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兩個歌姬
雖然國王的話語嚴厲,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比我設想得,也是還要快,只是莫要弄髒了我的朝堂。”
對於國王來說,他設想的最好計劃,就是兩人私下自相殘殺。這樣,他就是完全無辜的,拿住了剩下那人的把柄。
秦淮朝卻是手裏,輕輕的抓著那把劍背。“大王,您給來評評理,司白鴻這樣子,像話麼?”
他就好像是,一個委屈的小男孩般,頭髮亂騰騰的,眼圈哭得紅彤彤,甚至,還流出了些鼻涕。
周圍的官員們,也不在看馬戲了。回過頭去,看著秦淮朝,一個個,心裏面也是滿滿的嘲笑。
“未想到東勝帝國,號稱精幹的皇兄,竟然也是這般模樣?那麼,帝國的皇帝必定更是無能。”
這時候,秦淮朝悄悄的打量著,那些人的神色。對他越是鄙夷,心裏面,他卻是越來越高興。
“古人有一計說得好,假痴不癲。他們越是輕視我,我也就越安全,我們的計劃,就能夠順利達成。”
這時候,國王重重的一揮寶劍,身上閃著寒光。“司白鴻,還記得我說得話了嗎?怎麼才這樣?”
他那狡詐的眼神,又對司白鴻,輕輕的使著眼色。“男人,就要堅定纔好!”他又是意味深長的,望著司白鴻。
這時候,司白鴻也就明白了,兩邊的意思。一瞬間,飛快的從寶劍下面鑽出,緊緊的抱住了秦淮朝的胯下。
“念在你我,也曾經共事那麼多年的份兒上,把傾兒交出來,我司白鴻,就不在追究你做的惡。”
他的眼神,和動作,活脫脫,正如個跳樑小醜一般。“你!聽見沒有!不許再和我爭傾兒!”
國王卻是把劍放到一邊,說著兩句不鹹不淡的話。“哎呀,都是兄弟,不管怎麼樣,好好說話就好。”
那些官員們,望著國王那樣,也猜測著。“他們想必,也是和大王有私交。”“怕也是別有隱情……”
底下的官員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兩個人又扭打在一起不停,國王側著身子到一旁,以免粘上塵土。
兩個人,也是特別的默契。秦淮朝又輕輕一下,司白鴻站立不住,瞬間倒在地上,又是使勁踢了兩腳。
“你以為,這事情,是可以商量的嗎?你若是敢動傾兒一手指頭,就砍了你手,再敢多看一眼,便挖了你眼。”
國王也是搖晃著肥胖的身軀走下去。“畢竟,他們是外來的客人,我怎麼能夠管客人的事呢?由他去。”
雖然想要裝作一副沮喪的表情,可國王,畢竟不是專職演員。這樣一副表情,還是隱藏不住他的笑容。
這時候,司白鴻裝作抓秦淮朝的衣領,小聲道。“大人,演得像嗎?還用不用繼續演下去了。”
秦淮朝掩飾著自己的表情,也是小聲道。“很像,繼續演下去,莫要讓他們,看出一絲一毫破綻。”
說著,司白鴻便是舉起酒杯,飛快的往前方扔去。“秦淮朝,你這個惡人,以為是皇親國戚,便又能如何?”
那血紅的酒,一瞬間,就直接灑落滿地。那尖銳的酒杯,一下子,就重重的砸開了秦淮朝的髮髻。
秦淮朝的身體,也是裝做氣得直髮抖的樣子。“若個賊人,管你如何,今天,你等著,看我狠狠教訓你。”
他又是裝作憤怒的樣子,手裏重重握著拳頭,朝著司白鴻鼻樑砸去,只是這樣,並沒有真正打中。
那邊的歌姬們,官員們,望著那邊也驚呆了。這兩人,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撒野,可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大王竟然不怒,竟然這樣?”“若是換作別人,敢這麼不給大王面子,只怕有千萬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那邊的馬戲,還是表演的如此精彩。只不過,他們沒有一個人看馬戲,都紛紛轉過來,看著秦淮朝二人。
國王也是在那邊,故意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長嘆道。“哎呀,天地間,就是這樣,萬物,自有天命。”
這個時候,秦淮朝意識到,有必要,把這齣戲,弄得再像一點。“你追,我跑,記住要保持距離。”
“明白。”司白鴻飛快的,朝著下面的臺階跑去。一路上,故意把一邊的菜餚,直接都推到在了地上。
秦淮朝在後麵,漲紅了臉,扯著嗓子,氣得直喘粗氣。“你小子,要我抓到你,便是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那邊好好的菜,被摔著在地下,噴出來的湯汁,也是弄髒了,好多官員的衣服,他們紛紛向一邊逃。
“這兩個人,怕不是瘋了吧?”他們往外面去,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也是十分的嘈雜,混亂。
這時候,秦淮朝的心裏,也是默默唸叨著。“傾兒,我之所以在這裏出醜,被人取笑,卻都是因為你。”
眼看司白鴻被追得不行,他飛快的一下,弓著身子,躲到了桌子下面。“爾等惡類,敢下來嗎?”
說著他,又飛快的扔了一個盤子,朝秦淮朝砸去。差點沒絆倒他的腳,咯吱一聲,險些摔倒在地上。
這時候,國王命令道。“把那個穆青傾,再帶出來,本王要用她。還有,讓星兒,月兒,快些上場。”
秦淮朝剛要往那邊砸去,這時候,卻是一隻纖細的手,卻白花花的,很是有力量,摟住了秦淮朝。
“皇兄大人,這是何苦?”她接著說道。“我叫月兒,是大王派來的,大人,請您先冷靜些,不要這樣。”
秦淮朝心裏也知道,這齣戲,也是演得圓滿。嘴裏,卻是長長的喘著粗氣。“此子,搶我的傾兒,不能留。”
這時國王過來,重重的拉著他的身體。“秦賢弟,大庭廣眾之下,又豈能如此?跟本王一起去喝酒。”
秦淮朝自然不敢怠慢,跟著國王一起去。這時候,月兒也是拉著鑽在桌子下的司白鴻,輕柔的說道。
“司大人,出來吧。”她又是一用力。“秦大人已經走了,我們大王,給你安排了新的坐席。”司白鴻也跟著出來。
“可惡,傾兒是我的!”司白鴻故意喊得聲音如此大,十分響亮,整個朝堂之上,甚至都泛着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