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有得到回覆，看著她別過視線，不與其他人對視。

    葉景軒想了一會兒，這問題恐怕是回答不了了。

    看了看手裏的資料，這時候前方的女子竟然說話了。

    “警官，你是一個現實的人嗎？”

    兩人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餘筱舒，又聽她笑著開口，“當初我就覺得我不是一個能夠因為錢而被控制的人，看著別人對錢而執著，拼命掙扎的時候，覺得非常可笑。”

    “...可這件事發生在你自己，陷入困境需要錢的時候，可笑二字早就消失了。”

    “人就是這樣，現實，錢在你面前唾手可得，你還會想要拒絕嗎？”

    “那你爲了錢，什麼事都願意做？包括犯法？”

    又是話裏有話，餘筱舒百般不情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你為什麼看到我們就跑？”

    花了一大半的時間，劉曉琳暗自嘆氣，這終於回到了正題上面了。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除了劉曉琳的視線反覆有了變化，其餘二人則是僵持不下，看著彼此的眼眸，面無表情。

    直到餘筱舒先閉上雙眸，依舊保持沉默。

    電腦熒幕轉移到她的面前，“這畫面你應該很熟悉吧？”

    熒幕上是心靈空間的影片，以及那秘密商店。

    沒等餘筱舒說話，葉景軒沉聲問道，“多虧了你，這裏邊的生意蒸蒸日上，你把人帶到這裏來，你良心好受嗎？”

    “良心？他們要是選擇離開不就完事了嗎？說到底他們也有錯。”

    “如果當初你沒有給予方向標，他們也不會走到這裏！”

    能察覺到葉景軒有些動怒，而且還是拼命剋制自己的情緒。

    劉曉琳在一旁記錄，內心出現了淡淡的同情。

    不管是葉景軒，還是葉凌軒，這個案子的主謀已經把他們耍了三年，卻有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覺得是他們活該。

    “葉隊...”

    葉景軒的情緒沒能得到緩和，劉曉琳輕聲提醒，“要不就休息一會兒？”

    ...

    餘筱舒被逮捕的同一時段，A區的某個房間，傳來輕咳聲不斷，時不時又是吸鼻子。

    雖然冬天已經過去了，不過天氣依舊微冷，一下把她的鼻子堵得難受。

    這些天的作息被打亂了，就算深夜玩遊戲也能補充睡眠，但因為心理作用，結束了也沒能睡好。

    此時就剩下譚語箏一個人在家，現在的狀態沒能跟著她們到咖啡館去，躺在床上，對著那緊閉窗簾的方向發愣看著。

    窗簾也已經拉上好長時間了。

    她的腦袋不算重，除了有些感冒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在她觸碰窗簾的一瞬，動作忽然止住了。

    那一刻她明白，自己還是沒能完全克服這關。

    手機來了簡訊，是葉凌軒發來的。

    在他們幫忙胡洋的事件時，葉景軒找到了那個寄包裹到胡小慶的家的人。

    得知那個人是餘筱舒，譚語箏的心情沒有多大的驚訝，也不能說是毫無波瀾。

    畢竟和心靈空間有關係，再怎麼不希望是她，但也沒法完全脫離關係。

    ‘叮鈴——’

    在她看著手機發愣的時候，門鈴意外的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