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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居第城大戰 三

    封軒笑了笑,走到了拓跋坤前面,死戰營眼睜睜的看著封軒走到了那個連腳踏弩都刺不進的護體罡力裡面。

    拓跋坤站了起來,對著封軒作了一揖,封軒沒有搭理拓跋坤,而是對著道驍作了一揖。

    “小子封軒見過道驍。”

    身穿黑衣的年輕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吧。

    拓跋坤也沒有說什麼,還是看著他,封軒直接做了下去,小小的棋墩,坐了上去,封軒一坐下直接拿住了那個黑色棋子的盒子,封軒說道:“我執黑。”

    也沒有說什麼的拓跋坤,也坐了下去,無可奈何的去拿住了那個白子的棋盒。

    黑子先行,封軒直接在右下角放了一枚黑子。

    拓跋坤直接在棋盤中間放了一枚白子,封軒說道:“這個厲害,直接站住了天元位子,這個可不是常規的下法,你這個真好,前輩是你教的吧。”

    道驍點了點頭,還是站著,也不說話。

    沒一會,棋行六十著,廝殺開始,因為不是常規下法,白子拓跋坤一直壓著黑子封軒,封軒自恃棋力矯健,下棋絕對不會說什麼,但是這個下法確實沒有見過,封軒直接沖斷了黑白。

    圍棋,只黑白二子,卻最體現生存競爭的本質,它又不像象棋,無帥卒之分,彷彿代表天地陰陽,赤裸裸就是矛盾,一旦自己的生存受到威脅,誰不豁出老命奮起抗爭呢?此刻,右下角燃起的戰火越燒越旺,廝殺極慘烈,封軒不顧一切地揪住一條白棋,又鎮又壓,窮追猛打。

    白棋卻化作涓涓細流,悄悄地在黑縫中流淌,往黑棋的左上角滲透,假若不逮住這條白龍,黑棋將全軍覆滅。

    封軒額上沁出一層汗珠,心中狂呼:“來吧!拼吧!“”義無反顧地奔向棋盤的決戰場——左上角。

    棋行八十,封軒感覺自己身邊多出來很多的的先朝的棋道高手,但是,觀棋不語真君子,誰會說話嗎?當然沒有了,封軒還是不知道,自己眼前這個人的下棋方式,到底是誰叫他的。

    封軒開始中原突圍。

    封軒在白棋大模樣裡輾轉回旋,或刺或飛,或尖或跳,招數高妙決非昔日水平,連他自己也驚訝不已。

    然而面前之人水漲船高,棋藝比剛纔更勝幾籌。

    那白棋好似行雲流水,瀟灑自如,步步精深,招招兇狠,逼得黑棋沒有喘息的機會。

    黑子封軒彷彿困在籠中的猛獸,暴跳如雷,狂撕亂咬,卻咬不開白棋密密匝匝的包圍圈。封軒雙目瞪圓,急汗如豆,棋盤上黑棋敗色漸濃。

    “前輩,真是好啊,你這個徒弟教的真好,沒有想到啊,你的棋道真是好,你徒弟也更好。”

    腦中火花一閃,施出一著千古奇絕的手筋。

    白子拓跋坤招架之際露出一道縫隙,黑棋封軒敏捷地逮住時機,硬擠出白色的包圍圈。

    道驍說道:“你這招也不錯,但是,王瑾沒有交給你怎麼樣下棋,你說,你怎麼能夠才能下贏這盤棋,關乎生命的期盼,你下子那一刻,就已經逃不了的,你師傅王瑾也不會過來,這個事情,就是你自己來救得,也不知道,封軒啊,你自己是怎麼活下去啊。”

    封軒一臉慘白的笑了笑說道:“也沒事,我能不能活下去,從來不靠別人的,也不知道,我這些手下能夠離開。”

    只要安全到達右邊,封軒黑色的大龍就能成活。

    但是,白棋拓跋坤豈肯放鬆?旁敲側擊,步步緊逼,設下重重障礙。

    黑棋封軒艱難地向右邊爬行。

    追擊中,白棋拓跋坤截殺黑龍一條尾巴。

    這一損失教封軒心頭劇痛,好像被人截去一隻左腳。

    他咬著牙,繼續向無棋之地進軍,白棋跳躂閃爍,好似揮舞著巨斧的天將,任意欺凌負傷的黑龍。

    黑龍流著血,默默地呻吟著,以驚人的意志爬向目的地。只要有一線生存的希望,無論忍受多少犧牲,封軒都頑強地抓牢不放!棋盤上瀰漫着沉悶的氣氛。

    人生的不幸,似乎凝聚在這條龍身上命運常常這樣冷酷地考驗人的負荷能力。

    封軒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去,封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封軒笑著說道:“算了吧,這棋我不下了。”

