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見歡用粉拳敲打著凌從寒的肩膀。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凌從寒，“你不說讓我不要肖想那些有的沒的，為何還要對我這麼好？”

    “你若想一步一扭，讓腳腫成豬蹄，本王也可以放你下來自己走！”凌從寒面色單調，始終禁慾。

    彷彿那高山的寒冷，融化不掉的寒冰。

    這樣的男人，見歡真的很難想象出以前頂著她如此樣貌的女人事如何走進他的心裏的？

    見歡：“你能給我講講你和她的故事嗎？”

    “見歡，沒有吃過別人的苦，就不要奢求別人得到的幸福。”

    “……”

    見歡突然不說話了。

    因為話已經被堵得死死的，她也插不上什麼話題了。

    是啊，她的確沒有為凌從寒做出過什麼，還事事都要他來幫忙，他來做。

    “那我還是想聽聽她……”見歡覺得自己特別犯賤。

    但是抑制不住好奇心。

    “她出現在我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壞的時候，我至今都記得她回眸，對我笑，手指觸碰我的掌心，給我上藥，我為她頂罪那些事，然後她死在了……死在了……”

    見歡覺得額頭溫熱，她抬頭。

    發覺淚滴凝結而下，是他哭了。

    見歡從看到凌從寒開始，就覺得他像是沒有眼淚的男人，他不苟言笑，怎麼那個女人總是那麼輕易勾起他的喜怒哀樂。

    見歡覺得她可能真的無法替代哪個女人在凌從寒心裏的位置。因為在凌從寒提起她時，已經把嚴肅的自稱去掉，換成了一個“我”。

    “王爺……別說了，我有些冷，快些回去吧。”見歡雙手勾著凌從寒的脖子。

    “她……要是沒死……她沒死，我就可以再看到她了，我想見她。”

    見歡聽後的心裏像是被螞蟻密佈，癢的疼入肺腑。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國色天香，居然可以這麼佔據一個男人的心。

    凌從寒送了見歡回去。

    他轉身只留給見歡一個偉岸的背影。

    他一襲黑袍在微風中輕起邊角，英姿颯爽，卻又有些薄涼。

    見歡張張嘴卻也說不出什麼，她在凌從寒眼裏就是一個長得像故人的擺設，她只需要乖乖配合。

    凌從寒來到原來的未拆掉的皇子所。

    這裏已經歸納到他的王府。

    凌從寒凝望著有些高的牆頭，好似在等什麼。

    在等牆頭會有一個穿著黑衣服，小小的個子能爬上來，然後再呼喊他。

    可是並沒有……

    他再也看不到了……

    凌從寒蹲在牆角，回想著以前和沈芙芙在一起得日子。

    雖然是四年前，但他過人的記憶力卻記得每一樁每一件。

    凌從寒突然嘴角綻出一朵笑花，只是這開放的未免太苦。

    他單手扶額，捂著眼睛。

    “我當日應該一起死的，流雲帝得不到你，可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凌從寒悲鳴。

    他捶胸頓足，淚溢位眶卻久久不落。

    沒有再安慰他不哭了，也沒有人給躲在角落裏的他動力了。

    因為那個不好好跪著，潛入皇宮只為救他的女人被他親手殺死了！

    凌從寒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這巴掌響的都有了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