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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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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殺殺威風

    薛綜落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因為吃醋纔想抱一抱雁輕河的。

    真可愛。雁輕河被他這彆彆扭扭地小模樣逗笑了,忍不住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輕吻,這才心滿意足的牽著他進了落塵閣。

    眾人自動忽略某人的神清氣爽,以及小少年的面頰緋紅,紛紛低頭縮在自己的座位上,作老僧入定狀。

    雁輕戎抬眼偷偷觀察他新鮮出爐的大嫂,卻被劍關抬手鎮壓了,劍關操著一口冰冷的男神音就開始教育他:“小孩子,知不知道什麼叫作非禮勿視。”

    這話乍一聽還挺像那麼回事,可惜雁輕戎早已看透了他的本質:“你跟刀城哥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比我還小一個月吧。”

    劍關:“……”他可能見識到了什麼叫作“蔫壞”,二公子日裏不聲不響,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怎麼說話這麼犀利。

    這一點倒是和薛綜落有些像,劍關不由向雁輕河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難道侯爺找人的時候是照著二公子的標準找的?這個弟控!

    一邊的雁輕河皺皺眉,忽然就打了個噴嚏,薛綜落貼心地遞給他一張手帕。手帕……雁輕河想起了姚梁,頓時眉頭蹙得更緊了。

    劍關心虛的向老攻旁邊縮了縮,雁輕戎淡漠地瞥他一眼,似乎在說我早已看破一切。

    鏡頭轉回,雁輕河在那發怔,薛綜落執著地拿著帕子,想讓他接過,空氣一時凝固。

    好在,還有人懂得打破尷尬。

    在眾人心裏發慌的時候,一道微胖的人影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伴隨著肚子叫的“咕嚕咕嚕”聲,和幾句低低的咒罵。

    劍關來了興致,走上前去就將那人踢了個底朝天:“喲,這不是祝會長嗎?您老人家金窩銀窟睡慣了,這是想換換口味找點刺激?”

    刀城無奈的自家媳婦兒扯進懷裏,親親他的耳垂:“是侯爺讓我把他安置在這的,說是要用來迎客。”

    “迎客?”劍關的眼睛頓時瞪大了,忍不住驚撥出聲:“就這貨色,咱們得倒搭多少錢纔有人要啊?“

    刀城:“……”媳婦兒你一天能不能想點正經的,你這樣為夫的很擔心啊。

    劍關從他的眼睛裏讀出了許多情緒,莫名有些心肝兒發顫,只好安慰地吻吻他的唇,口中猶自辯解:“我想這些就等於想你啊。”

    刀城將這當作一種暗示,一把扣住了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他用力親吻著劍關,將他口中熟悉而甜美的氣息盡數攫取,讓它們一點點流入心肺,去撫平那時刻存在的不安。

    李越甲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努力降低存在感,可還是沒能豁免的吃了一嘴狗糧,他不禁看了眼祝孤生,發現那人正一臉欲哭無淚的盯著自己的肚子。

    這是餓了還是被餵飽了?

    雁輕河出於對李越甲的體諒(纔怪),重重地咳了一聲提醒刀城:“你們兩個,秀恩愛要適度啊。”

    劍關從自家老攻懷裏掙出來,給了他一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整天無休無止的秀恩愛。

    雁輕戎仍然是那副病怏怏的樣子,看著劍關,又看看自家老哥,他選擇沉默。

    深受荼毒的李越甲:“……”唔,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五十步笑百步”?古人誠不欺我!

    刀城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摟著自家媳婦兒沒再亂動,當雁輕河看向他的時候,他甚至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以示歉意。

    空氣裡的粉紅泡泡被暫時遮蔽,祝孤生感覺自己像是獲得了新生:“多謝各位大爺給條活路,你們都是好人……”

    “所以呢?”出乎意料的,開口的人竟是雁輕戎。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各位大爺……我……我餓了。”祝孤生眼淚汪汪,這幾天暗無天日的生活,他的脾氣算是被徹底磨沒了。

    然而,他催人淚下的哀嚎眾人並沒有理會,他們的關注點通通集中在了第一句上。

    好人做到底……做到底……到底……

    噗嗤。不知是誰先笑了出來,雁輕河莞爾,貼著自家寶貝的耳側,輕佻地吐了口熱氣兒:“什麼時候咱們也試試……做到底。”

    薛綜落不解:“什麼做到底?”

    這話被雁輕戎聽在耳中,他不禁開始同情自家單純的大嫂。另外,他嚴重懷疑,這個媳婦兒是哥哥騙回來的。

    雁輕河也不說話,捏著薛綜落的下巴就親了上去。他伸出舌尖,強行撬開他的牙關,在那帶著青澀的口腔中瘋狂掠

    奪一番之後,又飛快退了出去。

    唇齒間還殘留著甜蜜,雁輕河的眸子裡不禁帶出幾分戲謔的笑意:“這下明白了?”

