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後臺太強大
第二日一早,方爽擦著天亮就起來了,因為頭一晚他也沒怎麼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領導讓他放棄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徘徊。
他覺得如果就這樣放棄他對不起莫叔,可如果不聽那個領導的話,他自己也沒什麼辦法能維持玄派不讓玄派解散。
“唉,”他深深的嘆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
他思來想去,不管他有什麼動作,一切的一切都要因為張玉龍而回到原點,他不甘心,拳頭一緊,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也就那麼一拳打下去,不知道哪裏來念想,拿起手機撥通了幫他的那個領導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只是他聽著,電話那邊有些雜亂。
“喂,領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纔開口:“你還是想問張玉龍的事對吧?”
方爽“嗯”了一聲,卻聽見了領導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
許久,方爽才聽領導開口說:“方爽,你還是聽我一句勸。玄派的人我會安排調離,不會再和張玉龍有任何牽扯,你就別管了。”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爽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緊緊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要調離玄派?就因為一個張玉龍嗎?
他越想越想不通,再一次撥通了電話。
想了很久,方爽都想著結束通話,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領導的語氣有些無奈。
“別再問了,再問,我的回答也只有一個。”
“調離玄派嗎?”方爽的情緒有點激動,“爲了一個張玉龍,調離整個玄派,我就不明白,一個張玉龍,整個玄派都拿他沒辦法了是不是?”
領導又嘆了口氣。
最終拗不過方爽,緩緩開口說道:“你還是太單純了,你跟不瞭解,一個張玉龍的確沒什麼,要他死簡簡單單,可是……”
領導的話音適可而止,似乎不願提及,因為方爽總是能從電話裡聽見似有似無的嘆息聲。
“可是什麼?”
“……可是,張玉龍的哥哥加油是能撼動整個玄派的人,要動他,沒那麼簡單。”
方爽明顯一驚,他也有想到張玉龍的後臺有多強大,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張玉龍的後臺是他的哥哥,如果是別人,至少還可能讓支援張玉龍的人反水的餘地,但那個人是他的哥哥……
他突然感覺到有些無力:“那張玉龍乾的那些事呢?就算他有哥哥,他乾的那些事,嚴重程度,怎麼可能壓得下來?”
“都說了,你還是太單純了。張玉龍做的那些事,基本都會被蓋掉,所以,你還是聽我的,玄派我會安排調離,張玉龍不會找到的。”
“就這樣了嗎?”
“還能怎麼樣?”
領導很是無奈的掛了電話,留了方爽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心頭瀰漫起來的那一股無力的那種感覺,讓他感到難受。
正好這個時候,老疤出來了。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老疤睡覺很警覺,方爽一拳打在桌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只不過躲在門後,偷偷聽著。
張玉龍。
他心底暗暗叫著這個名字,許久,纔開門出來。
“你醒了。”方爽這麼說了一句。
老疤聽出了語氣裡的低落,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
他也只能這麼做。
“我都聽見了,就像你說的,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爽看了他一眼,眼裏的不甘似乎快溢出來,開口說道:“你也沒想到吧,張玉龍的後臺既然這麼硬。”
老疤一笑:“我的確沒想到,但也沒辦法。”
“為什麼會沒辦法?他乾的那些事,說蓋掉就蓋掉嗎?”
老疤嘆了口氣:“他不管做什麼壞事,目標都是鬼,鬼在人們眼裏,是無法容忍的,要改掉,豈不簡單?”
方爽一下子說不出話。
的確,他沒有想到這一點,心中那股無力感,更深了。
就這樣一過幾日,領導那邊已經放出了訊息,讓他跟老疤等著轉移,兩人就這麼日復一日過著無聊的生活。
一天清早,兩人吃了飯,老疤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哎,方爽,今天幾號?”
面對老疤莫名奇妙的問題,方爽倒是愣了愣,沒好氣的說:“開啟手機看,自己又不是沒眼睛。”
老疤一翻白眼,不過還是聽話自己去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天天都去看婉妝,從回來到現在,幾天了?”
“半個多月了吧。”方爽想了想這麼回答,隨後又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半個多月了,按理來說早該醒了。”
方爽一聽,立刻陷入了沉思。
老疤說的不錯,他每天都會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去婉妝房間裡待著,他倒是沒有注意,因為看著婉妝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現在老疤一說,他才意識到問題,心裏莫名的慌了起來。
“或許,是傷的太重吧?”方爽這麼猜測。
老疤也認同,不過終究還是覺得有問題,劍刃一前一後去了安置婉妝的房間。
只見婉妝靜靜地躺在床上,面色還不錯,因為是鬼,沒有氣息,看著有點詭異。
方爽用特殊的方法檢視了一下,皺著眉看向了老疤:“的確有問題。”
“嗯?一次性把話說完可以嗎?”
方爽這才說:“婉妝體內什麼都很正常,甚至在沙漠裡受的傷都已經痊癒了,問題就出在她還沒醒。”
“難道張玉龍給的東西真的有問題?”
“我不確定。”
方爽搖頭,將目光停留在婉妝的臉上,這個人,睡得安詳,安詳的讓人覺得詭異。
兩人以前都沒覺得,今天就想有某種東西牽引著他們讓他們注視到這件事一樣,本來看上去平平無奇沒什麼問題的事情,這麼細細的琢磨一下,突然覺得這沒問題,太過不同尋常。
一時之間,屋子裏氣氛凝固,方爽握著婉妝的手,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方爽,看她的頭。”老疤突然說道。
方爽怔了怔,往婉妝的頭頂看去,興許是外邊窗戶陽光太亮,隱隱約約的,兩人見著婉妝頭頂不該有東西的地方閃閃發出亮光。
方爽撥開頭髮一看,足足有手指粗的一根銀針,深深的插進了婉妝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