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也沒說，就笑了，忍著痛的那般笑聲，躺在床上。

    痛苦中還有一絲溫柔...

    “謝謝。”

    貪歡吐出來二字，包含著三年的情感，“三年前的郵件，真的幫了大忙。”

    看著眼前的人，此時他不只是遊戲中的貪歡，現實中的葉凌軒，還是三年前劍域中的臨江仙。

    就算內心有多麼疑惑，真相擺在眼前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還有，對不起。”貪歡輕輕閉上眼，像是在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也害了你...”

    語氣空虛，帶著滿滿的自責，以及無法呼吸的難受。

    雙婪從不怪他，這件事是她導致的，是自己願意這麼做的，當初自責是因為那封郵件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但現在來看，郵件和譚智紳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意外的有了一些聯絡罷了。

    要說郵件之後所發生的，牽扯的最深的，就只有眼前的他了。

    如果不是郵件，就不知道眼前的人在這三年間不斷地尋找她。

    自己誤打誤撞的認為是遊戲攻城戰，卻變成了現在的局面，雙婪都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感覺來面對這件事。

    “我沒有怪你，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雙婪沒敢看著他，眼眸落在自己的手臂，輕輕碰著那麻木的傷口，“你真的，是臨江仙嗎？”

    就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也不敢抬起頭，她害怕這是一場夢，等到夢醒來之後，還得尋找臨江仙的下落。

    “怎麼，我都懷疑過你是瓊華的身份了，你就沒有一定換懷疑我的身份？”

    “也不是這麼說...”

    懷疑當然有，尤其是在白帝酒店的那場夢，那一刻自己發現眼前的人和夢裏的臨江仙很相似，還有最近他總是會好奇瓊華的事情，這些都是看在眼裏的。

    “但是，總覺得不可思議。”

    她像是自言自語，沒敢讓他聽見。

    是啊，這都是自己疑惑的事情，明明這些都已經成爲了事實，她卻覺得不可思議，擔心下一秒，或是在某個未來中，會失去些什麼。

    貪歡又是幾聲的嗤笑，“明明就在身邊，卻沒有說出來，我們還真的...”

    理解貪歡所說，雙婪跟著微笑，他們都是這樣，內心有多少的懷疑，多少的疑慮，卻始終沒有和對方說明，反而想要更加隱藏自己。

    要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或許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吧？

    “郵件的事情，確實是無厘頭的，因為寫的都是遊戲地點...”說道這裏，她不禁覺得好奇，“三年前就已經在調查酒哥了嗎？那也就是說，三年前的你就已經知道了遊戲和現實的地圖分佈？”

    “嗯，那個時候就知道了，是我和阿錦發現的，不過沒能查到他們的地點，也就是那時候，你給我發了郵件。”

    雙婪一聽，自個兒接話嘲諷，“結果通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她緩緩走到他的身邊，遲疑的握著還帶著血的手掌，異常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