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暈倒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說道:“你若不繼續追我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空氣中的塵土慢慢落下,一黑一白的兩條身影已漸漸明顯。
“呵!好熟悉的景象,只不過前天晚上,我們兩個人的位置剛好對調。”白袍仙人的背部被一把劍給抵著。
(什麼?前天晚上…)雷克斯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在南北朝的第一個晚上,便是在陳慶之的府第,被陳慶之從背後抵著劍的畫面。
白袍仙人突然迅速的轉過身來面對著眼前的黑衣人,雖然黑衣人即刻將手中的劍抵往白袍仙人的咽喉,但仙人似乎百分之百的肯定,眼前的黑衣人不會傷害他。
突如其來的轉身雖然沒有嚇到雷克斯,但反而被白袍仙人那雙堅毅的眼神給震攝了一下,雷克斯仔細一看,打量了面前這名年輕的白衣男子,他的輪廓、面容以及雙眼,好像有點熟識,但卻不知道在哪裏看過。
正當雷克斯還在回想記憶中有可能的人物之時,眼前場景突然亮了一下,接著,拿劍的右手便開始發抖,頭腦跟著暈眩,雙腳頓時無力,五臟六腑還一陣一陣的灼燒。
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雷克斯在發覺嘴中的口水,變得有點鹼鹼的時候,才知道…那黑色的面罩,早已被口中的鮮血給染紅染溼。
“你…對我做了…什麼…”雷克斯拼命的想站直雙腳,但卻無法控制逐漸衰竭的身體,直至緩緩的跪倒在地,此時的他才明白,事情已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對我…做了…什麼…
跪在地上的雷克斯,用雙手辛苦的支撐著身體,看著汗水如雨般的滴落在地,不知何時,雷神劍早已脫手掉落在旁。
雷克斯用最後一絲的力氣,抬頭看著白袍仙人,在面罩下的嘴巴,雖然正勉強的動著,可是想問的話卻說不出口,像似有個黑洞,將他的話給完全吸入,使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只見白袍仙人冷冷的由上而下看著他,眼神似乎透露著“這是你自找的!”。
到了最後,混沌的意識加上迷濛的視線,讓雷克斯再也支撐不了那倦累沉重的眼皮,直至雙眼一闔,疲憊的身驅終於戰勝意志力,咚!的一聲,雷克斯便暈倒在地上,留下被他破壞的混亂場景,以及一個白色的身影。
皇城內的空屋
呃…好累喔!看著天花板上的雕圖,跟著望到屋內幾根華麗的樑柱,然後再看到從窗戶外所照進來的月光,昏昏沈沈的雷克斯,兩個眼珠子轉啊轉的,試著找尋著房間內熟悉的事物。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雷克斯雙手用力的撐起了身體,勉強延著床邊爬了起來,而現在身體的感覺,就像是跑了二萬公尺,做了二十四小時的重量訓練,全身上下都在痠痛。
“醒了啊!”黑暗中有個身影慢慢的走到月光下。
雷克斯驚訝的道:“啊!陳…陳將軍…”
陳慶之無奈搖著頭道:“唉…不知是否是老夫上輩子欠你的。”
陳慶之接續指責道:“就叫你在家裏好好待著,你還是出來惹禍,這次…你還給老夫來個夜闖皇城,你知不知道,若你被治罪,連老夫也會受到牽連啊!”
雷克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很自私,看著陳慶之失望的神情,雷克斯很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躲起來。
陳慶之冷然的問道:“找到你的劍了嗎?”,說到劍,雷克斯想起那隻紫色的四腳蛇怪,便先將發現四腳蛇怪的事情告訴了陳慶之。
陳慶之託著下巴道:“嗯…果然袁勝不是個好東西,先將妖怪藏於劍中,再借由獻劍讓妖怪刺殺聖上。”
“是啊!是啊!陳將軍,趕快去告訴皇上吧!讓皇上拿他治罪。”雷克斯想趕快轉移話題,好蓋過自己闖禍的事。
陳慶之毅然的搖頭道:“不行!此事沒憑沒據的,無法直接栽到袁勝的頭上。”
雷克斯激動的道:“我可以當人證啊!”
陳慶之不悅的怒道:“當人證?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穿著什麼衣服,你講的話有人會信嗎?只會被人說做賊的喊抓賊罷了!難不成你要說…今天晚上穿著夜行衣,偷偷到藏經閣裡看經書的時候,剛好看到蛇怪嗎?”
雷克斯搔著頭尷尬的笑道:“古人都像您一樣幽默嗎?”,看著自己還穿著一身黑衣,夜闖皇宮的事還沒解決呢!
陳慶之左右來回走著皺眉道:“而且你說的那兩名士兵,一進藏經閣就看到蛇怪和你了,也沒看到妖怪是從劍裡出來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顯示,妖怪和劍有任何關係。”
雷克斯低頭無奈的說道:“嗯…也是啦!”
陳慶之忽然嚴肅的道:“這麼說來,老夫這把應該就是貨真價實的紫霜劍囉!雷克斯啊!告訴我…你是否曾想過……從我手邊奪走紫霜劍嗎?”
雷克斯緊張的連忙揮手答道:“啊!沒有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啊!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啊!”
陳慶之點頭嚴肅道:“嗯…也是!以你這麼衝動又糊塗的個性,若要搶老夫的劍,早在昨天或前天晚上你就動手了,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功夫,寧可夜闖皇城來偷這把假劍了。”
這算是褒還是貶啊!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笑。看見陳慶之還是相信自己,雷克斯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看著雷克斯吃力的坐了起來,陳慶之關心的問道:“力氣還沒回復嗎?”
“是啊!全身上下…呃…都很…痠痛。”雷克斯一邊回答一邊吃力的挪動著身體。
陳慶之冷道:“哼!像你這樣使用劍的力量,不出一個月就歸西了。”
雷克斯錯愕的問道:“啊!什麼意思?”
陳慶之表情凝重的說道:“不然你以為,為何身體會如此疼痛啊!”
雷克斯皺著眉頭猜測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被白袍仙人施了什麼怪法術吧!”
陳慶之搖頭嘆道:“招術?唉…倒底是誰把這劍傳給你的?沒人告訴你劍的力量不能如此亂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