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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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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興師問罪

    “青樓?那裏好玩兒嗎?”薛綜落一勾唇,語聲裡故意帶了幾分雀躍的味道。

    這下輪到雁輕河難受了,唔,媳婦兒不但不吃醋,聽這意思,居然還想去青樓玩玩?

    “不好玩,那裏的女人都可醜了。”雁輕河這話可以說是非常違心了,他以前可沒少去光顧那些“醜女人”。

    薛綜落信他個鬼,偷偷在心裏腹誹了一番,唇邊笑意更濃:“女人醜,那男人呢?”

    男人……雁輕河想起了姚梁,不禁有點心虛,吭吭唧唧地磨蹭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薛綜落見他這樣,不由心中一沉,臉上的笑意也有點端不住了:“怎麼,還真去找男人了啊?”

    他的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脊背也僵硬地緊繃起來。

    雁輕河察覺到他的變化,急忙湊過去,想親親他的耳垂以示安慰,卻被薛綜落躲開了。小少年明顯是在生氣。

    雁輕河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以往的花言巧語彷彿都被自己給吞了,一句都說不出來。

    薛綜落緊咬著唇,臉色也蒼白的厲害,看在雁輕河眼中,只覺心疼的不行。

    “我……”雁輕河想解釋,但無論怎麼說,他和姚梁差點擦槍走火是事實,姚梁吻他也是事實。

    說不出的話只能用行動去表達,雁輕河不再多言,攬住小少年的腰就將他帶進了懷裏,然後不由分說地低頭含住了他的唇瓣。

    驟然覆上來的溫軟讓薛綜落身體一顫,他想要抗拒,卻被雁輕河鉗制在懷裏動彈不得。

    不一會兒,就淪陷在他狂風暴雨般的侵襲中了。

    良久,雁輕河滿足的放開小少年,一臉深情地盯著他豔色的唇瓣,眸中的火焰愈燃愈烈。

    薛綜落彷彿被他剝奪了全身的力氣,只能無力的環住他的脖頸。

    雁輕河仔細盯著他,卻在他的眉眼間尋到了濃郁的悲傷。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雁輕河心疼地親親他緊蹙的眉心,卻覺唇角滑過了一絲冰涼。

    抬眸看去,只見薛綜落蒼白的小臉上多了幾許淚痕,嘴唇也被他咬得發白。

    “別哭,你別哭啊。”雁輕河心裏更慌,騰出一隻手來給他擦眼淚。

    薛綜落不說話,沉默地轉過頭去,那倔強地小模樣讓人看了實在心疼。

    雁輕河見他不肯說,只好自我反思,反思來反思去也沒找到緣由,便委委屈屈地握住他的手,企圖博取同情:“我做錯什麼了嗎?你說,我改,只要你開心……”

    “你剛纔親我……有別人的氣息。”薛綜落想了半天,終歸是想找他要個交代。

    雁輕河:“……”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怎麼忘了這茬,小綜落的五感提升了不少,察覺不到姚梁的氣息纔算怪了。

    見雁輕河不吱聲,小少年的眼淚便如斷線珠子一般往下滾了,明明委屈地要死,可他的聲音卻冷得掉渣:“是誰?”

    如果有個地縫,雁輕河一定毫不猶豫地鑽進去,爲了生命安全著想,姚梁,別怪我對不起你。

    “是姚梁……”

    雁輕河聲音低低的,還帶著點不正常地沙啞,姚梁,你做了多大孽你知道嗎?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薛綜落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他本以為雁輕河只是出於習慣去青樓找樂子,應該做不得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他們,果然是這種關係嗎?

    “哦,是他啊。聲音挺不錯的。”薛綜落勉強笑了笑,切實的向我們表現了,什麼叫作“有些人表面上穩如老狗,心中卻早已驚濤駭浪”。

    傲嬌這個詞,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

    明明是自己惹下的風流債,可雁輕河就是聽不得他誇別人,小侯爺一瞬間從認錯模式轉換為吃醋模式:“我聲音不好聽嗎?”

    薛綜落:“……”總覺得哪裏不對。為什麼跟雁輕河玩深情,就次次都是此路不通呢?話題一不小心就被帶偏了。

    “你快說,我聲音好聽還是他聲音好聽?”鑑於自家寶貝看不見,雁輕河也就只能在這方面爭一爭了。他完全不顧自己正在被審問中,對這個問題窮追不捨。

    “他聲音好聽。”薛綜落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個後腦勺,就死了想氣死他,結果……失策了。

    都說男人在吃醋的時候,或者說男人問你他跟另一個人誰更重要,誰更優秀的時候,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無論你有多生氣,也無論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都請讚美你的男人,並在作出選擇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他,以滿足他的自尊心和虛榮心。如果你沒有……那你的結果將會很慘。

    比如,薛綜落……

    雁輕河很不開心,頭上的酸泡泡都快把定北侯府給淹了,偏偏懷裏的小傢伙打不得罵不得,連說句重話都捨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最乾脆最過癮的方法解決問題——

    雁輕河十分不滿地扯開了他的衣服,讓他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再然後,他就不動了……只睜著一雙風流的眸子,定定地盯著他看。

    直到薛綜落被他看得發慌,他才低下頭去,細細啃咬他精緻的鎖骨。這動作格外磨人,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懲罰性地味道。

    薛綜落被迫攬住他腰側,聲音裏帶了幾許顫抖:“你做什麼?”

    “做一些該做的事。”雁輕河唇瓣在他頸側輕輕摩挲:“讓你知道,我有多好……我的聲音有多好聽。”

    薛綜落深刻地認識到,自己可能玩大發了,可是,明明是他錯了。

    小少年倔強地側過臉去,一副我沒錯,我絕不認輸的架勢。把雁輕河看得心動又好笑。

    “對不起,是我錯了。可是,我想更……對不起你。”雁輕河的眸子像個深色的漩渦,輕而易舉就兩人埋了進去。

    薛綜落無奈地閉上眼睛,這個男人每次都是這樣,看上去像是姿態放的很低,卻從不會卑微的去愛。

    他的溫柔與體貼都是表象,隱藏在骨子裏的一直都是……驕傲,甚至剛愎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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