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嫌疑犯
譚語箏成為整個中心的重要人物,與此同時,她的內心陷入僵硬狀態。
“現在的扒手都這麼不要臉的嗎?”
“就是,開始強搶了都。”
譚語箏被耳邊嗡嗡作響的怒斥聲覆蓋的越大,越是著急,狠下心來,趁年輕男子和周圍的人說明情況時,再次抓起他的手腕。
只聽見人群裡傳來的驚呼聲,譚語箏的手腕就被另一隻堅實有力的手給緊緊握著,像是在阻止譚語箏。
需要應付這般情況的譚語箏身子早已緊繃不已,提心吊膽,自己卻被手腕的動靜給嚇個正著,出現了從那群看熱鬧的觀眾裡竄出來的男子。
挺拔高挑的身型足以將譚語箏整個吞沒,儘管如此,抓著譚語箏小手不放的葉凌軒面色冷靜,不緊不慢打量一番年輕男子,接著別開視線轉移到譚語箏身上。
“別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顯然這話是對譚語箏說的。
他緩緩鬆開手之後,那雙黑眸停留在她的身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直到譚語箏稍微冷靜一些,葉凌軒再次開口,“解開了鎖屏密碼就能證明手機是誰的了,不是嗎?”
此話一出,兩人的表情同時有了變化,葉凌軒眼角頓時彎了彎,各種滋味。
“你先?”先是看向直眉瞪眼的年輕男子,抽走手裏的手機朝譚語箏走去,“還是你來?”
譚語箏心自坦蕩,率先拿走手機,解鎖之後往葉凌軒面前一擺,一眨眼的功夫便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人群得知是場誤會,方纔議論的人頓時不敢說話,避開周圍,沒熱鬧看的人群也隨之散場。
餘角映出一道身子轉身拔腿的那一瞬,葉凌軒瞄準了方向將年輕男子抓了回來,反手一甩,嚴嚴實實扣在地上,一邊摸索著他的口袋,掏出錢包。
看了一眼他的身份證,合上錢包,往他腦袋拍了一下,“你的名字我記住了,記得去警局報道,說是找葉隊就行了,他會好好招待你的。要是今天的登記名字上沒有你的名字...”
“不會的,不會的!我馬上去...”年輕男子點頭之後匆忙離開,周圍的人群也隨之散去,宛如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回覆了平靜。
葉凌軒停在原處,望向譚語箏的方向正要開口,奈何人已走遠,只能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
陽光明媚,此時譚語箏坐在公車上,拉開車上的簾子讓暖陽打在她的臉上,解開鎖屏密碼,她的手機桌布是三年前生日的時候拍下的,也是最後一張和家人一起拍的照片。
若知道是最後一張照片,當時就應該笑的更燦爛。
譚語箏抬起手,一隻耳朵戴上耳機看向窗外,雙瞳好似被抽走了靈魂黯淡無光,窗外的風景從一城市漸漸轉換,直達A區。
A區是譚語箏住的地方,屬於C城和Z城之間的邊緣小區。
曾經一家人住的地方是在Z城,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譚語箏離開了原本的家,搬到了A區生活。
‘叮鈴——’
風鈴碰撞聲清脆動耳,譚語箏推開門,一股濃濃的咖啡香撲鼻而來,不自覺深吸一口氣,頓時精神許多。咖啡館的客人本就不多,多數都是老顧客,在閒暇之際喝咖啡看看書,除了古典音樂,顧客的輕聲細語以及敲打鍵盤的聲音也成了咖啡館必要的背景音樂。
譚語箏淡笑轉身,穿上圍裙走到前方的吧檯上幫忙。
“今天的結果怎麼樣?”
和她說話的人叫顧雅琴,熟人都叫她琴姨,是三年前救了譚語箏的人,並把她帶到A區一起生活。
當時爲了讓她切換心情,教她調變咖啡,成爲了熟能生巧的咖啡師,幫她的忙一起經營咖啡館。
而此時的譚語箏一抹僵硬的笑容,示意這一次的結果很糟糕。
琴姨拍拍她的肩膀,擔心譚語箏太累,讓她回去休息。
譚語箏拒絕幾回,最終還是照琴姨的意思回家。
走進房間,房裏的窗對著另一邊的小公寓頂樓,而譚語箏從搬進來之後就沒再開過窗簾。
房間光線昏暗譚語箏才比較舒心一些,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
被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譚語箏眯了眯眼,伸手遮蓋眼前的光。
玻璃窗被開啟一截,窗外的涼風透了進來,愣眼睨著隨風輕飄的窗簾。
視窗是什麼時候開啟的?
急忙把視窗再次關上,雙眼就被反射光刺進眼眸,睜開雙眼,窗前的陽臺上站著一個人。
那人手上拿著的是...狙擊槍!
雙腿忽然無力,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她清楚看見窗對面的身影拿著狙擊槍正瞄準著她,沒能來得及閃躲,那人已經朝譚語箏方向開了一槍。
‘啪——’
雙手用力拍打被單,譚語箏豎起身子,全身凝聚著涼氣,待她恢復意識,雙眸輕顫抬向窗簾緊緊蓋著的視窗發愣片刻,撩開額前的劉海,自嘲笑了笑。
自己這副模樣,還妄想著幫父母報仇?
吞了藥之後,譚語箏依然沒有睡好,天剛破曉就拿走咖啡館的鑰匙。
“你昨晚沒睡好啊?”
方施雲推開門就見頗有憔悴的譚語箏忙東忙西,套上圍裙之後雙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是不是做噩夢啦?”
在咖啡館工作一段時間,時不時會聽見琴姨說過譚語箏睡不好的事,出門都會叮嚀攜帶藥瓶,譚語箏抿嘴,一笑帶過敷衍迴應,這對方施雲而言早就習以為常,方施雲具體不知道譚語箏的情況,但難免還是覺得不安,忍不住想要關心幾句。
到了中午琴姨纔到咖啡館幫忙,回到咖啡館時不停探頭檢視咖啡館外。
“看什麼呢琴姨?”
方施雲屁顛屁顛湊上前去,才發現琴姨的神色焦躁不安,自個兒也跟著緊張起來。
譚語箏被前方二人勾起好奇心,眉頭擰了一下感到不解,視線移了移,臉色頓時冷漠幾分,墨瞳閃出一絲憎恨的光芒,尤其是那一男一女身穿警服,更是恨不得關上大門,不做他們的生意。
那身制服,就和它的顏色一樣,沉重渾濁。
“請問是譚小姐嗎?”
琴姨見狀,半個身子擋在譚語箏面前,莞爾一笑,“兩位警官,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懷疑譚小姐涉嫌一起謀殺案,需要到警局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