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恭敬的心態，曲若希領著人進去，其他人還在站著的時候，她已經跪在了靈位之前。

    她仔細觀察著靈位上的名字，大部分人都姓曲，最後一個人的名字是——曲樺。

    這個名字好像似曾相識。

    “曲樺的孩子，既然來到了這裏，就拜一拜吧，還有那個男子，陪她一起祭拜一下母親吧。”

    幻象的語氣十分沉重，一眼就看破了曲若希的身世。

    曲若希迷茫，並不知道這曲樺究竟是何人，她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湛落和時悟同樣迷茫，他們活了這麼久了，還沒有聽說異族有曲樺這一號人物呢！

    司初辭陪著曲若希跪在靈位前，敬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就在他們起身的那一瞬間，祠堂外的房子還是坍塌，塵土飛揚。

    “什麼！阿凌和寧晝還在裡面！”

    曲若希的瞳孔瞬間瞪大，邁開步子就要衝出去，她不能看著那兩個人葬身在這裏。

    “別急。”

    司初辭從後背抱住她，皺起眉頭搖搖頭。

    果不其然，那幻抬起手，兩個昏迷的人就出現在半空中。

    “小丫頭，那是屬於他們的考驗，你要看看嗎？”

    “啊？”

    幻象的開口讓所有人都傻了，曲若希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著幻象，卻發現那幻象竟然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捋著鬍子，靜靜地看著在空中懸浮的那兩個人。

    兩人被拉進，留在祠堂外的地上。

    幻象的指尖先是點在了鍾帆凌的眉心，停留片刻，它突然笑了，滄桑的聲音再度響起：“哈哈哈，果然勇者無畏啊！”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可他們還是看到了鍾帆凌腦海裏閃過的畫面。

    那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為後悔的事情。

    細細算起來，大概都有十一二年前了，她、寧晝、鍾帆凌才六七歲，每天快快樂樂的長大。

    雖說也讓鍾帆凌和曲若希定時比武，但大多都是走個過場而已。

    可有一天，鍾帆凌的能力展現了……能夠透過接觸，奪取其他人的能力。

    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能力，第一個受害的便是寧晝。

    小小的年紀，寧晝經歷了那麼痛苦的事情，每天鬱鬱寡歡，躲在房間裡不見任何人。

    當鍾帆凌醒來，就已經是這幅模樣了，穆中告訴了他所有的事實，他顫抖著小手去敲響寧晝的房門。

    “阿晝，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鍾帆凌才那麼大，什麼都不懂。

    “鍾帆凌，你個怪物，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了！”

    寧晝發瘋一般地對著他吼，將他拒之門外。

    這麼刺人的話語，深深地刺痛著鍾帆凌的心，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雖說出這樣的話。

    那天之後，他為自己縫了手套，去貴族區店鋪偷了面具。

    “阿晝，你看，我再也不會接觸到你了，我……再也不會傷害你們了……”

    當他鼓起勇氣再次站到寧晝的房間門前，噼裡啪啦說了一堆，裡面卻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阿晝，義父說，可以引導我把你的能力還給你，你出來看看我好不好？”

    這句話一出，寧晝瞬間開啟了門，可當他看到鍾帆凌的面具和手套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可相對於他帶給他的傷害來說，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在補償他而已。

    “阿晝，我們去找義父好不好？義父一定會幫你的！”

    “不必了，雖然你搶走了我大部分能力，可我還有一點點。”寧晝抗拒地說道，“我想好了，我會離開，我們以後就不要做朋友了。”

    “為什麼！”

    鍾帆凌不解，抓著寧晝緊緊不放開，甚至還喊來了穆中，來阻止寧晝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