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張宇恆的過去
最後一節的考試結束鈴聲終於在楊喬憂鬱的表情下打響了。
楊喬的身體分別被張宇恆和鄭馨往兩邊拉扯,頭上有兩個黑白小人正在打架,一個小人說,鄭馨是自己發小,於情於理都應該以她為重。一個黑人聒噪的說,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張宇恆接來下會發生什麼,為什麼不去改變人家的命運?
兩邊都是良心,楊喬不管怎麼選總會虧欠一邊。
楊喬決定這個中,發揮張女士的嘮叨大法,一直在張宇恆身後括噪:“昨天考了政治,然後我就突然想起了如何預防青少年犯罪……上面有提到過,然後我就突然想起了,如果殺人的話,雖然有未成年人保護法,但是……你想想,被警察發了多不好,做十幾年的牢,出來與社會脫節不說,還容易……”
張宇恆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楊喬:“你到底是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和你科普一下相關知識。”
張宇恆用一種老子早就倒背如流還用你在這兒叨叨逼逼的做什麼的眼神看著他。
“總之,我的意思是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如果你非要這麼做……那就只有依靠刑律繩之以法。”
張宇恆很坦然:“然後?刑法會叛一個那些放高利貸死刑嗎?最多也就被關幾天吧?別說得你很瞭解似的,要是法律不能幫助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你這根本是強詞奪理。”楊喬有一瞬間要直接把他綁起來,然後把他關到一個小黑屋裏,到時候看他怎麼能夠犯罪。
“嘿!高峰這裏!”張宇恆興致沖沖的對著前方的一個比他挨半個頭的男生招手。
楊喬眼皮一跳,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大半張臉都是燒傷留下來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高峰跑過來:“我還打算給你打電話呢。”
“那我們走吧。”張宇恆說道。
楊喬:“等下你們去哪?”
“我們去新開的一家酒吧呀。”高峰奇怪的打量他,對張宇恆發問,“他是?”
張宇恆看都不看他一眼,對著高峰說道:“我也不知道,一個考場的,我們走吧。”
要是換做其他人,楊喬巴不得讓他把他帶走,還好他知道高峰的為人,此人明明是面目猙獰卻還要裝作衣冠楚楚。
楊喬不能讓高峰興風作浪,“你們去酒吧幹嘛?”
“我們憑什麼告訴你。”張宇恆挖了他一眼,“你可管得真寬,管太平洋的?”
張宇恆不再理會他,有手臂親暱的勾住高峰的脖子向校外走去。而高峰好像知道楊喬在看他,他也意味深長的看著對方。
這時楊喬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他一看是鄭馨的名字,連忙接了。
“那什麼楊喬,要不你不用過來接我了,有一位同學和我們一個學校的,正好他們也要聚會地點和我們也是一樣的,所以我就和他一起過去。”
楊喬道:“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你問問他。”
“問了,他說他叫唐傑。”
靠!楊喬低低的咒罵幾句,急道:“我警告你,不許走!你現在就在原地……你現在在哪……門衛那裏,行等我過來。”
楊喬心想:你們愛咋咋滴吧,老子不管了。
“接過!”楊喬惡狠狠的把前面的兩人分開,從中間走過。
他不敢耽誤時間,攔住一輛三無摩托車:“去第六中學。”
摩托車主回過頭:“一共三塊錢。”
“又是你這個乞丐!”楊喬努力使自己平心靜氣,“怎麼哪哪都有你!不對……你現在的臉是唐傑的,那麼……鄭馨說得唐傑又是誰。”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那還不快去!”
乞丐一點都不知道急,路過四次紅燈都是非常的遵守交通規則,該停就停,絕不含糊。
楊喬真是的有點理解張宇恆殺人的心情了,“快點啊!”
“都說了,你們年輕人不要急,知不知道什麼叫蝴蝶效應,如果我現在闖紅燈萬一不小心被監控拍下來,警察找上我,可我這摩托車是偷的懂嗎,到時候真正的失主就會和警察扯皮,在然後說不能還能鬧出什麼奇怪的事,懂嗎?我們不能偏離軌跡。”
楊喬:“我記得你好像要說過打破軌跡,怎麼?立地成佛了?”
“唉,我也不想這樣,主呀!我的主!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無知的人類,他說怎麼被選上陰陽師這個職位的!”
“……說人話!”
“你這年輕人腦子就不能靈活一下嗎?主呀,我的主!你知不知道這些平行世界原本是不存在的,真正掌控這一切的作者並不知情!我現在要是引發蝴蝶效應……那還得了,如果被發現我們的記憶全部會打破重組,而你說不定依舊是那個只知道混吃等死的陰陽師!oh!主呀!”
