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把訊息出賣給朝廷的走狗。”說著他的嘴巴動了一下，忽然之間七竅流血。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九九和歸一就看見幽藍色的靈魂飄了起來。

    “我死了？”那靈魂低頭看著自己的屍體，正覺得感受奇異，就發現這兩位少年少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我不是死了嗎？你們看得見我？”他驚呼。

    “我都說了我是道士，你自己不相信。”九九覺得這傢伙真的蠢斃了。“你怎麼就自殺了？”

    歸一正蹲下檢查他的屍體，掰開那人的嘴巴，看見了牙齒縫裏的碎屑：“吃了什麼嗎？”

    “你服毒自殺？”九九聽好些個師兄說過，人間的一些秘密組織的人爲了逃避他們詢問，就吃些特製的藥，令自己毒發身亡，可問題是……他們死了之後，師兄們還是能看見他們，甚至還能用捆仙繩或者牢籠把他們裝起來，一直等到他們願意吐露實情為止。

    大概情況就跟眼前這位一樣吧。

    “你放開我，我是不會說的！”

    “你別吼了。”九九覺得自己這個耳環也是夠吵人的，“否則我就立刻把你關進審訊的房間，讓你叫個痛快。”

    師兄做的這個牢籠還不只是可以關妖怪，還可以把他們扔進宛如地獄一樣的審訊室折磨一下，讓他們乖乖開口。

    “你……樓上是什麼，誰在哭？”

    聽見他這麼說，九九纔想起自己沒有按照約定把其他的螞蟻魂魄放出去。

    “哎呀對不住你們。”九九趕緊開啟那個牢房，一直在哭的精靈們纔算是又開心地晃悠起來。

    “可是我也不能放任你們繼續這麼遊蕩下去啊。”蟲靈的威力小，也是最容易被欺負和奴役的靈魂，說不定會助紂為虐，成為厲鬼……“我說，你們要不要拜我做師父，我給你們力量，從今往後就好好修煉？”

    “師姐，你又要收徒弟？”歸一發現，這都要成為九九的口頭禪了……

    “哎呀，有緣分，就收了嘛。”九九說著，就雙手掌心合在一起，把自己的力量集中起來變成一個小球，又用手指劃了一下，變成了九瓣兒。“加上我之前放出來的，你們一共九個，一靈一個。”

    它們有些猶豫，藏在二人身後的裘白一下子冒出來說：“這可是開始修仙的好機會，你們幾個不曉得好歹？當初你們幫我辦事，不就是希望我能夠教給你們修煉的法子嗎？”

    他們看了裘白一眼，面面相覷許久之後，才認出這是之前使喚他們偷東西的半神。

    “怎麼了？沒有看見過靈體嗎？”他的地位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可是氣勢還在。“快點吃下去，從今天開始走正道吧。”

    被他一吼，他們趕緊都跑上前去，剛一吃下這一瓣靈力，身體立刻就產生了變化。不再是小小的一隻，而是變成了人形，一個個也差不多隻有歸一那麼高，身上穿著灰白色的短衫，一副幹練的樣子。

    “嗯。”九九拿起最後一瓣，塞在其中一人的手裏，“你們還有一個兄弟，記得把這個東西拿給他，從今往後你們就好好修煉吧。”

    “謝謝師傅。”8個人齊聲說道。

    “嗯哼。”終於知道大師父被他們一群人朝拜的感覺了，可真是舒服呀……

    “師父，我們應該怎麼修煉啊？”他們很是疑惑。

    “只要不斷地積累功德就可以了。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還有，得償還你們的過錯，否則昇仙的時候會降低評分。”九九覺得可能自己需要講得更具體一點，“比如說盧鐵匠，你們害他現在沒了生意丟了老婆，是不是該幫個忙，恕罪？”

    “師父說得是。”他們齊聲說，“我們一定會好好幫他的。”

    “嗯。”九九點點頭，“你們現在雖然靠我的幫助成了人形，但還沒有實體化的能力，所以要繼續修煉，明白？”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