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也跟著陪伴他們，周圍沒有其他人，就剩下他們，影子已經合為一體...

    “很辛苦吧？”

    貪歡驀然間打破了整個寂靜，依舊是那疲憊的聲音，卻還有些溫柔。

    雙婪連動都不敢動了，這...哪兒來的辛苦？

    “不...不辛苦。”

    自己呼吸的時候影響到他了？

    不對，現在的她，怎麼變得這麼多慮了...

    鼻息間傳來他的笑聲，隨後輕聲說道，“安慰同一個人兩次，能不辛苦嗎...”

    身子這回是真的顫了一下，她此時看著肩膀的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你...”

    他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因為緊張，她的肩膀起伏越來越大，“你知道...我...”

    “知道。”貪歡回答，“上回在診所的時候打發你離開，就是問的這件事。也多虧那個顧思思的護士，不然我還真一直就這麼矇在鼓裏。”

    “那你也知道我...”

    雙婪像是在試探他，可現在的語氣看來，估計是知道的，不然說什麼診所和顧思思，這些話也很快就能聯絡到貪歡就是葉凌軒。

    “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見你這麼緊張，看來也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就是葉凌軒了吧？”

    要想雙婪知道自己身份其實也不難，身邊的人都已經和她接觸過千百回了，連他都會在遊戲世界中誤認為雙婪就是譚語箏，何況是她？

    雙婪察覺不到臉頰在黑暗中微微泛起的紅暈，但是能感受到臉上帶來的滾燙。

    終於，肩膀輕了許多，貪歡坐起身子，繼續喝酒。

    很神奇，即便兩人聊的沒很多，卻在知道是她來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忽然沒有那麼沉重了。

    “那個，凌...凌軒。”

    雙婪在現實生活沒法親口說出他的名字，這次難得有機會想要說一聲，還有點微妙，說完急忙低下頭，第一次覺得說話是這麼難為情的事情。

    另一人自然也是第一次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喚起，嘴角不自覺上揚，雖然很淡，但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喜悅。

    疲憊的模樣還帶著有些溫柔的眼眸，有一種寵溺的語氣，“遊戲就叫遊戲的名字吧。”

    “好。”雙婪忽然想起了什麼，最終還是開了口，“你是不是，和師父見面了？”

    “是啊，前兩天的事情吧。”

    貪歡直接回答，沒有任何遮掩，反而覺得無語，對著她道，“我知道你不說是因為身份的關係，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身份的約束了，這回總能讓我幫你了吧？”

    雙婪一愣，若是要這麼比較，她還遠遠不夠，貪歡兩個世界都在幫她，從王成的委託保護自己，到遊戲裏邊的各種委託幫助，就連關於組織的任何進展都會和自己說一聲。

    這些已經足夠了，畢竟，TC專案的事情還是個未知，皇城裏邊若是沒有幫助的話，那豈不是帶著人白跑一趟了？

    雙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卻讓他笑了幾聲。

    “真要是這麼算的話，那你不是得要把命都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