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黎嘉跑過去，把五十七扶了起來。“你...”剛剛扶起來五十七，黎嘉就看到了被子彈打破的衣服，破口下露出的是五十七白皙的面板。

    “你...”黎嘉有些擔心。“他...”黎嘉語無倫次，現在的狀況對於黎嘉來說實在是太過沖擊。對於像黎嘉這樣的人來說也是個突發狀況。“老爹，你這是幹什麼？”

    “我說了，是要更直觀的告訴他。”老爹把手槍放在桌子上背對著五十七。“現在你明白了？五十七，你不是人，也不是個機器人。”五十七的樣子就像是他從前見過的那些烏託比亞人一樣。不一樣的，只有五十七這傢伙還真像一個人。

    “我，”五十七站了起來，剛剛那一槍顯然對五十七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五十七捂著肚子，聲音也因為疼痛微微有些顫抖。“我就是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什麼。”五十七推開黎嘉。“我的目的也只有一個，活下去。”

    “很好，看來就算我們不接納你你也會尋找其他方式達到你活下去的目的。”老爹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

    “正是。”五十七腦海中最清楚的東西就只是這句話，是命令？還是自己的想法，不清楚，但是五十七感覺到這就是自己要做的。

    “聽好了五十七，你對與我們或者是烏託比亞來說都是一個不定因素。”老爹吸了一口煙，一下吸了一大口。

    “這是什麼意思。”五十七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個危險的...人。”老爹吐出長長的一口煙來。“你不是個蠢貨，我想你應該清楚。”

    “明白了。”五十七對於自己的處境有些瞭解了。

    “但是我要說，要不要加入我們。”老爹眼鏡下的眼睛發出光亮。“時代不一樣了，像你這樣的人，要是也站在他們那邊可就不好了。”

    “嗯嗯，”黎嘉纔想起來自己的目的，現在老爹說出來了，自己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加入我們吧，五十七。”

    “我有考慮的機會嗎？”五十七思考了一下。“當然，”老爹轉過去，“你有你自己的選擇。”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不會加入你所說的‘他們’那裏。”五十七歪著腦袋問。“你剛剛說的，我是個危險的人，是對於你們來說，還是對於烏託比亞來說。”

    “很簡單，”老爹又吸了一口，“你和那些傢伙不是一路人，這我還是能看出來的。”老爹走了過去，拍了拍五十七的肩膀，“還是你更像人一點，如果你不是這樣，相信我，你在踏入這個城市之後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五十七沒有說話。“好吧，我對這裏有些人還有些好感，所以我接受你的提議，老爹。”說著五十七看了看黎嘉。黎嘉的目光正好對上五十七，黎嘉慌忙扭開視線。這個是五十七的真實想法，五十七對於烏託比亞人的唯一印象就是來自於維克爾項圈裏傳出的聲音。而那聲音，令五十七十分難受。就像是冰冷的實驗室一樣的感受。

    “哈哈哈！”老爹大笑，不，他在狂笑。“你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嘛。”說實話老爹也不是太過於有把握面對五十七這樣的，畢竟烏託比亞那群瘋子老爹也是見過的。不過現在好了，五十七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女王也是肯定是不會接受五十七這樣的人的。

    “就是這樣。”老爹摸了摸眼角的淚珠。“就讓黎嘉給你安排吧。小子，你最好不要小看黎嘉。”

    “不，我已經見識過了。”五十七望了望黎嘉，索性黎嘉沒有注意到。“黎嘉，彙報的事推到明天，今天你安排一下這個小子。”老爹把五十七推出去，又把黎嘉拉了出去。“快快快！不要磨蹭，我還是很忙的！”

    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唉？等一下？”黎嘉突然被拉出來有些手足無措。剛剛黎嘉也是光顧著想尤里的事情了。

    “所以說，你是正式加入我們了。”黎嘉苦笑了一下。“走吧，既然這樣的話你就需要找個地方了。”

    “嗯，”五十七跟著黎嘉。腦海中想起來另一個，十分親切的人，每次身體檢查，那個醫生都會和五十七聊天，五十七也難得的會笑出來。

    黎嘉走在前面，“也許這是個戰勝烏託比亞的可能性也說不定。”黎嘉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