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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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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花燈美酒

    荻花興奮地拉著白澤就要往那邊去,白澤無奈地看著她,指了指二人的衣服。“笨小白,你我二人以這副模樣過去,怕是會被人圍觀的。”荻花一看,他們二人均穿著深袍廣袖。荻花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樣有什麼不好?遂問道:“這……可有哪裏不妥?莫非此一世的人間不興穿著衣服的嘛?!”荻花簡直十分震驚了。

    白澤長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十分痛苦無奈地說:“你能說出這番話來,說明你還是過去那隻笨狐狸,我真是為難你了。小白,你這樣的大概在這世上活得很辛苦吧?!”荻花聽出來了白澤在罵她,遂氣哼哼地鼓著腮幫子,轉過臉去不看白澤。白澤卻偏偏將她扳正,叫她對著自己,方語重心長道:“你看我乃是神仙,儀容風度俱是與凡人大大不同的!你也是妖,雖然周身氣度不比神仙,也是與凡人有異。若我們不斂去周身氣度,很容易引起凡人注意,若遇見有異能的凡人,被人認出來,我少不了要被天帝請去喝茶。”緩緩拍了拍荻花肩膀,說道:"我一向煩天帝,所以你說我們該不該喬裝打扮一下?”

    荻花恍然大悟,乖乖的衝白澤點了點頭。看見白澤揮袖間變作一位十七八少年郎的模樣,容貌也僅屬中等,但是周身氣度卻難以讓人忽視。荻花一看,興奮地也變作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容貌亦只清秀,膚色卻白皙如雪。二人變換好了模樣。纔來到方纔看見的那座城裏,荻花歡欣興奮地穿梭在張燈結綵的熱鬧集市,滿街蹦蹦跳跳地竄來竄去。白澤頭疼地扶額,跟在荻花屁股後面,忍受著街上諸多行人的注視,簡直恨不得將臉埋起來。忽然看見前面有座裝飾得異常精緻的樓,白澤想許是一家酒肆,忙拉近了與荻花的距離,站在她後面放大聲說道:“噫!好香啊!似乎是肉的香味?!”荻花果然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著,使勁地嗅了嗅,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好似是花的味道。狐疑地看向白澤,白澤方接著說道:“前方果然有酒肆!不如你我去嚐嚐這人間的美酒吧?!”

    聽見有美酒可以喝,荻花與白澤一拍而合,二人向前方那座樓奔去。走近一看,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門口,舞著粉紅色的扇子在招攬客人。荻花在心中尋思:這凡間的人果然懂得享受!樓裝飾的如此新奇好看,又有漂亮姑娘站在門前舞扇子。當真是惹人注意!!

    拉著白澤進去,便見到一半老徐娘搖曳著臀走過來。臉上極厚的一層粉邊隨著她的走動邊撲簌簌掉下來。塗着唇脂的血紅大口,讓荻花與白澤看得有些愣怔,反應過來後已經被拉進一間屋子裏。便有一位女子坐在了荻花的腿上,又有另一名女子想要坐上白澤的腿。卻被他躲過去。此時二人均有些消受不住這人間的招待了。荻花被壓得腿麻,白澤此刻聞著濃濃脂粉味的空氣,忍不住一個噴嚏連著一個的打。他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問道:“為何酒還不上來呢?諸位姑娘們可以下去了。我與我兄臺二人飲酒時,一貫不習慣有姑娘作陪的,勞駕諸位移步先。酒請呈上來,還要些下酒小菜。勞煩勞煩!”

    那些姑娘們簡直十分震驚了!竟然有人來這裏不要姑娘作陪的。忙一蜂窩出去找到鴇母,便是那個塗着厚厚一層粉的半老徐娘。鴇母一聽就怒了,來花樓不要姑娘陪只要喝酒,那她拿什麼賺錢?!她這裏每一間房子安置的均是梨花木的床,凳,桌子,櫃子,梳妝鏡。淺紅薄紗的帳幔,都是用銀子堆起來的銷魂窟,若成日裏只賺那幾杯酒水錢,她早餓死在街上了。

    此時便叫人端著酒水並一應小菜,急匆匆找到荻花與白澤,她心裏尚且還有幾分斟酌,看了看荻花,見她一臉懵懂,倒不像個知道花樓規矩的,又看見白澤一臉淡然品著酒,當他是個主事的,便對著他拋了個媚眼說道:“兩位小公子可還需要添些助興的?我這兒的丫頭個個模樣美麗,能談會唱。你二位出來玩呢就應當盡興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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