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喬裝成功
果然,見到她,那兩個衙役立刻神情嚴肅的攔下:“你是誰,衙門現在禁止出入。”
穆青傾不慌不忙,心裏早就有了說辭:“我是菜農王三叔家的親戚,他今個病還沒好,讓我繼續送過來。”
大概是見她女流之輩,就是惹人懷疑,也翻不起什麼大浪,那兩個衙役眉頭鬆下來,但還是沒讓她進去。
“我怎麼沒聽到訊息,說三叔生病了。”
穆青傾暗暗捏緊手指,抬頭笑顏如花:“昨天我就和兩個哥哥來送過,不過不是兩位官爺守著。今個他們有事,就讓我一個人送過來。官爺若是不信,大可去廚房詢問一番。”
那兩個衙役見她言辭鑿鑿,不想會說謊的樣子,心頭的戒備越來越放鬆。但小心起見,他們兩個貼著耳朵商量了下,還是讓其中一個去廚房問問。畢竟現在特殊時期,真讓可疑的人渾水摸魚進去,他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眼見著其中一個衙役進去,穆青傾並不慌張。很快,那衙役就出來了,咬著耳朵與那人道:“廚房說了,昨天的確是她送菜過來的。大概是沒說謊,那王三叔大夥都認識。”
聞言,這兩個人放心不少,對穆青傾也和顏悅色起來。
“既然如此,你就進去吧。不過最近衙門有要事要辦,你最好送快點,別耽擱時辰。”其中一個衙役擺擺手,開啟後門。
穆青傾眼中露出喜色,推著小板車走進去。她現在易容了,也就是一個面容偏醜的農家女,怎麼也不可能被發現的。
“多謝兩位官爺。”
進了後院,穆青傾和昨天一樣,把小板車推到廚房門口。今天和昨個不同的是,有個大娘坐在那洗衣服,見到她,笑眯眯道:“姑娘,聽說你是三叔的親戚,怎麼稱呼?”
看來那王三叔在後廚的人緣不錯,穆青傾按捺住情緒,微微笑:“大娘,你叫我小青就行了。”
和大娘聊了幾句,穆青傾知道她是吳嬸,專門做菜的。平常和王三叔也熟,對她十分友好。
穆青傾本想旁敲側推下最近衙門的事,可吳嬸哪裏清楚官場上的東西,聽的一臉迷茫,她只好無奈作罷。
卸完菜,穆青傾又和吳嬸打了招呼,這才推著小板車出去。門口兩個衙役沒換,見她動作這麼迅速,臉色好看了不少,還笑著讓她路上小心。
出了城回漣水村,穆青傾並沒有看到夜修天和司白鴻回來。大概是要安排的事情太多,他們已經分身乏術了。
之後兩天,穆青傾都是一個人去衙門送菜。
那兩個守著後門的衙役一直沒有換,對她已經見怪不怪。有時就是碰上檢查,也只是隨意翻看下,也就放行了。
穆青傾也沒露出任何馬腳,甚至在和吳嬸的交談中,得知最近衙門縣太爺火氣旺盛,已經摔了不少鍋碗瓢盆了。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第三天清晨,消失整整兩天的夜修天終於帶回來訊息。他的人已經查出秦淮朝所在,就被關在衙門的柴房裏。因為守衛實在太過嚴密,所以費了點功夫。
因為聖旨還有三四天的時間纔到,司白鴻沒有耽擱,當天就提議要一個人混進衙門。
夜色漸漸籠罩大地,司白鴻一身夜行衣,蒙著麵,悄無聲息的進了衙門。
即使是黑夜,這裏的守備依舊嚴密。尤其是靠近柴房裏的地方,更是裡三層外三層,幾乎碰不到裡面。
司白鴻思考片刻,餘光忽地看到有個衙役捂著肚子走進旁邊的假山裏麵。
他眼裏閃過精光,沒有猶豫,立刻輕腳下去。
假山只有那衙役一人,剛要脫下褲子小解,嘴巴忽地被一隻大手捂住。他驚恐的想要大叫,卻被人一個手刀給整個打暈了。
司白鴻動作極為小心翼翼,他沒發出太多動靜,扒了衙役衣服,就穿到自己身上。爲了不被人發現,他還戴上衙役的帽子,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身後,一個被扒的只剩裏衣裡褲的衙役,正躺著昏迷不醒。
司白鴻一步一步朝柴房走去,果然沒人發現。身邊已經路過十來個衙役,各個都目不斜視的,沒有絲毫懷疑。
司白鴻冷靜鎮定的很,直到走到柴房門口,發現那裏只有一個衙役守著。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眼睛一直巴巴看著不遠處喝酒的地方。
司白鴻心裏一動,走過去,壓低嗓音:“兄弟,我來接你一會,你去休息吧。”
那衙役眼睛一亮,根本不懷疑:“這怎麼好意思,你們不是在喝酒嗎?”
司白鴻嘿嘿一笑:“這種好事怎麼能一個人獨享呢?”
那幫人揹着縣太爺喝酒,他的確早忍不住了。聞言拍了拍司白鴻的肩膀,笑呵呵:“好兄弟,我過會就來接班。”
眼見衙役興匆匆離開,司白鴻不著痕跡走到柴房門口。透過縫隙,他果真看到秦淮朝站在裡面,背對著他,看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司白鴻輕輕敲了下房門,低聲開口:“秦淮朝,是我。”
聽到動靜,秦淮朝猛地轉身。看到是司白鴻,他雖然愣了下,還是很快回過神來,接著皺眉走過來。
“出什麼事了?”
司白鴻收回目光,只低低開口:“我已經給皇上傳書,再過三天,等聖旨到了,我們就能救你出去。”
秦淮朝並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他嗯了聲,沒有猶豫的又問:“青傾怎麼樣了?”
當時走的時候,她那副樣子。以致最近幾天他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司白鴻料想到他會問她,遲疑了一會,開口:“我們讓她裝成菜農,每天給衙門送菜,到時候會和我們裏應外合。放心,她做的很好。”
誰知,秦淮朝聽了這話,非但沒有放心,反而大怒:“荒唐!這女人!”
他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就連臉色,都陰沉下來。
司白鴻眉頭緊皺:“她很聰明,會保護自己,你要相信她。”他記得以前,秦淮朝並不是這樣頑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