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御天鳳凰
這種鳳凰,是整個族群中的王者。
只要他願意,便可隨意復活天下所有的亡靈。
只是這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甚至有可能折損壽元。
不過,他就算是死了,也不是死了。
他只是會化作灰燼,流浪人間。但凡有機會的話,就可以重新變回鳳凰,再一次掌握三界生死。
“我那天會甦醒,完全是因為他變回真身時我沾染到了可以令人復活的靈力。”
若如此說來,其實殺他的人和救他的人是同一個人。
“他竟如此厲害……”
也許是爲了不讓本體被暴露,19殿下從來沒有救過人。不過也有可能只是因為他生性殘忍,不願意做這好事。
“如果19天下是個品德高尚之人,那他來掌握生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一個好的君主,是懂得如何用自己強大的實力為天下人。可他不是,他很有可能隨心所欲,玩弄生死規律讓天下陷入大亂。”
巽翼把這件事情看得極為明白。
這未來要想相安無事,這個男人就非死不可。
“雷七大人,我知道,你雖然忠誠於天帝,可你心中最為看重的是秩序和正義。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父子倆殘害所有的人嗎?”
巽翼見他沉默,曉得他已經開始猶豫,便繼續說:“我在古籍中看過,御天鳳凰,強大無比,幾乎沒有人可傷得了他,但是他畢竟是龍神造出來的生物,所以能夠殺他的,就是傳說中暗影龍神的黑焰……”
“暗影龍神殿下死後,他的龍晶石就已經消失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
沒有那龍晶石,又怎麼能召喚出黑焰。
“你忘了,我是為什麼要上天庭來嗎?我的大師兄,被暗影龍神的詛咒所害,生命岌岌可危……”巽翼與眼前的男人四目相對,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龍晶石,已經再現於世。大人。你不覺得應該派人去尋找嗎?你的那些風精靈,耳目四通發達,想在這人間,尋找一個強大的力量,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判斷……”
巽翼可沒有半點要住嘴的打算。
他已經斷定了這個男人絕不會傷害自己,因為九九的緣故。
“雷七大人,你再好好想想吧!這天下到底交給誰比較好?捨身取義,難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嗎?”
雷七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看穿了,巽翼的每一個字都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好了,我都說了,你不必再多說了!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回三重天!”
“你又騙了九九。從九重天到三重天,不也是下屆的道路嗎?你分明可以帶他下去……”
巽翼話不停。好像在挑戰這個男人忍耐的極限。
“我知道你懂很多,但我希望你少說話。”雷七若不是看在久久的份上,早就將這低等的木精靈,簡單處置了。“你剛纔說的事情我自會好好考慮,你守著99,不要讓她亂跑,現如今到處都亂的很,只有三重天他的家裏是最安全的。”
“我是他的師兄,當然不會害她,我會看護好九九,也會勸她。我說這一切都只是希望你有所行動。”
巽翼不會讓九九捲到這場不可挽回的風波之中。
他現在慫恿眼前這個男人,除了想要除掉19點下,同時也是希望能夠救大師兄一命。
“去尋找暗影龍神的力量,爲了天下,也是爲了你們一族的英名,更是爲了九九。”巽翼看著他為九九蓋上被子,“你若能用暗影龍神的力量,為大師兄解咒的話,九九對你的態度,會有所改變。因為大師兄就相當於九九的父親。是她在人間最為重要的男人。”
雷七聽進去了。
他沒說話,轉身走了,巽翼卻從他方纔眸子裡閃過的光,看到了一切的希望。
“真是抱歉,騙了你。”巽翼回到了九九的枕頭旁,自言自語的說,“大師兄的確是99最重要的人,可是……你救了他,九九可能會感謝,卻不會嫁給你……”
他爲了達到目的撒了這個謊,希望不會真的傷了某人的心。
雷七回到了天庭,一路上想了許多,終於決定要去找父親。
雷神殿中,年邁的長者打坐,靜聽著天底下所有的誓言。
無論何處。人,妖,神,魔,都會起誓。
嚴懲那些違背自己的誓言之人,便可讓世間少一些欺騙。那可是萬惡之源。
一心懷著熱忱,付出超越自身的努力,最終卻得不到所得之物,誰的心中都會產生怨念。
這種怨念一旦成了執念,對某些陰暗狡詐之徒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父親。”
“你不去巡視,來找我做什麼。”雷神感覺自己的工作被打擾,有些不悅。
“父親,我來找你是想與你商量一件事。”
“哦?”
雷七從來都是個乖巧的孩子,很少提出自己的意見,命令如何他便如何做,規矩怎樣,他也按部就班。
雷神覺著恐怕是要出大事,停下了手裏的事,嚴肅的回頭望他:“有何要事。”
“父親。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雷七在心裏掂量,估摸著要用一個最合適的詞來形容,“重新審視曾經的決定?”
“你這話,是在質疑我從前做過的事情嗎?”
雷七沒有去看父親的眼睛,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問他:“為何當年一定要和天帝訂下靈盟?”
雷神一聽就怒了:“大膽逆子給我跪下!”
比驚雷還要震懾人心的吼聲,貫徹了整個大殿,雷七當然是聽命,跪地低頭。
“你為何會生出這種想要謀逆的心?!”
“並非兒子想謀逆,而是如今的天帝,以及他的繼任者,兒子認為他們難堪大任……”
“這不是你能夠妄加推測的事情!”雷神走到兒子面前一把將手刺進了他的胸膛,捏住了兒子的命脈。
雷七的青色仙晶石被父親用力的捏著,這令他有些呼吸難耐,艱難的說:“父親……請……請您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