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曹氏腰身一挺，就朝著樓茹薇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這小賤-人聯合起席嶽澤來騙我分家，我都沒找你算帳呢，你還有臉找我要大氅？”

    “騙你又如何，沒騙你又如何？反正在你眼裏就三叔和三兒，還有樓易重要，你眼裏根本就沒有我們一家子，要不然，你那能說趕我們出門，就趕我們出門，說燒了世均，說燒了世均。”樓茹薇大步朝著曹氏走去。

    “對呀阿奶，同樣是你的兒孫，為何我和哥就一點也得不到你的疼愛呢。”樓世均心裏堵得慌。

    “你，你們想幹啥？”看到樓茹薇姐弟步步相逼，曹氏連退兩步後，又壯膽威脅：“我可是你爹的親孃，更是你親阿奶，我拿你一個大氅算啥？你要敢動我，我上縣衙告你。”

    “好，你告我啊！我們剛好算算這些年的帳，五年前，你硬搶了雪兒三兩銀子救命錢，害得雪兒活活地病死了；

    三年前，連日傾盆大雨，你擔心淹死田裏的稻子，你就逼著我娘和我哥去鑿水渠，害得我哥摔斷了一條腿，而你賣了穀子後卻一文錢也不肯給我哥看大夫；

    五天前，世均‘生病’，你不念骨肉親情要一把火燒了他；

    我呢，我十三歲那一年起就揹負起養你一家十六口的重擔。

    你呢，你又是怎麼對待我和我娘，還有么妹的？只要那天不夠吃，你必定打我，罵我，而且一口吃的也不會分給我們娘仨。你再看看我身上手臂上哪條疤痕不是拜你所賜？

    還有半年前，你把我騙到夏商鎮，害得我差點被那老頭玷汙。你說，我們這新仇舊恨加起來，我要怎麼弄死你才能解恨？”樓茹薇越說越氣，小手一伸，她抓緊曹氏的衣領就把她往前拖。

    “救命啊……咳咳……”被樓茹薇這麼一拖，曹氏的呼吸受到了阻礙，她使勁掰著樓茹薇的手臂，可樓茹薇在力氣上佔了優勢，她只能向樓世均求救。

    樓世均戰戰兢兢地望向院子外面，就怕翠兒回來，“姐，你還是趕緊鬆手吧……”

    “閉嘴，這些年你還沒被欺負夠是不是？”樓茹薇凌厲的目光掃向樓世均。一想到曹氏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樓世均徑直地走到大氅下，又把大氅收下來。

    而么妹在灶屋翻了一遍，都沒找到被搶去的芭蕉，剛出灶屋就看到了自家那隻母雞，她飛快跑過去，並把那隻母雞抱了起來。

    看到弟弟妹妹還有點人樣，樓茹薇欣慰地勾唇，一把凌厲的目光落在曹氏臉上，她冷冷地問道，“說，你欠我們那三兩銀子什麼時候還？”

    “還……”曹氏艱難的吐字。

    “說，什麼時候還？”樓茹薇使勁一甩，只見曹氏摔在了石凳旁。

    曹氏痛得吡牙裂嘴。“三、三年內還你。”

    “三年內？美得你，我頂多給你兩個月，你要沒在兩個月內還我，看我怎麼抽死你。”話落，樓茹薇解下藤條就狠抽在地上，只聽“啪啪”的鞭打聲地傳來。

    “啊……”曹氏嚇得尖叫連連。

    樓茹薇收起藤條，又從口袋掏出憑條，攤開放在石凳後，她拖住曹氏的手，並咬破了她的食指。

    “啊！”曹氏嗷嗷叫起來。

    見鮮血染紅了曹氏的食指，樓茹薇又拖住她的食指摁在落款處。

    “你、你讓我摁啥？”曹氏警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