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多麼的好聽啊！帶刺得好聽

    不會讓她帶著與另外一個女人相似的臉丟醜。

    見歡觸及凌從寒那對她得敵意，卻還是要報以感恩戴德的神情。

    “奴婢謝過王爺得大恩大德，此後王爺就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

    “她不會這樣，她說過人與人之間平等，女人不僅僅是男人的附屬品，女人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不應該圍著一個男人轉。”

    “從今以後，你是寒王府的側妃，需要什麼就說一聲，想要什麼賬房支銀子就行，你不必取悅本王，自己有骨氣的站起來。”

    見歡以為凌從寒會羞辱她，但凌從寒沒有。

    她聽了凌從寒的話怔了許久。

    看來寒王的已逝的心上人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子，這些話是她可望不可即的。

    說出來時也是她嚮往極了的。

    見歡愣神了許久才站起來，她凝視著凌從寒。

    凌從寒錯開目光。

    “本王不立你為正妃，並不是因為你身份卑賤，也不是瞧不起你是個舞姬，而是正妃位永遠是她的位子。”

    “王爺，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男人，奴婢……”

    “你叫見歡，自稱見歡吧，芙芙說過人與人是應該正視彼此的，若是品階和興趣相同，何必分主僕。”

    見歡眼中久固不化的寒冰似乎鬆動了，她眼裏盛著破冰初露的微光看著凌從寒。

    凌從寒多看了一眼見歡。

    真像！

    凌從寒心血種涌出一股衝動，他將見歡橫打抱起，風風火火的走進裏屋。

    見歡看得懂男人這副模樣，她乖順的猶如一直小獸，用溫熱對唇吻著凌從寒的耳朵。

    －

    流雲巷口。

    “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丞相府大小姐！”

    柳茹茹被人逼到巷口，她的所有護衛都死在眼前的美豔嗜血的女人刀下。

    寒泠拖著帶血的刀，看著眼前弱小無助的柳丞相的獨生女柳茹茹，她那含霧的眼睛和不斷張合的嘴唇都是在向她求饒。

    寒泠腦中驀然浮現十多年前，她與妹妹丟到深山巨谷，她和妹妹也哭著求著那些人不要把刀落下。

    但最後血紅還是迷了眼。

    寒泠摸了摸一半被濃密得頭髮覆蓋的臉，手指觸到一塊兒粗糙連腳下石地都比不上的臉。

    準確來說，是腐肉吧。

    一陣風吹起寒泠的頭髮，露出了寒泠那醜陋的半邊臉。

    柳茹茹忍不住說到：“原來是個醜八怪，不對……不對，我說錯了，你放了我，放了我，我讓我爹給你很多很多錢，讓你去治臉。”

    這話激怒了寒泠，她發出沙啞的聲音說，“妹妹說了，我不是醜八怪……你的身份，我要了！”

    寒泠手起刀落，將柳茹茹整個人斬成兩節。

    她將柳茹茹的屍體收拾了，記清楚了柳茹茹的樣貌和身上的衣服款式。

    就摸著自己的爛掉的臉，用沙啞的聲音在高高的巷子裡走著。

    “我不醜，妹妹說過我不醜，我還要賺錢給妹妹找婆家呢，殺了新皇后……對，殺了她，殺了她。”

    寒泠魔怔般，兩眼空空，但是唯一重複的就是這句話。

    只要她完成了任務，攢夠這筆錢，她就夠了給妹妹贖身和置辦嫁妝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