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戰鬥？”

    “疼，師姐你輕點兒。”

    剛纔得知了這個噩耗之後，在給小師弟上藥的九九一不留神就下手重了。

    “唉呀，這還不是怪你呀？”99瞪了他一眼，“誰叫你講的這麼一個破事嘛……”

    “好吧，算我錯。”歸一不想跟她跟她爭這個。只是繼續把自己為何能變身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了來龍去脈，九九坐在床邊，一臉痛苦的模樣。

    “也就是說除非你下一次再在太虛幻境遇見月蟾，你就不可能變成健全的模樣？”

    “嗯。”

    肉體是不可能忽然一下子就好的，即便他有很強的靈魂。那也只能保證他不會一輩子癱瘓，短時間內站起來都是不可能的。

    “啊，我真想殺了這幫村子裏的人！”好好的道觀之光，給他們弄成一個暫時的廢物了！

    “你殺了他們，我也站不起來。”歸一倒是冷靜，“再說了，他們是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手。”

    “這倒也是。”九九坐下來，其實他剛剛也只是說說而已，因為他的符咒又不能殺人。

    “那今後可怎麼辦呀？”九九惦念起來，他當然沒有拋下小師弟，自己一個人跑掉的念頭，只不過，今後想要移動歸一，會是一個難題。

    “要不然就捨棄這個肉身吧。”裘白在旁邊聽了半天，一直沒有說話，這一說話就把九九和歸一給驚住了。

    “你在說什麼呢？”九九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把他按在被子上使勁摩擦。“把你那句話給我收回去。”

    “你聽我說嘛……”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沒有耐心。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等你們找到了新的肉身，就把這個捨棄了，安排歸一小兄弟進入新的肉身，這樣子就不用依賴月蟾那傢伙。我跟你們說，這隻老青蛙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此話怎講？”

    "你知道那傢伙為啥要幫你吧。"聽見剛纔歸一沒有提月蟾的要求，裘白便提醒他，"好好想想，那老東西要你幹什麼來著。"

    "他讓我為他在人間傳播它的名字。"歸一這才忘記自己沒提這事。

    "這就對了。"裘白嘆氣，"這老傢伙也是可憐，淪落到這這種地步。以前可是一個大神呢……”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能不能講明白點？”

    “好，那我就講明白一點。”裘白飄在天上，俯視這兩個小道士。“你們知道為什麼太古七龍會一個個接著化為氣息嗎？”

    “因為他們已經完成任務了。”九九舉起手來。作為理論方面的高材生，這種問題歸一肯定答不上，而且他現在四肢癱瘓，根本就沒有辦法舉手搶答。九九有足夠的自信在這個環節中取得絕對的勝利。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們已經開始被人遺忘了。”

    裘白知道他們兩個人道行還淺，也許現在跟他們講這些事情有些太早了，不過遲早都會知道，早一點也無妨，畢竟話都說到這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