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密室
所以前段時間被太子暗中拍的暗衛無一例外的死在了這荒川底下暗道中的機關下,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以說,太子祁北辰不知道有多幸運,能在北方韃靼人的精挑暗選的死士下殺出一條血路。
趕屍人不僅練藥,他們也對自己身體煉藥,不得不不說這類人個個都是個狠人。
他們可是連自己都不會放過的。
而楚皎月這邊也已經換上了乞丐的衣服,祁北辰把剛剛被楚皎月大打暈的乞丐的衣服薄了個精光,還順帶割了對方的舌頭。
祁北辰手起刀落,速度之快另楚皎月咋舌。
“等會我們還得利用他混進去,我猜想他們的人很快就會來到這裏,我們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太子一邊說雙手也不閒著,“到時候我們就偽裝他們自己韃靼人,你放心我會說韃靼語,到時候你就負責跟在我身後就行。”
太子不虧是久居宮中的人,對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陰謀詭計簡直是信手沾來,他打算把這個俘擄反向偽裝成中原人,不過這韃靼人五官都普遍深邃,只消仔細一看就能知道對方面板是長期被太陽曬出來的健康的蜜色,臉頰也是有輕微的高原紅。
祁北辰沒辦法,只能用劍把這倒黴蛋的臉割得花裡花俏,保證他親孃都認不出來。完事後還特地用一塊隨手撕下的黑布套住他的頭。“我這就叫防患於未然。”
楚皎月看到對方在拔劍出鞘的時候就大抵明白了這位太子要做什麼,“你確定我們這樣不會被發現?”
習武之人通常耳聰目明,祁北辰還沒有回答就先聽見遠處的腳步聲。
楚皎月暗道不對,這腳步不是後方也不是前方,而是.....他們的左方!
果然,如果他們最開始一直往前走,肯定會走到什麼死衚衕,祁北辰顯然也已經發現了聲音的確切來源。
楚皎月十年如一日的修煉自己的內力,雖然對江湖門派的什麼的劍法或者皇宮透過殘酷訓練出的禁軍或者暗衛出招的手法都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所以今早才輸給了太子身邊的兩名男丁。
但是,很多人往往就是過於去在意那些表面的看似華麗威風的劍法反而忽略自己基石的作用,正如修建瓦舍,那也必須打好地基才行。
楚皎月不僅透過腳步聲判斷出來者幾人,還能猜測多對方的年齡,身體狀態,武功強弱。
“殿下。”楚皎月朱脣微啟,“對方有個人體質纖弱,單從腳步判斷應該只是個毫無威脅的普通人,但他手中應該拿了什麼東西,可能是笛子之類的樂器,氣息微弱但是綿綿不斷。”
言外之意就是那人絕對不是和方纔只會用蠻力的嘍囉。
祁北辰暗暗心驚楚皎月的能力,他現在已經不能把她當做楚家的三小姐看待,甚至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已經對楚皎月多了一份隱隱的期待,等會韃靼人來了,他很想看看這名少女該怎樣去應對。
祁北辰不知覺得激動起來,他有直覺!就算下一刻她陷入了絕境,也絕對會殺出一條血路,這一點就單憑她方纔面對韃靼人的毫不退縮,反應機敏的那份從容。
就算前方是頭猛獸,他也有信心眼前這位如雲煙般美好的少女一定能將對方撕咬得渣都不剩。
楚皎月無從判定自己的偽裝能否會騙過即將到來的那一雙雙的危險的目光。
左側的石門緩緩開啟,祁北辰早就準備好一套說辭,他用韃靼話在順帶夾一些生硬的中原話,恁是吧楚皎月虎得一套一套的。
“這是今天闖進來的暗衛,今日那個蠢貨太子居然暗中派了一個比之前更加厲害的大內高手,我們和方纔的幾個弟兄身中劇毒,不過好在活捉這個中原人。”
對方為首的人皺眉,環顧了一下週圍的慘狀沉聲道:“一箇中原人就把裡面弄成這樣?”
祁北辰的學方纔那些韃靼人目中無人的模樣,壓著嗓子:“哼!若不是他們只會耍詐我等族人怎會自此!一群只會用下流手段征服那些更下流的中原狗,我看他們除了用毒也使不出什麼花樣!若是我們老族長還在,絕不允許這樣的人站萬萬人之上。”
祁北辰說的有鼻子有眼,聲音洪亮大方,說完還意猶未盡的高舉雙手,演示自己的力量。
暗道視線昏暗,為首的男子並未作出懷疑,只是看看倒在地上被矇住頭的,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大紅的中褲。
“哈哈哈哈!”
“想到不到中原人也蠻富有情趣,居然傳如此的......哈哈哈哈。”
“行了!你們兩個把那個體格強裝的中原人捆綁好,等會藥師還要用呢。”為首的做了個手勢後畢恭畢敬的側身對著身後有名身材異常纖細矮小的男人說道,“藥師,還是老規矩?”
