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在家裏吃吧，我叫喜樂叔做幾盤小菜。”嚴小風笑著說道。

    蔡梁的嘴角略微牽動，看了一眼嚴小風后良久不語。

    “怎麼了？”

    “我還是喜歡城南邊的佳雀樓。”蔡梁摸了一下下巴道。

    嚴小風聽了只好點頭說好，也不敢有半分的遲疑，生怕被瞧出個破綻來。

    汽車行到佳雀樓下，已近黃昏時分，嚴小風和蔡梁從車上下來。

    這佳雀樓的位置雖是略顯單調，周圍沒什麼好景緻，可是菜餚卻是極佳，來往人也是極多。

    陸二少爺，陸易是這家的常客，所以一進門裏來，老闆娘就認出來了，忙迎著兩人到樓上去坐。

    兩人就坐後，嚴小風剛要張口，老闆娘就笑道:“二少爺，你和蔡公子常來我家吃飯，這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我這心裏都清楚的很，您就等著吧。”老闆娘連珠炮似說完了話，也不管嚴小風驚訝錯愕的表情，便下了樓去。

    桌子上的兩人，只好相視一笑。

    沒一會功夫，這酒菜就被店裏的小二給端將上來了。

    一道道都是美味佳餚，香氣撲鼻自是不必說，那酒竟然飲了都能澄出幾分微醺來。

    嚴小風喝的有些上頭，倒是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只叫著蔡梁吃好喝好。

    “你這才喝了三杯酒，怎麼就醉了?”蔡梁看起來很是意外的樣子，心想這陸易和自己在大學時可是人稱酒神的人，怎麼會連三小杯都喝不下，自己都連連喝了五六杯只當是一種小酌。

    “我哪裏有醉?在我看來你纔是醉了啊！”嚴小風微眯著雙眼指著蔡梁，燭光之下，火焰的橘色光點投射在他的側臉上。

    蔡梁只得搖搖頭，一臉無奈。

    “我為什麼要來這該死的鬼地方，我根本就不屬於這裏！”嚴小風臉色紅暈，憤怒的拿起桌旁的白酒杯，狠狠的攥在手裏，眼睛瞪的極大。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忘了你的志向了嗎？”蔡梁看在眼裏，突然情緒恍若決堤洪水，也都迸發出來。

    嚴小風被這聲音一驚，突然怔住了，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滾在地上打著個小轉。

    “你的豪情壯志呢？你的宏圖偉略”蔡梁一把抓住嚴小風的雙肩，朝著他大喊道。

    嚴小風望著蔡梁的雙眸，眼神中盡是憤懣不甘，不覺間自己竟酒醒了一半。

    “呦，這是怎麼了。”樓下老闆娘聽到這上面的爭吵聲，忙上樓來勸。

    “沒事，老闆娘，我們這正玩呢。”蔡梁說完，朝著老闆娘笑了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黑衣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把錢來放在桌子上，便拉著嚴小風走了。

    出了佳雀樓，已是夜晚，滿天飄落白雪似是棉絮，司機坐在汽車裏睡著了，燈光迸射出柔軟的光，照在前面薄薄的雪地上，也顯得一片柔軟溫和。

    嚴小風被這外面的冷風一吹，一下子酒全然醒了，突然一下之前在酒樓裡的事情，都如電影一般在腦中重演，心裏便自知自己說錯了話。

    小風看了一眼一旁的蔡梁，正低頭從衣服兜裡掏出一盒香菸，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