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你哥就像我想象的那麼不堪，給我說說那些黑話，到底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一點也不清楚呀。”

    封爽點了點頭，緩緩到來。

    “空子就是外行，小芽子就是小年輕人，合字就是同道中人。”

    “原來就是這個事情，我以為你哥到底多神通廣大呢，知道多少事情，原來只是一丁點的黑話，這件事情有點無聊啊，嗯，不可以擱到底下，幹嘛在人家那裏呆著不走了。”

    “做不做都是他的事情，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我比較感興趣的是，我哥為什麼要待在那裏不走了，就算只是爲了一些其他事情，也完全沒有必要在土匪屋裏待著呀。”

    江婉兒一臉就像是吃醋的樣子說道。

    “你哥說不定就是寂寞的太久，看中了人家山寨上面的花房，這纔是你哥本來的面目，你以前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吧。”

    封爽點了點頭。

    “你這樣說的好像也是很對啊，我哥是什麼樣子，我們從來都不知道，咱家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可能只有姑姑知道吧，但是姑姑也不會提及此事的。”

    江婉兒使勁的點了點頭。

    “你這件事情說的倒是很對，姑姑一向偏心你大哥，就連我平日想和他說些你哥的壞話，他都是置之不理，連聽都不在聽的，而且一直勸我，男子什麼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也沒完全沒有必要管這些事情。”

    封爽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倒是很對，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也完全沒有必要在乎，那一夜我哥去找你之前，完全是因為他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和他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女子分開了。”

    江婉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但是隻是一些皮毛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正如你們男人都一直相信，男子三妻四妾是很重要的事情。”

    封鳳慢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但是也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口，對著裡面的兩人喊道。

    “你們兩個人不要在裡面待著了，怨氣那麼大，遲早會生病的，還不如早點出來，也不至於費那麼多的力氣，聽說你大哥把信傳了回來讓我看一下。”

    封爽立刻跑了過來，把手中這些錢交給了封鳳。

    “這些信不是我大哥傳回來的，而是暗中跟著他的探子傳回來的，所以也沒有太過於重要的事情，只不過是我哥。”

    “算了算了，你這個臭小子也給我說不清，還不如我自己看看呢。”

    江婉兒慢慢的走了過來。

    “姑姑說的很對，讓他自己看看吧，反正信上的那些東西咱們兩個都已經知道了。”

    封鳳直接低頭開始看密信。

    “你們三個伢子啊，從哪裏帶來這一個人，看著他身穿的衣服很不錯，直接把他的錢給拿來不就行了嗎，哪裏還用的這麼多事情。”

    封軒笑了笑。

    “看來你就是這個山寨裡的大爺了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個瓢把子，但是我家也是做土匪的，我只是一個空子而已。”

    你家原來也是做合字的，那就沒什麼事情，都是併肩子。

    封軒立刻感覺到一股壓力。

    封軒在心裏暗想：“要不是我小時候看過一些黑話，不然他早可能被這些人圍起來打了。”

    “對，我家老父親以前也是做合字的，但是現在洗白了，這種事情都說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露出貴寶地，想找一個住的地方而已，老瓜和川資，絕對不會少了瓢把子的。”

    那個瓢把子點了點頭。

    “誰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你老頭子以前是做合字的，我就得相信你們不知道從哪裏。”

    封軒說道：“我不光知道什麼黑話切口一類的，我還知道在座的都是幹嘛的。”

    “四梁八柱，各個房子的掌櫃，都在這裏了吧，已經不是白天了，所以你們都在這裏。”

    在上面站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知道這件事情倒是不容易來吧，說說吧。”

    “裡四梁包括“炮頭”、“糧臺”、“水香”、“翻垛的。”

    “炮頭相當於先鋒軍，功夫好，動作麻利，關鍵時刻能夠以一當十，力挽狂瀾，是掌櫃的最為信賴的肱股大將。”

    “既然我已經說出來了，哪位是炮頭，就站出來，打個招呼吧。”

    在最上面坐著旁邊右二位置，站起來一個人，人高馬大。

    “炮頭劉二，給您見禮了。”

    封軒也立刻雙手抱拳朝著自己的左耳抬去。

    “客氣啦，既然已經說了，那就該說糧臺了。”

    糧臺相當於後勤官，負責所有土匪的生活，吃啥喝啥穿啥玩啥，全由“糧臺”負責管理支配。

    “現在沒錯吧。”

