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這八人中,除了楊喬和張宇恆已經那位看起來稍大的冷靜的女學生以為,其餘的五人好歹也算是個成年人,雖然目前的三觀已經崩塌,但至少在崩塌後也能緩口氣,畢竟活下去纔是正道。
既然能活雖會想死。
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楊喬在趁著這個時間理清了一些思緒,有條不亂的學著成年人該有的樣子,他首先得判斷該事件是什麼性質,他想:詛咒大部分是區域性得,但也不排除也附在某種媒介下,但詛咒顧名思義不會是一個無解或者需要特定儀式或者條件下才能解開的,簡單來說就是殺人一視同仁,非常的客觀公正,但是厲鬼就不一樣了,尤其那天在醫院裏見到的幽靈,那可簡直是弱得掉渣。
除了能夠嚇唬人以外,沒什麼作用。
現在看來,無論是眼前的司機和不久前與他們溝通的文字來看,基本排除詛咒一類。
而這次的事件看起來似乎更像一個小孩的惡作劇。
車上的人在冷靜下來後,紛紛開始討論起來,有說這件網咖其實原來是一間診所,診所的老闆總是胡亂開藥牟取暴利後終於天道輪還被判了無期徒刑。
還有有人,這一定是某個暗殺組織的頭頭爲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在偽造出近日的局面。
張宇恆不想和這些沙雕說話,乾脆轉頭去看楊喬在幹什麼。
楊喬一直在閉目養神,準確來說是一直是在皺著眉頭的思考問題。
張宇恆不敢打擾到他,自己雖然對這種靈異事件有了一知半解,但他思維嚴謹很少未在證據充足的條件下罔論這些六鬼蛇神。
如果什麼都不做那三小時自然很難熬,但是如果比如像他們這樣七嘴八舌的討論問題和尋找策略,時間基本是一晃而過。
‘遊戲正式開始,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接下來你們將面臨各種危險的處境,注意你們一旦在遊戲裡死亡那就意味著,你們將會在現實世界中抹殺。爲了保證能夠在七天之記憶體活下去,請各位vip玩家認真對待。’
這一行字在每個人的面前來回反覆滾動。
楊喬半死不活的睜開眼,看了一會兒後準備重新閉上眼睛。
這時他才發現張宇恆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視線過於直接,反倒生出一絲逼人的銳氣。
楊喬方纔一直在刻意迴避與他們的談話,張宇恆則是完全認為這些人是蠢貨,他這個天才不屑於和蠢貨交流,因為那隻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這兩位為此顯得於周圍人格格不入,甚至楊喬身旁的那位男人正用審視豬狗的眼神打量他。
楊喬一瞬間反感起來。
就連那位顯得比其他人都要冷靜的女大學生也會在這些成年人的交談中偶爾穿插一兩句表示一下存在感。
這位女大學生姓隋名編,‘隨便’兩個字一點都不能用來詮釋這位叫隋編的女學生。
因為她一點都不隨便。
遊戲正式開始後,大家都很緊張,鑑於恐怖片裡的套路梗都是在脫離集體的時候慢慢被鬼怪足個擊破的,所以決定抱團互相打氣。
司機:“不幸村到了。”
不幸村其實不應該算村,準備來說就是一個小鎮,此時剛過十二點,馬路上還有路燈,這樣勉強能視物。
一眾人下了車,那位叫隋編的女生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19歲,大三馬上準備實習因為私人原因導致心情不好,所以纔來網咖打打遊戲。
那位肌肉男則叫陳平,聽口音不是本地人。還有微胖的小個子女生今年20歲,沒什麼文化,從老家到這裏來這裏打工,說是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全車三位女性,年紀最大的是28歲,身上噴這楊喬實在是欣賞不來的香水,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屏息。
楊喬越過她,走到張宇恆身旁沒有說話。
“兩位弟弟你們叫什麼名字?看起來還是高中生吧?”身後那位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上前和和他們兩熱情打招呼,“剛剛在車上你們一直沒有說話,我叫王雲。”
此話一出,張宇恆和楊喬都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
只王雲非比王雲,調查局的那位王雲可以清冷高傲,而眼前的這位簡直是天壤之別。
楊喬因為同名同姓所以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張宇恆不應該……聽到名字。
楊喬這下終於確定了,張宇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已經把曾經忘卻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楊喬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叫楊喬。”楊喬不打算透露自己的學校,但是隱瞞自己的名字又沒什麼意思,所以就簡言意賅的報了下名字後,不再理會。
張宇恆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捨得說,他走著自己傲嬌的步伐屁顛屁顛的跟在楊喬身後。
他在車上有想過很多問題,比如為什麼楊喬能夠記得,而至於卻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樣。再比如次的事情可以理解為是高峰在作怪,但是這次,無緣無故的就被拉入這個遊戲世界裏,到底是詛咒還是鬼混亦或者是人為?
