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爱青果
去書架

第415章 中計了

    大夫和顧文興一起失蹤你,這下整個四合院都炸成了一鍋粥。

    已經損失了一位將軍的兒子,這個節骨眼偏偏有位至關重要的大夫也不見了。

    鄧琴涵被這一系列的變故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沒辦法他現在唯一能夠幫到東費的人。

    “還是沒找到嗎?祁皎月掐住眉心。

    “屬下無能,我們在整個京城都貼上告示,但是目前還是沒有發現。”屬下雙手奉上一卷紙,“不過有線人在城郊附近發現了這個,疑是顧少爺的筆跡。”

    祁皎月目前還沒見過顧文興的書法,接過後只些了救命二字,字跡潦草,但不是骨力,可以得看出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及。

    “來,大司你過來看看。”祁皎月衝站在一旁豎著耳朵聽的小孩招手,“這是不是你老大的筆跡。”

    大司只消一眼,便果斷道:“正是!老大他……”

    “這則紙是什麼時候發現?”

    “啟稟月貴妃,這是晌午十分一位農民挑擔回家路上拾得。”

    紙張有誰浸泡過的痕跡,不過材質上層,用血寫出的字並沒有模糊。

    而這幾日都是烈日當頭,整個京城都沒下個雨,而發現的地點附近也沒有水源,只有大片的水田,可上面的紙並沒有粘帶泥土。

    真是奇也怪哉。

    祁皎月道:“發現這紙的人現在在哪?”

    “已經被屬下安排在前院,就等著貴妃問話。”屬下又將發現的補充完,“當時那位農民原本是要報官,不過在路上,我們見他神色慌張,覺得不對勁,就多個心眼攔住檢視。”

    “嗯,這就帶我去。”祁皎月說著起身往門外走,中途頓住腳步回頭看去,大司正亦步亦趨的在後麵跟著,見她識破,又立即止步不前,“算了,你也一道跟過來。”

    到了前院,農民正佝僂著身子坐在旁邊的木椅上,見著人來了,趕緊站起來,估計覺得這裏的環境太過於出挑,雖然並不華麗奢侈,但也看得出裡面來頭不小。

    一時半會,他緊張得連手往哪裏放都不知道,只能慫著肩膀,手不斷扭捏這衣裳的下罷。

    祁皎月在門外稟退了下屬,只帶著孩子走近。

    “你不要緊張。”祁皎月溫和的笑道,“我只是有個疑問想請你解答。”

    “夫人儘管問便是。”農民低頭道。

    而此刻大司卻是皺著眉頭打量他,雖然是個小孩,但長年爲了生存莫打滾怕躲避危險,有著相當敏銳的直覺。

    祁皎月扶著他重新坐會木椅上,而自己則與他相對而坐。

    “不滿你說,你發現的這塊手帕被我府下人發現,上面的字跡和前段時間失蹤的顧少爺很相似,所以這才叫人把你扣下。”祁皎月的態度更加和善了。

    可農民還是很迷茫,先是啊了聲,而後才恍然大悟:“你是……”

    顧文興的告示是從宮裏發出,所以這位容貌端麗的女子很可能就是來自皇宮!

    他早聽說這裏的四合院一直是皇帝在宮外的居所,農民眼裏不過是那一畝三分地,沒見過大世面,這下他才終於看清祁皎月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溫柔端莊的氣勢,多半就是來自宮裏的哪位娘娘。

    祁皎月依舊微微一笑:“叫我夫人便是。”

    她沒擺架子,這反而讓農民更加惴惴不安,於是誠惶誠恐的說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祁皎月笑著問:“我不過我好奇這紙有水浸泡過的痕跡,但是沒有起這褶皺,說明這泡的時間並不長,你這是在水裏撿的嗎?”

    “當然不是。”農民嘴唇發抖,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後,又趕緊改口,“不不!我就是從地上拾的!”

