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

    “別跟著我！滾開！”

    見她三番兩次的甩開自己的手，像是真的生氣了，青煞就覺得頭疼不休。

    “像你這種說話不算話的人，我最討厭了。”九九不悅地撿起塊石頭，扭頭就往他身上砸。

    “你別砸我啊。”他靈巧的往一邊一閃，沒想到99更生氣了。

    “你犯了錯你還敢躲？！”

    “……”

    好吧，這次他不躲了，石頭就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果然是個傻子，別人砸你你都不知道躲！”

    “……”

    那他就再躲一回吧。

    “你躲開是想看我笑話？我拿起石頭來砸不中你，這樣子是不是特別好笑？”

    “……”

    生氣的女人……好難伺候。

    而最難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生氣。

    就算她再怎麼無理取鬧，他也只能受著。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你？”九九不悅地回頭，“不許跟著我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那下輩子呢？”乖乖跟在她身後的人輕聲發問，“你下輩子可以見我嗎？”

    “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見你了！”

    九九說到這裏，眼淚啪的掉下來。

    “永生永世……說什麼永生永世只喜歡我一個人！騙子！”

    “九……”青煞聽見這句話，一下子抿唇。

    他想起那個女人了。

    “九九，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是我還是要跟你坦白，還有一個女人。”

    “我不想聽了！”九九覺得青煞可真是沒腦子！

    她都已經聽了三個時辰了，難道看起來像是沒聽夠嗎？！

    “你聽著我剛纔跟你說的那些，不過是和我一起喝酒的女伴。”這裏就省略一下，晚上一起過夜吧……“但是我真心愛過的，只有我要說的這個女人。”

    “什麼？”九九緩緩轉過身來，“這其中還有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青煞快步走到九九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胸口拉了一下，“我確實愛過她，因為失去她，我非常痛苦，所以我纔會把我的記憶拿給地獄柳。”

    “你說……什麼？”九九的心狂跳起來。

    青煞拿給地獄柳的記憶，不就是他對酒桃難忘的那份那？

    “我已經殺光了所有的地獄柳。奪回了這份記憶。我在三生石內，在冰面下看見的也是她的身影。”青煞的心也跳得很快。

    他不知道自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九九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但他也明白，若是兩個人之間不把過往講明白，就不可能有未來了。

    “你聽著，九九，我的確愛過她。那種感覺就像我現在愛你一樣。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青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說這種話了，他曾經可從沒有對任何陪他消遣寂寞女子，如此真心以待。“我真希望你們就是同一人，你們就是一個人的前世和今生，這樣的話，我就沒有違揹我的誓言，永遠只愛她一個了。”

    九九屏住了呼吸。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這算是什麼樣的奇蹟啊？他分明沒有想起最重要的事，他分明不如她這般清楚前世今生的因果，卻冥冥中說期盼對了……

    如果是這樣……那她剛纔的氣，還真是白撒了。

    “這也只是你說說而已，我怎麼知道是真的假的？我要回道觀了，你別跟來。”九九忽然不如剛纔那樣果斷了。

    她跟憎惡自己這飄忽的心情，更是討厭命運安排給自己的糾結。

    難不成，她真的必須在愛著他的同時，選擇放棄他嗎？難道，她就真的沒辦法討厭這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