    剛剛說完,一子放在了棋盤中間的天元上面,碾碎了拓跋坤的白色棋子。

    封軒說道:“前輩,這棋,算是平了吧。”

    道驍說道:“這棋不錯,真是不錯,算了,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封軒強忍著自己已經涌到自己喉嚨的鮮血,還是對著道驍躬身作揖,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前輩輕便。”

    說完之後,封軒便一聲不吭的轉身,朝著死戰營那邊走去。

    兩人這一局,下了三個時辰,封軒抬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拓跋坤對著自己的師傅道驍說道:“師傅,他明明已經重傷了,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殺了他呢,他這一次前來,本來就是爲了和我們開展,他死不死,都是要開戰的,他死了不就能更加的激烈一點嗎,我們西夏還是能夠打得起的。”

    道驍說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抬起頭看一下,那可是武宗一劍,只要你我出手,我們兩人,誰也離不開這裏,這個人的境界可要比我等離開的多了,也不知知道,到底是做些什麼啊。”

    “師傅,那你是什麼境界啊,難道還是離這個境界很遠嗎。”

    “我能重傷離開,但是,你是走不了幾步的,這就是我壓制你,不能讓你動手,只要=有了這個動作,你絕對活不下去,你們兩個還不是一個時候,到時候,你們才決生死呢,真是不知道,這個狗日的天道,到底是想要什麼。”

    拓跋坤說道:“那我們離開吧。”

    道驍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自己上面漂浮著的那劍說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在下告辭。”

    但是,那把飛劍回去之後,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聲音,對著拓跋坤和道驍說道:“你們注意了,時候不到,只要封軒被你們傷及了一根毫毛,我讓你們西夏王庭從此消失,氣運也消失不見,我說到做到。”

    道驍深深作揖之後,說道:“小人知道了。”

    封軒走上了自己的馬車說道:“別惹我,也別叫我,真是的,我先休息了,有事也別喊我。”

    走進馬車裏麵之後,封軒屁股纔剛剛粘到墊子上面,還沒有說什麼,一口鮮血吐了出去,整個車廂就被這一的鮮血給染紅了,封軒連忙坐下,開始回覆自己的氣息,也開始治癒的的內傷。

    沒一會,封軒又吐出來了一口黑色鮮血。

    封軒說道:“出發。”

    這個時候,死戰營纔開始上面行駛,但是剛剛死戰營的四個校尉,剛剛像要上前一步,看一下,那棋盤,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走到前面還距離十步的時候,一道水缸粗大小的紫色閃電直接炸在了棋盤上面,差一點沒有想到這件事。

    差一點沒有嚇住這幾個人,那可是天雷啊,他們現在開始思考這個事情了。

    但是這件事直接傳到了王瑾的耳朵裡面,開始猜測裡面的事情,也開始拿起自己身邊的棋子,開始一直算得住了。

    一子復一子,居然和封軒跟拓跋坤一模一樣的路數,一子下一子。

    但是封軒已經下到封軒剛剛要輸的時候,王瑾前面的棋盤居然直接碎裂了,在碎裂前,王瑾直接把自己的身邊遍佈了護體罡力,下一刻就是棋盤瞬間炸裂,上面的黑白棋子瞬間朝著四周飛去。

    “看來,這東西不是我們能夠推演的,老匹夫,你有沒有試試啊。”

    無獨有偶啊,在西夏王庭的道驍,也在和王瑾一模一樣,都在推演那一棋盤要是繼續下去的話,自己的徒弟和那個只有常規棋手的封軒,到底是誰勝誰負啊,但是也發生了和王瑾一模一樣,面前的棋盤直接炸裂,棋子四處飛散。

    哎,兩聲嘆息,誰也不管了。

    封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到了居第城外面了。

    開城門進入居第城,也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麼了。

    封軒還是在馬車的車廂之中,知道第二日才醒來。

    “世子殿下,天已經亮了,是不是起來見一下兩位統領。”

    封軒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說到:“稍等一下。”

    沒一會,封軒直接走出了車廂,對著下面的軍卒說道:“你們麻煩一下,我昨日受了點內傷,吐了點淤血,你們進去幫我收拾一下,謝謝了。”

    “請世子殿下放心,我等一定收拾乾淨。”

    封軒下了馬車對著兩個統領,白簡宋勝許說道:“小子封軒,見過兩位統領。”

    “末將步卒統領宋勝許,參見世子殿下。”

    “末將騎卒統領白簡,參見世子殿下。”

    封軒連忙說道:“兩位請起,我這裏可承擔不住兩位這一拜啊,我毫無軍功的,承擔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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