
這時候,秦淮朝下意識的想到。“這個姑娘就是那次賑災的時候,服侍我們三人的,未想到卻在這裏。”
然而,那個老太監,卻也是張開乾癟的嘴,陰陽怪氣地說道。“只怕老身,要是走了,這天色可就變了。”
秦淮朝看著那陰陽怪氣的臉龐,心裏面感覺到一陣噁心。“這個老太監,若是我們走了,不知道會使什麼壞。”
那炙熱的陽光,照在秦淮朝臉上。他感覺一陣火辣辣。望著那邊,老太監那張乾癟的臉,卻又笑了。
秦淮朝望著那張詭異的臉,心裏面卻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從自己的袖口裏麵,拿出一塊小小的金條。
“公公,這是您的體己錢,小的就這麼些了,希望不要嫌少。”那個老太監,貪婪的眼神望著那邊。
瞬間一把,就把那金條抓到了自己的懷裏。揉捏著,又張著嘴,咬了一下。金條發出清脆的響聲。
秦淮朝這時候,發現花妃,那漂亮柔美的身體,已經輕輕地貼著自己。那纖細的小手指,捏著自己的胳膊。
她看著那個老太監,一步步的往外面走去,只是留著一個很長的影子。轉過頭去,眼中流出熱淚。
“皇兄大人,小女子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大人。”說著,接著就嗚咽的哭了,趴在了秦淮朝身上。
他現在想起來,這個環境很是微妙。那麼,這個花妃,會不會是假扮的呢?自己現在也真是說不好。
她只是輕輕的,親吻著秦淮朝。“大人,小女子是真的愛你,只是那時候,看到夫人還在,不敢說。”
秦淮朝輕柔地拍她的肩膀。“只是我現在,真的擔憂,這個所謂的大帝,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花妃往後輕輕的退去,那漂亮的肩膀,上面也有一個紫色的心形胎記。應該這個就是真的花妃。
她轉過頭去,望著秦淮朝。“我是好不容易,從大帝那裏,爭取到的機會,他一定還會監視我。”
秦淮朝輕輕的拉著她的手臂,轉到了外面去。“就在我的手心上寫字吧,無論如何,外面的人不會知道。”
花妃默契地望著秦淮朝,那溫暖的小手指,輕輕地握住了秦淮朝的手心,纖細的遊走個不停。
“敵國把你,和夫人,曾經關押在一起過?”秦淮朝感覺到手心上的字,心裏面大吃一驚,小聲的問道。
花妃那樣的眼神,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只是那時候夫人,似乎半夢半醒,好像得了什麼病。”
這時候外面,風呼呼的吹著。秦淮朝側著耳朵,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貌似那些監聽的人就在後麵。
於是,他又豎起了耳朵,小心翼翼地拉著花妃,心裏面也是萬般緊張,頭上直冒汗,往著後面去。
花妃這個時候也是目光很堅定的望著秦淮朝。“大人,既然你我有緣再會,便是萬死不辭。”
秦淮朝現在望著她,心裏也滿是憐惜之情。“一個小女子,奈何要捲入如此危險的事情,我一個人周旋。”
這時候,外面的雨聲嘩啦啦,下個不停。花妃望著秦淮朝,雙眼含情脈脈的樣子,接著說道。
“大人,如果能的話,就讓小女子,給你帶一封信出去,現在正是雨天的時候,小女子也是自有好辦法。”
秦淮朝腦袋裏麵飛快的運轉,自己的精神也是特別的集中,心裏面,盤算著這兩種方式的利弊。
“若是這封信,一旦被發現的話,我們兩個都慘了,只不過,如果能送出去的話,想必還能幫到我們吧。”
他現在就在這種糾結而又矛盾的心理狀態之中,輕輕地捋著自己烏黑的秀髮,從未有過這樣困惑。
這時候呼呼的一聲,大門被風吹開。拖著長長的影子,似乎後面,還有兩個身影在那邊等待著他們。
“好像沒人了?”秦淮朝望著那邊,也是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上被雨澆得溼漉漉,腳步又輕輕地轉了回去。
花妃小聲的說道。“我現在就把那寫的信,隱藏在雨傘裡面,宮殿的侍衛,無論如何也都不會查出來。”
秦淮朝把大門緊緊的關住,自己決定賭一把。拿著紙筆和墨水,很快,又寫了一封信給皇帝那邊。
“陛下,臣秦淮朝,在塞外敵國,被困於皇宮,敵國君主,心懷不軌,企圖撕毀合約,向邊境進攻……”
他又是一連寫了很多,把自己知道的敵軍情況,都寫了進去。“希望這樣能為皇上,提供一些幫助吧!”
這時候,夜色已經黑了,雨剛剛停。他把那封信,謹慎的對摺。心兒怦怦直跳,生怕再出現些什麼問題。
花妃望著秦淮朝,眼裏凝聚著深沉的愛。“皇兄大人,只願我,還能再一次見到你,只想滿足一個要求。”
她把那封信,仔細到藏在傘骨架裡。趁著秦淮朝不備之時,那粉紅色的小嘴唇,輕輕地吻了他的額頭一下。
“大人,就是死也知足了。”她收斂好衣衫,拿著那花傘,朝著外面走去。也沒有回一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