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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牽機藥

    祁珩帶著的人馬很快就把商隊絞殺捕捉,尤其是兩位主子,王統領將人五花大綁的帶回四合院,等候陛下的迴音。

    結果一不小心就撞在槍口上,據說裡面有位將軍的獨子在興風作浪,還把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給做沒了。

    沒辦法,只好等著陛下平復心情後纔敢覲見。

    “交給東費審問。”祁珩平靜的揮手,“皇宮裏還有要事需要我處理,今日傍晚我會加派幾位太醫過來為娘娘調理身子,城牆還需要你守著,別再這裏耽誤功夫。”

    他簡單的交代完,當真是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即刻回空。

    王統領撓撓頭盔,心想:陛下也老了。

    權寒關和荀軍羽這對難兄難弟,是被一盆兩涼水給潑醒的。

    東費也沒和他們繞彎子,平鋪直敘道:“把傀儡丸的解藥那出來。”

    “喲!”荀軍羽倨傲的挑眉,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你認為我現在怕你不成?不過說實話,你還挺讓我意外的,我還以為你要向我索要洛賦的解藥呢,沒想到一開口居然是爲了女人。”

    東費併爲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視線轉向權寒關。

    權寒關更是不屑一顧,滿臉都是寫著要殺要剮隨你便的表情。

    東費不再多說廢話,直接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個小瓷瓶,開啟紅色布條的蓋塞,用手掌在出口揮動,令裡面的氣味快速散發出來。

    “聞出來?”

    權寒關不是大夫,自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葫蘆藥,然而身邊的荀軍羽卻是臉色聚變,震驚道:“不可能!這洛賦五年前就已經銷燬,你手上怎麼還有!”

    聽聞是洛賦,一向波瀾不驚的權寒關也聞之色變。

    “只允許州官放火,難道就不許百姓點燈的嗎?”東費慢悠悠的將毒藥取出來,“我記得第一次服用的劑量不可多,後面纔可慢慢加到藥量。”

    他手掌心裏有一顆蛇褐色的藥丸,荀軍羽看清後,心下放鬆冷笑,他就說這個東費怎麼可能有這種禁藥,敢情是哪的假貨來濫竽充數。

    所以當東費將藥丸伸到嘴邊時,不用他用蠻力,自覺的張嘴吞了。

    “意外吧!”荀軍羽邪氣森森的看著他。

    東費卻是瞭然佩服的向他豎起大拇指:“厲害!這你都不怕!”

    “這是自然,哪這種假玩意就像冒充洛賦,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好騙嗎?”

    東費眨眨眼,纖長的睫毛顫動,暗藏下黢黑的眼珠子流動著某種看不見的情緒,他故意誇張道:“可不是嗎?”

    荀軍羽滿臉問號,而友人卻有了不祥的預感。

    東費觀察著兩人的反應,又倒出一顆,讚歎道:“看來荀大夫當真是魁梧奇偉,要不再來吃?”

    權寒關還沒說出話,就見好友已經果斷的吃下。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藥卻是不是你手中的那種紫色丸子。”東費話音已轉,露出個邪氣十足的笑容,“這是我特意向陛下索要,你應當知道,這洛賦的起源就是皇宮,雖說當年陛下已經全力銷燬,當保不齊自己留下了藥方,這藥我不過是按照上面所特意為你調配。”

    他故意把特意二字咬得極重,看著荀軍羽突然瘋狂的嘔吐起來,好心勸解道:“沒用的朋友,我說了,這是特意為你準備,入口即化,不下三秒就能進入你的血液中去,除非你現在割腕自殺,說不定還有得救。”

    “我呸!”

    “夠了!”權寒關沉聲看著他,“想要我們交出傀儡丸的解藥也可,那我們互相交換,把我朋友的洛賦解了。”

    “好呀。”東費答應得特別爽快。

    荀軍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瘋了嗎!還是腦子被狗咬了,東費中的洛賦是經過自己改良,是有解藥可循,但是對方手中那就未必,畢竟最初的洛賦是無解之毒,他不相信這個有那麼好心會履行承諾。

    然而兩人不愧是從小長到大的發小,權寒關只是回視平常無奇的眼神,立刻明瞭。

    他可以耍無賴,他們也可以!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算是一拍即合。

    此刻的鄧琴涵正拿著從商隊馬車裏盜竊來的藥品小樣正轉交給大夫:“麻煩您仔細看看,我相信那丫鬟應當不會說假話,這其中應該是有解藥的。”

    大夫訝異的看著對方,答非所問:“你當真是不認識我了?”

    對方說話條理清楚,神色冷靜嚴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失憶的人。

    “唉,你先把手伸過來,給你把脈檢視。”

    “不必了。”貴妃娘娘和陛下都沒查出來的問題,不大可能有恢復記憶的希望。

    脈象跳動並正常,時快時慢忽而又會長時間的停止挑動。

    “你中了牽機藥!”大夫脫口而出,“我的天!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老實話,鄧琴涵並不知道:“大抵是運氣好吧。”

    接著大夫有詢問了些問題,鄧琴涵皆答並無不適症狀。

    真是奇怪,牽機藥是一種能頃刻斃命的毒藥,而眼前的人當真是能跑能跳的活人。

    略家思索後,大夫斷定,這很可能與她失憶有關聯:“你能想起有關這牽機藥的記憶嗎?”

    鄧琴涵嘗試著按照他的提示回憶,結果快要爆炸的腦仁阻止著她往下接著想。

    “我目前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鄧琴涵停頓片刻,“墨白,好幾次做夢都能夢見他,你可知他是何人,與我又與何干系?”

    大夫無語凝噎,總不能告訴她,你原本是皇帝的女人,後來情況所迫出宮後,和他身邊的親信暗衛待在一起,結果日久生情給皇帝帶了綠帽子吧?

    於是只能試探道:“東費沒告訴你嗎?”

    鄧琴涵如實點頭,大夫忍不住扶額,這叫什麼事嘛!每次爛攤子全是他來收!

    “唉,算是個重要的人吧。”

    這不是廢話,無關緊要之人何苦在夢中還要糾纏著她不放。

    “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大夫再次悠長的嘆口氣,“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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