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奇蹟
懸崖之處
柳楷已跑出樹林,看到不遠之處有座懸崖,故便往懸崖的方向跑去,並吹出響亮的哨音:“嗶──”
他沒有想停下來的意願,看樣子定要跳崖逃走。王僧辯雖已全速衝刺,但仍追不到受重傷的柳楷。
柳楷跑到懸崖後,便猛然向下一跳,但沒想到…崖下居然衝出一隻大怪鳥(颼──),剛好讓柳楷跳到它的背上。
紫色的羽絨,延著頭部、背脊到兩側雙翼,而前頸以下到腹部,則皆為黑色的鱗片,在它的兩翼翼角上,有著倒勾般的指爪,最後,是那細長的四趾趾爪,以及蛇類般的尾巴。
這隻怪鳥一開翅膀,便有四個人張手的寬度,所以只要輕輕的震翅一飛,便非常輕鬆的就將柳楷給載走。
彈指間,怪鳥已飛到高空中,任憑再厲害的弓箭手也射不到這麼高的距離,王僧辯和其他人只能站在崖邊氣憤的看著怪鳥飛至天際。
他已身負重傷,我居然還是抓不到他…可惡!
三天之後的早晨
嗯…好吵喔!在眼睛還沒張開前,一陣茶具相碰的鏗鏘聲讓雷克斯皺著眉頭,很不願意的睜開眼睛。
眼睛一張開,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茶几旁忙碌的整理著,雷克斯有氣無力的叫喚道:“顏德…”
顏德驚喜的開心道:“雷公子您醒啦!太好了!您等等,我馬上去告訴老爺。”
“老爺,雷公子醒了!雷公子醒了!”顏德邊跑邊大聲的嚷嚷著。
嗯…好像…好像忘了什麼事情。雷克斯躺在床上,眯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就在此時…戰鬥的回憶一點一滴的慢慢涌上心頭。
“啊!對喔!”
雷克斯想到這裏突然驚醒,馬上左右張望的尋找記憶裡的東西,直至看到放置在床角邊的雷神劍後,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雷克斯摸著身上的傷口,安然的笑道:“傷口全都好了!看來是陳將軍治好的。”
“哈哈哈…看到你能清醒,老夫就安心多了。”陳慶之走進房間開心的說道,跟著進來的還有胡龍牙、陳慶之的夫人謝氏,還有一個全身面板泛紫的年輕人。
雷克斯摸著頭,有些無力的道:“陳將軍感謝你治好我的傷口,雖然…我的頭還是有點頭暈暈的。”
陳慶之坐在床上幫雷克斯把脈,邊笑道:“那是當然的,你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活著就很慶幸了,老夫的治癒術只能回覆你的傷口,但可沒辦法再生你身上的血,也沒辦法幫你解毒,所以你受這麼嚴重的傷還能活下,就是奇蹟了。”
陳慶之的內人謝氏欣然的笑道:“雷公子能沒事實在太好了,我再叫廚房煮一些補氣的藥來。”謝氏說道,便很高興的走去廚房。
雷克斯不好意思的揮手道:“啊!不用麻煩了。”
陳慶之笑道:“不用客氣,這次能救到公主,你可是頭功啊!”
雷克斯擔心的問道:“所以…公主沒事了嗎?”
陳慶之點頭道:“是啊!公主已經平安無事的回宮了。”
雷克斯再追問道:“那柳楷呢?”
陳慶之淡然的道:“可惜被他跑走了。”
雷克斯自責的道:“陳將軍,真抱歉…我…”
陳慶之安慰道:“不用太自責,你已經表現的很好了,而且重點是…我們不僅救到了公主,還能夠全身而退,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這已是很好的結果了,只是…”
雷克斯好奇的問道:“只是什麼?”
陳慶之仔細的注意著脈象,疑惑的道:“只是還蠻奇怪的…”
雷克斯坐在床上嚴肅的再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陳慶之解釋道:“你昏迷的這三天,你的脈象都相當的穩定…”
“三天?我睡了這麼久啊?”雷克斯訝然的插話道。
陳慶之點頭道:“嗯!本以為你會毒發身亡,所以將你送回來的時候,老夫就馬上請宮中御醫來看你中毒的情況,但三個御醫都說你沒有中毒,但…那天你確實有吸到一些毒氣吧!”
雷克斯這時纔回想道:“啊!對喔!沒說我倒是忘了,我記得您提醒我的時候,我是有聞到一些腐爛的味道,但不確是否為屍毒的味道。”
“嗯…魚天湣,你確定聞到那些殭屍身上的屍氣,是會中毒的嗎?”陳慶之詢問著另一個全身泛紫的年輕人道。
“嗯!是啊!柳楷是這麼說的啊!”魚天湣點頭說道後,和雷克斯對看了一下。
“這樣就很奇怪了,莫非你的身體…呵…算了,你能沒事就好。”陳慶之也無法解釋這個怪異的現象,便搖頭笑道。
他的聲音扁扁的,感覺在哪裏聽過。雷克斯打量著眼前這個魚天湣。
魚天湣一頭亂髮,小眼大嘴身高約170公分左右,一臉獐頭鼠的模樣,雷克斯確信他從未看過此人,但心中卻又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此時魚天湣,忽然吐了個舌頭(嚕─),雷克斯張了個瞪大了眼指著魚天湣大叫道:“啊!你…你…你…”,在場眾人皆被雷克斯突如其來的大叫給嚇到,魚天湣也一頭霧水的看著雷克斯。
“呵呵呵…雷克斯先別激動,聽老夫跟你解釋…”陳慶之安撫的說道。
“他…他…”雷克斯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陳慶之淡然的道:“他…就是那隻擄走公主的紫色蛇妖…”
“啊!”震驚的雷克斯,大聲的喊道。
陳慶之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的敘述道:“那就要從你暈倒的時候開始說起…那時…”
三天前的晚上
陳慶之冷然的走到蛇妖面前,抽出腰際上的紫霜劍(嗤!),準備對躺在地上的蛇妖給予最後的一擊。
“陳將軍等等…陳將軍…”蕭玉姈立即跑到蛇妖的前面阻止道。
陳慶之嚴肅道:“公主殿下,這隻妖蛇俱有相當強的復原能力,若不將它分屍,它很有可能還會再活過來。”
蕭玉姈求情道:“陳將軍請手下留情,經過這一、兩天的相處,我發現它的本性其實是善良的,是因為跟到不好的人才會變成這樣,它一直以來只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但這並不是它的本性啊!而且它還知道很多柳楷的秘密,或許…或許…我們可以從它身上問出一些事情。”
陳慶之不以為然的搖頭道:“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斷定…倘若它醒過來後投靠我方,但屆時又陣前倒戈,或是做些對我們不利的事,那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