    糧臺站起來點了點頭，立刻坐下，十分冷淡。

    “脾氣也這麼大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排行老二的二當家呢，不過你們這不會都齊全吧。”

    然後有立刻站起來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長得十分英俊的男子，手上的老繭很多，看著就是一個十分不好惹的男人，身上還帶著無數的暗器。

    “水香吳二。”

    水香是負責警衛的。砸窯時的望風、放哨，平日裏的站崗放哨，全由水香負責。

    “一看這位兄弟就身手不凡，能夠做出水香的位置，大掌櫃的安全，看來你保證的很好啊。”

    那個叫做吳二的人立刻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謝謝，大家就坐了下去。

    “這個翻垛我就不用說了。”

    封軒說道：“那就來說一說這個房的房掌櫃。”

    “我也是行路了一天了，所以就不一個個跟你們說了，你們就聽著看我說的對不對吧。”

    外四梁“包括”秧子房掌櫃，花舌子，插千的，字匠。

    秧子房，也叫票房子，顧名思義，是指土匪綁票時關押人質的地方。秧子房掌櫃，就是負責看管秧子房的頭目。收到贖金前，如果人質跑了、死了，掌櫃的要拿秧子房掌櫃“是問。如果掌櫃的下達撕票命令，也由秧子房掌櫃負責執行。

    花舌子負責外聯。其人要能言善辯，善於交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比如土匪綁票後，負責與本家交流、談判的，就是花舌子。

    插千的，相當於偵察兵。他負責踩點，以及砸窯之後的撤退路線等。

    字匠，相當於文書，是土匪窩裏的筆桿子，一切信件（比如綁票後的敲詐信）、告示等文字工作，全由”字匠“負責。

    四梁八柱“有嚴格的位次區別，其中，裡四梁為上，外四梁為下。裡四梁中，炮頭“排在第一，以此類推；外四梁中，秧子房掌櫃，排在第一，以此類推。

    當然，這指的是比較大的土匪山頭。至於那些十幾個人的小山寨，人員配置就沒有這麼完備了。

    “諸位當家的或者來說，諸位房掌櫃，我這樣說可沒有錯誤吧，但是看著您這配對的，可不是一個十幾個人的小山寨就能組成的，剛纔也聽說了這是太行寨，想必，這裏是太行山吧。”

    “你說的倒是很對，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給我說說你父親是誰吧，能夠洗白的話，你應該是個很出明的人了吧。”

    封軒笑了笑。

    “是我家老頭子以前挺出名的，也就是十幾年前吧，算了算了，沒有事情了，我該去幹嘛就幹嘛吧，只要給我安排一個地方住下就行了。”

    剛纔封軒收到秧子房的時候，秧子房掌櫃站了起來。

    “那倒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你一個來路不明的空子，我們實在是不敢相信你。”

    封軒說道：“那倒是可以，我可以跟你說一下我家老頭子的身份，他可是當年倆；梁雍兩地綠林之中最大的總瓢把子。”

    “這怎麼可能啊，當年梁雍兩洲的瓢把子，我們都沒聽說過那裏有什麼比較出名的土匪。”

    封軒說這些話倒是沒有什麼錯誤。

    封田當年剛剛就煩的時候，但是整頓了那裏的黑道和白道，也算是比較厲害的土匪，不過也就這個樣子了，是人都知道他是西梁王，但是也沒有人知道他當年到底對那些土匪做出了什麼樣的行徑。

    “算了，想必你當年也不知道，我只是來找一個地方住下而已，只要有個三尺寬的地方讓我睡一覺就行。”

    “小子，你只是一個空子而已，再說了這裏離梁雍兩地那麼遠，就算是我殺了你又能怎樣。”

    “你這個哥哥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所有人都不會太在意，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會臨危不亂的，這件事情就是他最好的一點。”

    “我也就喜歡他這一點了，你們這幾個人行事平時都特別慌張，沒有辦法，所以我才喜歡他這一點的。”

    “就這樣吧，也就是這樣的人了，還能怎樣，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在土匪窩之中聽說還把所有的背劍之人全部驅散了。”

    “這件事情倒是無妨，據說身邊還是留了一個的，姑姑，你也不用太擔心，該幹嘛就幹嘛吧。”

    江婉兒說道：“咱們去看一下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