被稱作藥師的男人波瀾不驚的道:“嗯,送到我房間來,記住給他加點漂白劑,免得像之前那幾位一樣,給活活疼死了。”
之前那幾位?楚皎月在祁北辰身後皺眉,這應該就是指前幾次祁北辰派來的那些暗衛了。
他們這些韃靼人居然也拿活人做實驗!
楚皎月早就對這種拿人當畜生一樣對待的什麼醫師什麼藥劑師的人統統恨不得有一天就將他們剝皮抽筋!
讓他們也體會體會什麼叫感同身受!
楚皎月儘管內功深厚平日也很注意隱藏自己,但是一旦自己都無法剋制自己的時候,往往越是嚴絲合縫的壓制,反彈的機會就越大。
所以前方的祁北辰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他趕緊猛烈的對著為首的男子咳了一臉的口水,
為首的男人嫌棄的先後退去。
“夠了!”
祁北辰這次堪堪停住,抱歉的對著他們一笑。
男人趕緊拂袖轉身生怕這眼前這身材較為細小的同伴再次噴自己一臉的口水,“你們兩個也一起和藥師去他的房間,找些藥來把你方纔說的毒解了,我們可不要苟延殘喘的無用人。”
這話讓祁北辰有些失望,因為他原本的計劃是想要跟著對方找到軒轅逸的,這樣他才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北蠻隱伏在中原京城重地的原因。
沒辦法,現在也只能跟著這位藥師的腳步來到他的煉藥房。
一路上,祁北辰暗自觀察密道的結構,他原本對著浩大的底下通道工程已經很吃驚了,現在其內部居然還能如此的錯綜複雜!
這地道恐怕在他大祁朝建朝初期就已經有了!事到如今,若不是他們意外因為楚首輔的過失也不會因為這世子而找到這裏。
這背後的陰謀到底是什麼?
這是老祖宗一步一腳印打下來的江山,祁北辰決不能讓這打好山河毀在自己手裏。
想到這裏,祁北辰不知覺得要緊牙關,既然來無論如何他必須弄清楚這裏的一切,並安全的逃出去。
楚皎月自己也沒到這古人的智慧何奇的高,密道環環相扣,那藥師顯然對裡的機關非常熟悉,基本上那藥師沒走十步左右就會摸索著身邊的石壁,不知在哪裏做了什麼動作,前方的路就會緩緩沉悶的開啟。
每次都會開啟出三個岔路口,藥師會選擇一條向前走,在走到第五個岔路口的時候,為首的男子帶著他的七名手下與藥師作別。
剩下兩名則是負責押送已經昏死過去的俘虜不緊不慢的跟在楚皎月的身後。
直到途徑第九條岔路口時,藥師悄然開啟另一道機關,右側的房門迅速的開啟。
楚皎月淡淡的想,這究竟得多浩大的工程纔有如今的密道,看似只是簡單的岔路口,可光可鑑的石壁完成是叫人看不出那樣什麼機關的絕妙在的。
楚府的暗道和這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藥師的房間與外道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裡面的光線十足,石桌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瓷器,裡面盛著一些有顏色的液體,當中也有無色無味的。
楚皎月根本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她六年前就在楚家的暗道裡僅僅憑藉前世自己小心翼翼的從醫生的交流裡偷學的萃取技術在楚家自己調劑一些新型的毒藥。
而這裏的東西遠比楚府暗道私藏的秘而不宣的毒藥種類多得多。
“你們兩個也被杵著,去幫忙把那個中原人綁到那床上去。”
這句話藥師是用蹩腳的中原話說的,所以楚皎月這次也聽懂了。
不過他的漢話還不如那些韃靼人呢,楚皎月心說,難不成這藥師不是韃靼的?
不過細想也對,北蠻有哪有長得如此對不起他們韃靼人血液的物種。
那既然不是韃靼人?又為何幫他們做事?
祁北原想,也許只有見到軒轅逸才能解決了。
藥師搗鼓了石桌上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找什麼。
祁北原伺機看著楚皎月,用眼神表示楚皎月知不知道那藥師在幹什麼?
楚皎月又不是什麼神仙,當然不知道。
另外兩位負責押送的韃靼人講自己的同類牢牢的固定在了石床上,就像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誰知道不久前他還是虎虎生威的一頭獅子。
在完成自己的自責後,兩人就對那藥師行了一個北蠻人告退的禮節。
藥師道:“你們兩個就不要走,我剛好缺個兩個幫手。”
楚皎月原本不打算離開,這鬼東西的密室居然有這麼多的毒物,而且很多都是楚府沒有的東西,所以她才捨不得走,等會楚皎月自己打算想辦法從這裏順走幾瓶帶會楚府。
當然他們現在能否出去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