沒等他想個所以然,大家就已經下車了。
儘管張宇恆待人接物很不禮貌,但是事關生死,大家也無暇去計較這些小事,只當他們是高中生不懂事被嚇壞了。
司機全程充當了這次旅遊的導遊,他先是帶領他們走到了一家旅館,旅館看起來很是破敗,這一橋就知道是恐怖片裡的標配,倒也沒什麼意外。
旅館到前臺是一個老大爺上了年紀,他們在門外敲了很久的門,老頭子才慢悠悠的過來把門開啟。
司機:“我們是之前在網上預訂好的,今天剛過來。”
“我知道了,你們一共定了八間房對吧。”老頭用她渾濁的雙眼仔細打量了司機身後的那群人,“你們跟我上來在三樓。”
這旅館整得和民宿一樣,三樓是一個整體的大房間,然後裡面又是八個小房間,前方則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客廳,幾張凳子和一個老式電視機。
老頭領著他們進門後向左拐:“這裏就是衛生間,沒有租廚房,有燒水壺可以自己燒水。”
他簡單的介紹了這個房間的佈置情況後,變成各個房間的鑰匙交給了那位司機。
司機轉身一言不發的將每把鑰匙發到了各自人的手上。
這是所有人的眼前又開始滾動出一串綠色的大字:‘現在你們拿到了各自房間的鑰匙,今天早上八點鐘以後你們將會集體出去吃一頓豐盛的早餐,第一天你們均是分開行動,八號房的和一號房的人是一對情侶,你們將一起去這座小鎮上最有名的無人山進行探險,然後在今晚八點以前回到這裏,接下來二號房和三號房的人因為原本有矛盾,於是在九點吃完飯後各自散開,四號房的人喜歡吃東西,所以吃完早點後,便和自己五號房的好朋友一起在今天之內嚐遍這裏所有的小吃。至於六七號的房間的人則是在第一天將不大的小鎮逛了一遍。’
‘接下來友情提示各位玩家:務必按照上面的劇情走勢來進行活動,遵守遊戲規則,否則遊戲作廢玩家被踢出局,然後現實世界的玩家將立即被抹殺。除以上劇情外的部分玩家可以隨意發揮,並可以作出相應的行動。’
隋編看著手中標記著一號的鑰匙,說道:“去無人山探險是必須八點之前回來,還是說去了以後是死是活都隨便?”
‘若觸碰暗線則會發動該遊戲的隱藏劇情,暗線中有提示生還的線索,請各位玩家發動你們敏銳的觀察力和邏輯能力展開探險吧。’
“從一開始遊戲只是要求我們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活過這七天就可以,這遊戲估計考慮到我們可能會龜縮在這裏抱團,所以纔會給我們限制條件,將我們分開。”楊喬嘆口氣,他原本不打算多此一舉解釋這些。
可司機給鑰匙給張宇恆時,他看見鑰匙柄上有大寫的八字。
他是想要暗示對方不管用什麼方法,八點之前一定要平安回來。
隋編把下滑的鏡框向上退,走到張宇恆身旁:“我就是一號房間的住客,遊戲裡並沒有說明我們具體是什麼時候吃早點,也就是我們可以把吃早點的時光儘量延後,然後再利用這個間隙,我打算向周圍人打探一下‘不幸村’這裏的人對‘無人山’的瞭解情況。”
張宇恆有些不太情願,他這人獨來獨往已經習慣了,與人合作這幾個大字從來就沒有出現在他的字典裡。
可對方說的確實在理,冷靜的已經超乎了她的實際年齡。
要不是特殊調查局有明文規定,除陰陽師以外的人要想進入調查局要想執行任務,就必須年滿二十週歲,有獨立人格和經濟能力。這個條件聽起來很扯淡,但其實就是想表達一旦執行任務就必須籤一個類似生死狀的協議,而協議的最後那一欄必須有當事人父母同意簽字並蓋章。
當然這世界上沒有哪個父母,會讓自己的孩子過一個朝不保夕的生活。
除非他的父母是對追求次激的奇葩。
而一看隋編的穿著打扮和談吐就知道,對方就算死了親爹親孃,也是有個監護人看著。
因此楊喬差點就以為對方是特殊調查局的人了。
楊喬看著自己的二號鑰匙,問道:“誰是三號?”
躲在最後面的一位青年慫著肩膀,顫顫巍巍的舉手:“是我。”
楊喬看了一下剛纔在車上就已經被嚇得尿褲子的小夥子,禮貌的點頭:“我叫楊喬,請問這位哥叫什麼名字?”
這位小夥子可能是因為方尊稱了他一身哥,心想:人家一個毛孩子都比我淡定,這樣畏手畏腳像什麼話?
“歐陽鋒,叫我名字就行。”歐陽鋒清清嗓子,用手使勁捶打無力的雙腿,打算有體面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