    祁皎月也沒為難:“原來如此,那可否請你帶我們去你發現的地方。”

    農民忙不迭的點頭:“這是自然,草民應該做的。”

    他帶著兩人走出屋,每每無意識的把眼睛掃過那個小孩子,就發現每次都會被撞個正著。

    他們看出府,祁皎月的身後自然而然的跟上一批帶刀侍衛。

    個個眼神肅殺,哪怕是不拔刀也讓人知道不能輕易招惹。

    農民一步三回頭的走動,最後乾脆連步子都挪不動了。

    “怎麼了,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祁皎月牽著大司的手,疑惑道。

    農民畏手畏腳的指著他們:“城郊附近都是同鄉,他們這樣去恐怕會嚇著他們。”

    祁皎月瞭然,折回到他們跟前,吩咐道:“臺騫昱大哥,你隨同我們一起,其餘人就不必跟過來了。”

    除了臺騫昱,以外的人便迅速退下。

    農民抬袖揩額頭上細細的汗珠,雖然太陽落山,暑氣卻漸漸從地面上涌出來,直叫人悶得呼吸沉重。

    祁皎月神色不變的由著他帶路,走到目的地時,大司也開始微微喘著氣,農民就更嚴重了,豆大汗水簌簌而流,袖口都被他擦拭得能擰出水來。

    “就是這裏。”農夫指了指腳下的一片乾淨的土地。

    附近都是大片的農田,不少的農民都擼起袖子趁著沒太陽沒那麼毒的時候,趕緊拿著老牛在田地裏忙活。

    這時一位年輕但面板較為白皙的男子大步走過來,見著陌生人詢問道:“這三位?”

    農民忙不迭的解釋:“都是宮裏來的貴人,他是我兒子。”

    “哦。”年輕人的語調上揚,“是有什麼事嗎?”

    祁皎月簡言意賅的解釋完畢,對方莞爾一笑,露出兩顆大白牙:“貴客呀,我這就把周圍的朋友喊過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吩咐便是。”

    “也好。”祁皎月點頭同意。

    年輕人呼朋喚友的劍一干還在地裏鋤地的農民都叫了過來:“你們大家有沒有看到八歲左右的小孩?”

    周圍的農民們交頭接耳,其中一位提議道:“我們平時不是下地,都是在家中照顧老母兒子,沒怎麼注意,要不現在大夥一起來找看,人多力量大嘛。”

    大家紛紛附和同意,祁皎月趁機轉頭對身後的下屬說道:“臺騫昱大哥你就先行回去,府裡的事情還得靠你,這邊有我們就夠了。”

    “是!”

    臺騫昱走後,大家都一起在這田地時而呼喊時而向附近沒人的地方摸索。

    “大家快看!這裏也有一張被水浸溼過的紙,上面也有字。”

    聽聞,祁皎月和大司相視一眼,立即奔去。

    好心的人把紙遞到她手中,祁皎月目光一凜,這根本就是一張普通的油紙,不僅沒有溼而且上面還乾乾淨淨,中計了!

    祁皎月緊拉住大司:“不要鬆手,跟在我身後。”

    這時周遭的農民將她們默契的團團圍住,那位為兩人帶路的農民從中走出來,先前的緊張和格格不入已經消失不見:“真是對不住夫人了。”

    祁皎月的笑容保持不變:“你果然有問題。”

    那位自稱他兒子的年輕人得意的哈哈大笑:“我發現你們還真是蠢,你見過面板我這麼白的挖地農夫?”

    “不,你錯了。”祁皎月這次換做了皮笑肉不笑,“我當你是這片地唯一一個能出人頭地的秀才。”

    “真不幸,你可真是看走眼了。”年輕人大手一揮,“大家把他們綁起來。”

    祁皎月暗中更加捏緊大司的小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這小孩比想象中的還要冷靜,臨危不亂的站在原地。

    沒一會,兩人就被麻繩粗魯的綁起來,祁皎月的肩頭上架著一把鋤頭,身後的人道:“我這把鋤頭不僅能耕地,還能殺人,鋒利的很,前幾日還不小心把我婆娘的腿給我戳斷了。”

    說完,還覺得十分有意思,兀自的狂笑起來。

    走在後麵的年輕人和引路的農民愉快的交談著。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人帶走了,起初大夥還擔心你演技不行露出馬腳。”

    “可不是,當時真是嚇死我了,還有我機靈,及時找了個藉口把那群屬下給引來。”農民鬆口氣,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壓根不存在任何威脅,聲音也漸漸拔高,“不過我也沒想到,這位夫人居然還把最後一位屬下給支開了。”