楊喬有些明白了:“這些平行空間是你創造的嗎?”
乞丐見已經是綠燈,一踩油門向前跑了。
“你聽見我剛纔說什麼了嗎!”
乞丐:“啊?主呀!風大我聽不見!”
楊喬不再和他說話,心情被乞丐堵得愈發的煩躁起來,幸好沒多久我們就抵達了第六中學。楊喬忙不迭的下車,對乞丐說道:“你是在這裏繼續在這而等我還是?”
“當然是等你,主呀,請你不要再問這麼白痴的問題了!”
待楊喬跑到門衛處,氣喘吁吁的說道:“你的唐傑人呢?在哪?”
“是這樣的,我和那位同學解釋完後,他就走了。”鄭馨歪著頭,“楊喬,今天你怎麼了?”
楊喬:“沒什麼,走吧外面有輛車等著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鄭馨被動的跟著楊喬走,楊喬把他帶到乞丐的面前問道:“你說的唐傑是他嗎?”
“不是,那個人比他胖,眉毛下邊有一塊胎記。”
乞丐:“好傢伙,那兩還是一對難兄難弟呀。”
“什麼意思?”楊喬仔細搜刮了一下他記憶中是否見過鄭馨所說的那張臉,“我記起來了,他名字叫張良豐!”
“主呀,你的腦袋終於開竅了,打算去哪?我帶你們去。”
鄭馨被這句話聽得雲裡霧裏,“不是說聚會嗎?”
“不去了,就在這附近隨便吃點什麼就回家。”
楊喬不由分說的帶著鄭馨吃了一碗牛肉麪後,也不懂鄭馨喘氣直接把她送到小區門口。
“你就先上去吧,我看著你進去,回屋後就不要隨便出門,知道嗎?要出門就和鄭阿姨一起或者把你弟弟鄭彥叫上,手機不要關機,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鄭馨的反應再慢也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它只得聽話的乖乖點頭,回到自己家中。
楊喬再三確定她到家後,纔要求乞丐將他送到A市新開的一家酒吧裡去。
乞丐:“你不會還要聖母心的去拯救張宇恆吧。”
楊喬在後座沉默半響,直至乞丐將他送到一家名叫‘基地’的酒吧前停下才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鄭言的話,只要在他能力範圍內他一定會去的。”
“oh,我的主!聽聽你這沒有一點主見的愚蠢話。你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楊喬跳下車,“不用你管,你在外面等著。”
“那你想好你怎麼把他帶出來了,帶出來之後你又該怎麼辦?”
楊喬心說,鬼知道該怎麼辦,總之張宇恆不要和那一直作妖的高峰在一起就行,其他的……到時候在說吧。
現在還不到晚上,酒吧也沒什麼人,只有幾位服務員在那裏打掃衛生,吧檯上面還有一位調酒師,他衝着楊喬道:“喝點什麼,小帥哥。”
楊喬:“隨便,雞尾酒吧。”
“好勒!”調酒師歡快的回答。
楊喬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他想找的人,“請問,有沒有看到差不多半個小時前,有兩位學生過來,其中有一位,臉上有燒傷。”
“我懂了,你是來找人的是吧,你說的那位臉上有疤的那位就在剛剛已經走了……恩,至於你剛纔說的那位學生,是不是叫張宇恆。”
“對對對!”楊喬點頭,“我怎麼沒看見他?”
“他在後麵打雜呢!”
楊喬:“打雜?”
“對呀,他每天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他說曹操曹操就到,調酒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的棒球帽,穿著工作服的人,“羅,就是他,嘿張宇恆!你朋友來找你了。”
楊喬和張宇恆四目相對時,皆是一愣。隨即兩人都形同陌路的,撇過視線。
張宇恆面無表情的將手中一箱的啤酒放到吧檯後面,沉默的一瓶一瓶將它們排放好。
“小帥哥,你要的雞尾酒已經調好了。”
楊喬接過雞尾酒,就獨自走到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坐著,一言不發的支著下巴,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等張宇恆徹底離開他的視線後,才問那位調酒師:“他在這裏工作了多久了,我是說張宇恆。”
“兩年多了吧,剛開始我們老闆並不想要他,畢竟未成年嘛,後來他主動要求說,一天只需要10塊錢他都能幹,於是老闆才把他收下來試用三天,後來就見他踏實肯幹,吃苦耐勞,當時有非常的缺人手,所以說讓他來了,我說你不會是要舉報我們老闆,收童工吧?”
“你不是新開的店嗎?”
“哦,這是我們的分店,人數不過就把他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