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山彪 四
“怎麼回來了?你把事情處理好了嗎,帶走府中那麼多的人,去追什麼一個,我都沒聽說過的畜生,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幹些什麼事情,到現在空著手回來,剩下的那麼多人呢,都死在外面了嗎。”
封爽看見他的嫂子,他哥哥媳婦兒在自己面前站著的時候,立刻就是一臉賠笑的狀態,朝著前面走去。
“嫂子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既然能把那些人帶出去,就能讓他們活著回來,肯定不會出現什麼大事的,他們都沒有事情,都在外面,正在慢慢的往回撤呢。”
“你也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既然帶了那麼多人去了,就得把那麼多人給我帶點回來,就在這裏跟我一起等著,畢竟那麼多人都是出去為你辦事了,你就得在乎他們,馭下知道一點都不懂,你以後怎麼生活。”
“我從今以後生活還不容易嗎?仰仗你們的脾氣就行了,多大點兒事兒,也不會有這種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從今以後也不知道該幹嘛了。”
江婉兒說道:“我們以後纔不想要呢,幹嘛就幹嘛,在這裏和我一起等著,誰讓你走了。”
“嫂子啊,誰都知道你到底想幹嘛,無非就是收買一下這些人,既然我離開了你,更好的出現,不是能更好的收買這些人心嗎,我離開不是更好的,體現了這一點嗎。”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可沒教過你說這些話,小心你哥回來之後剝了你的皮,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辦法留住,再說了,你哥二房都娶回來了,你一直沒去請安什麼的,她倒是過來跟我去過好幾回了。”
一邊走一邊微,瘸的朝這邊走來的正是從邊疆趕回來的梁王封田。
“老頭子,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現在已經回來了,不在你房間裡面好好休息的,平常你也不朝院子裡面來呀,今天既然出來了,那就是和我今天出去的是有關係的,再說了,我出去所有的訊息還不是你告訴我的,那裏有那樣的位置,也是你告訴我的呀。”
“我讓你帶著那些人出去了,就給我好好的帶回來,誰知道你帶著那些人在外面一圈,什麼也沒有幹成就回來了。”
封爽聽著封田的話。
“你這是在說什麼話,我當初出去的時候你也沒有告訴我,那裏是那麼危險的,那隻畜生雖然也沒有傷身體,但是我們也找不到他,更何況一二十個人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又不能打了一千多人全部集中在一個點讓她去廝殺。”
“這件事情你們要跟我說什麼,該幹嘛就幹嘛了,反正後麵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做就行了,和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至於你嫂子不知道你到底去幹嘛了,你以後跟他解釋一下就是了。”
“嫂子。”
封爽轉身問道。
“嫂子,你有興趣聽一下我帶著那麼多人出去究竟是幹啥了嗎。”
封爽也沒有顧得江婉兒到底說要不要知道,直接就開始了,說他知道的事情。
《癸辛雜識》就記載了這樣一個小故事:"諺雲: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獷惡,能食虎子也。
餘聞獵人云:凡虎將三子渡水,慮先往則子為彪所食,則必先負彪以往彼岸,既而挈一子次至,則復挈彪以還,還則又挈一子往焉,最後始挈彪以去。
蓋極意關防,惟恐食其子故也。
江婉兒一巴掌就拍在了封爽的頭上。
“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知道你嫂子我聽不懂這種古文嗎,而且你剛纔說的什麼東西,我實在不知道,小心我等你哥回來告訴他,你說這些不清不楚的東西來欺負我,你說的到底是什麼?告訴我白話。”
“這件事情確實啊,是我錯了,忘了,嫂子你聽不懂這種古文,文言文這種東西實在是不適合與你來講,算了吧,這件事情我還是告訴你白話吧。”
說虎和彪原來有著血緣關係,同時也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問題就在那三撇上。彪是虎的第三個也是多餘的孩子。通常母虎只產兩崽,極偶然也會生出第三崽,這便是彪。
彪因先天營養不良而多瘦小孱弱,僅一身褐色絨毛而沒有虎皮的黑條斑。母虎便不認這麼個孩子,不餵它奶且踢咬驅趕,甚至將它叼到餓狼出沒的蠻荒之地遺棄。虎本獸中之王,被虎追殺遺棄的小彪,當然也成了眾獸之敵,倍受凌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夭折,很少能生存下來。
可一旦生存下來,那彪竟極其威猛兇殘。儘管它在煉獄般的環境里長成,常餓得吃枯葉敗草、動物殘屍、啃泥土石塊、喝汙水髒泉。儘管常年老疤新傷不斷,爲了活命,不得不學會飛山、越澗、爬樹、攀藤,與比自己大且兇殘的野獸搏殺。它終於煎熬著長大了,征服了生命裡種種危難惡劣。叫聲似狼嚎、如獅吼,且具備各猛獸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個襲擊的目標,便是曾欲致它於死地的生母虎後,緊接著則是被虎後備加寵愛的兩位手足。
它沒感情。因為生活只給了它仇恨,仇恨所有的猛獸,尤其稱霸森林的龐然大獸。但凡有惡霸出現,它即聞風而至,血戰到底卻並非為爭奪什麼。搏殺後往往無暇舔血、吟傷,即奔向另一個戰場。它經常受傷渾身沒一塊完整的皮毛,死後亦找不到一塊未斷過的骨頭,可它卻有超凡的生命力,一隻活下來的野彪其壽與老龜不相上下。
“也不知道你居然爲了這種畜生出去了那麼長時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麼了,那麼兇狠的東西,也不知道你想要他們幹嘛。”
封爽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師傅吩咐我必須擁有那樣的東西,既然他老人家吩咐了,那我給你拿就拿著唄,反正也有這麼多人,我前夫後繼的去獲得這個東西。”
“果然是人命在你這裏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沒必要說什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