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殤
時常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隍繈和李文差不多,但是我覺得隍繈好些,可是我未曾想到,他竟那麼重要。
自調位置後我們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彷彿回到初一那段時間,說是茶飯不思也不為過,任何一件事都會勾起我傷心的記憶,那幾天我再也沒笑過,曾經的天真爛漫便是因為一樁樁一件件而成熟。
獨自一人走在路上,寒風吹起耳邊殘發,真的很冷,原來是十月了,自此真的得提筆傷春又悲秋。
天黑了,雪花亂飄,狂風亂刮,地上已被白雪覆蓋,夜深人靜了,可是我怎麼也睡不著,獨自站在雪地裏,任大雪落在身上,那時我真的好想若我在雪地裏站一夜,只求一切沒有發生。
那夜十二點多我發現他仍然線上就再一次加了他的QQ,可是很快就收到了一條訊息“隍繈拒絕了你的好友申請”剛剛止住的淚就再一次決堤了。
還好我的每個小號都加了他,那是我第一次用小號給他發訊息,我給他發的訊息是“昨日早上歡聲笑語,昨日下午淚送故人笑別離可真具詩意”。他的回答是”呵呵”對於原來他我什麼也不算。
我又問微信問:“。我是否已淪為陌路?”他的回答是“NO”曾經我鼓起勇氣問你我是不是朋友,而今我又鼓起勇氣問你我是否已淪為陌路,可是我再也鼓不起勇氣問你我是否還是朋友。我最近最怕發生的這件事還是發生了。
這一天,彷彿讓我回到了當年,又是一個星期四,那年是春天,而今正好是秋天。
星期三沒有調位置,本以為不會了,可是星期四的一節英語課,唐老師便說:“這節課調位置,給你們五分鐘考慮,不管你們是臭氣相投還是狐朋狗友,只要你覺得怎樣對你學習好就行,給你們五分鐘考慮。”
很快幾分鐘過去了,老師說這一次是自由組合,雖是自由組合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會繼續和我坐的,可氣的是身邊的朋友紛紛結伴,我單了。
剛開始許多人走了,我們沒有走,荷煙他們也沒走,又過了一會兒前面的走了,我們還是沒走,我問:“你難道不走嗎?”他說肯定走,過了一會兒,他說:“拜拜,我走了。”我說慢走,短短兩個字,我竟說得那麼吃力,語畢雙淚落下,一個一直很堅強的人卻在他面前哭過三次,第一次是和他打架,第二次是那個語文晚自習,而這便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他見狀便說:“爲了我的學習,我只好對不起你了,天下無不散宴席,凡事想開些。”我沒有說一句話,我還是留在了原位,他當真是爲了學習,葫荌豔,我想問:“我當真比她重要,我想問何為重要?”
當他回來搬書時我將頭轉在另一邊,我不想隍繈看見我哭,因為我不知自己當時為何會哭,如今回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矯情,或許是因為那句:“爲了學習,我只好對不起你了,天下無不散宴席,凡事想開些。”這句話我一直記得,許多話我都忘了,唯有這句話我記得那麼清晰。
我的新同桌是青梔,是隍繈的好兄弟,是個很好的人,也得到了一絲小小的安慰。可是半日,眼睛都是溼的,臉上的淚痕未乾。
那夜真的是整夜未眠,往事不斷想起,淚水不斷流下,頭疼欲裂,或許他因此事而開心呢。
上次調位置有幾人因調位置而悶悶不樂,有人在哭泣,而我是那些開心的人之一,認為不就是調個位置沒什麼大不了,而那日,我卻成了唯一哭泣、傷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