    薛綜落其實不明白,卻也不敢再問這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在他腦海中定了型,以至於很久以後,他被某人哄騙,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幹抹淨。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祝孤生是真的要哭了,怎麼回事,果然基佬的世界,他們這些單身狗都不懂了嗎?還能不能好好說句話了,還能不能用長在上面的那個腦子思考問題了?

    雁輕河看著這個可憐的傢伙,眉梢眼角都帶了邪氣:“別急,很快……你的客人來了,絕對餵飽你。”

    眾人:“……”問題到底出在哪?難道真的是我們的思想需要清洗了?

    終於,那所謂的客人來了。

    緣七從外面嫋嫋婷婷地走進來:“侯爺,兵部尚書祝衡求見。”

    劍關:“七七,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刀城無語,一把把他按回懷裏。傻媳婦兒,剛纔進落塵閣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跟著。真是……少了個人都不知道,簡直萌得獨一無二。

    雁輕河忍著笑,強行裝嚴肅:“讓他進來。就說,有兩個驚喜在等著他親自來領,本侯就不去迎接了。”

    緣七點頭,又嫋嫋婷婷的出去了。落塵閣內的眾人快速調整狀態,一秒之間變成了正襟危坐狀,十分的人模狗樣了。

    甚至就連祝孤生,都可憐巴巴的將自己捯飭了兩下,他是真不想讓叔父看見自己這狼狽的樣子,怎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小命都快沒了……

    好吧,也得在乎形象。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祝衡大馬金刀的遠遠走開,人未至聲先聞:“祝衡來赴約了,雁小侯何在?”

    這話極為隱晦的表達了他的不滿,他是在批評雁輕河,身為小輩,長輩親自來訪,卻不出門迎接。甚至還有些微的質問在裡面,似乎在說,你一個剛上位的小侯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得瑟?

    雁輕河絲毫不以為仵,至少表面上是這樣,他繼續八風不動的坐在那,等著祝衡進來。

    他相信,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祝衡哪怕再不滿,也絕對做不出拂袖而去這種事。而雁輕河,便要以這個為開端,殺殺他的威風。

    果然,祝衡雖然是抱著興師問罪的打算,卻還是跟在緣七身後,踏進了落塵閣的大門。

    他一打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雁輕河,正要出口嘲諷兩句,卻被這屋子裏的某些人給嚇了一跳。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被生生吞回了肚子裡。

    而這某些人,自然就是李越甲以及……祝孤生。

    祝衡終於知道了雁輕河所謂的兩個驚喜,他的氣勢彷彿都被削去了幾分,磕磕絆絆的蹦出幾個字來:“侯爺這驚喜……可……可真是不一般。”

    雁輕河沒說話,給李越甲使了個眼色。李越甲會意,快步從座位上走下來,迎向了兵部尚書祝衡。

    “哈哈哈哈,祝老弟,真是好久不見了!”李越甲不由分說地給了他一個熊抱,然後用力地在他背上拍了幾下。

    祝衡被他抱得骨頭咯吱咯吱響,唇邊不禁溢位一抹苦笑:“李哥,這麼多年了,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李越甲的資格很老,幾乎是雁徵手下所有士兵裡最早的一批,當初祝衡參軍的時候,負責招收新兵的人就是李越甲。

    那個時候,李越甲爲了試試他的力氣,也是這麼突然的就抱住了他,真把他一跳。

    不過後來,他也成功透過了徵兵,李越甲還當著一眾士兵的麵誇獎他——

    “小夥子好力氣!”

    然後,李越甲又邀請他去給他做副隊長——

    “小夥子來我們小隊吧,我給你個副隊長噹噹!”

    雖然後來,他們這對搭檔沒能做的長久,可是作為他新兵時期的引路人,李越甲在祝衡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真沒想到,雁輕河竟然把他請來了,這是在告訴祝衡,哪怕老將軍去世了,在這軍方,依然能有人壓他一頭。

    不過後來,他也成功透過了徵兵,李越甲還當著一眾士兵的麵誇獎他——

    “小夥子好力氣!”

    然後,李越甲又邀請他去給他做副隊長——

    “小夥子來我們小隊吧,我給你個副隊長噹噹!”

    雖然後來,他們這對搭檔沒能做的長久,可是作為他新兵時期的引路人,李越甲在祝衡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真沒想到,雁輕河竟然把他請來了,這是在告訴祝衡,哪怕老將軍去世了,在這軍方,依然能有人壓他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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