    前面的人聽到,隨即應道:“可不是嗎!我都把家裏的柴刀都提前磨光,結果都沒能派上用場。”

    一夥人都沉浸在這輕而易舉得來的喜悅中,腳下的步伐也是越走越快。

    這帶基本都是農民的地盤,有高山竹林,深空綠水,家禽還在外覓食,他們在阡陌縱橫的小道七拐八繞。

    大司最初還在努力記憶這些路線,可沒過一回就已經被他們繞暈了。

    “這小子的眼睛一直在四處亂瞟!肯定是在偷偷摸摸的背路線!”走在大司旁邊的農夫直接一根棍子悶聲打下去。

    大司被打得上前踉蹌幾步倒地,下巴被磕出血來。

    “我說你和個小孩計較啥。”其中一位朝他小腿踢了一腳,“快起來,果真是大宅院裏出來的人,嬌氣得很,還真不如我們吃大白飯長大的,不過這裏到處都是分叉口,我敢保證,無論是誰,只要是外來人到咋們這裏,準能迷路。”

    祁皎月只是上半身被束縛,手腕被蛇粗般大的麻繩勒住,蹲下身詢問:“怎麼樣?”

    大司艱難的爬起來,搖搖頭,眼神沉暗也不知在想什麼。

    “抱歉,那個時候不該把你帶出來。”祁皎月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都他媽這個時候了,還矯情個什麼勁!”年輕人推了她一把,“快點,天黑之前我們得把人帶到。”

    他們把兩人帶到了山腰中的茅草屋,那裏走有人等待多時。

    其中有一位便是他們苦苦尋找還叛徒賁譚,身邊還有位魁梧男。

    “我們已經按照你所說把人帶來了。”為首的農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前,伸手問道,“說好的銀子呢?”

    魁梧男爽朗的笑道:“急什麼,先驗貨。”

    一下一小的貨物被眾人推上來,賁譚在看清大司的那一刻,嗷嗷大叫:“簡直是天助我也!沒想到居然還順帶綁來你了!哈哈!妙哉!”

    大司咬緊牙關,一言不合的瞪著他。

    “媽的,你這什麼眼神!”賁譚捏著拳頭威脅道,“我勸你趕緊給我下跪,否則我打得你親孃都有不認識……不對,你這貧賤的小乞丐都不知道是從哪裏出來的小雜種!”

    “閉嘴!”

    這聲怒喝是從他們身後發出,聽著就像困獸絕望的怒吼。

    不過頗顯稚嫩,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大司大喜:“老大!”

    顧文興是被人從裡丟出來的,正好迎面撞上大司,兩個小孩登時眼冒金星。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魁梧男似乎有些高興的向她點頭。

    祁皎月微笑的表情終於全部收斂,恢復了以往冷冰冰的淡漠,冷靜的說道:“不記得。”

    魁梧男被吃噎住,瞭然的說道:“也對,你現在已經是皇帝身邊的娘娘,據說獨寵你一個,到如今連皇后之位都虛空著呢!”

    顧文興從大司身上爬開:“你們怎麼來了?”

    祁皎月直接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繼續對他道:“怎麼,你想覬覦?”

    魁梧男險些一腳滑倒,勃然大怒:“神經病,我又不是女人!把他們押下去!”

    屋中的人魚貫而出,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衣裳,帶著潔白無瑕的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四下觀察。

    “等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年輕人和一干農民都被這群殺手包圍,鋒利反射著寒光的彎刀全部整齊的擱在他們脖子上。

    賁譚同手同腳的跳起來:“我們清楚得很,老大指的就是你們這群蠢貨。”

    聽聞老大二字,大司的嘴角微微抽搐。

    顧文興嘴角鐵青,半邊臉都是紅腫,他起身將大司攔在身後。

    “嘖!我說大司你這腦子不會是被秀逗了吧!他害死了你親弟,你居然還這樣敢站在他這邊!”說著,賁譚朝大司的腳下扔出長劍,“撿起來殺了他!”

    魁梧男這時發話了:“先把他們關起來!”

    賁譚瑟縮一下,用眼神挖了一眼兩人,結果卻被他們齊刷刷的更厲害森冷的眼神刀割得他顯得當場跳起來。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