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一次嘗試分床
蕭與和:“哥,你再用這種怨婦的眼神看我的話,我現在就和你好好‘親近’一下。”
這麼說著,站起身就想過來。
見蕭與和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恢復活潑開朗的樣子,只有微紅的眼眶能證明那裏不久前纔剛流下過眼淚。
蕭逸鬆了口氣,急忙按住小孩的頭阻止他繼續靠近自己,這幾年蕭逸的身高緩步達到了1米78,而蕭與和也勉強勾到了1米45,在同齡人裡還是個小矮子。
這就表明蕭逸可以肆意嘲笑他矮。
曾經有一段時候蕭逸一直把他矮當成口頭禪掛在嘴邊,三句話不離身高,這直接導致了小孩的自尊心嚴重受損,開始瘋狂的喝牛奶,一天到晚身上都是一股膩的喘不過氣的奶味,蕭逸甚至還在他書包裡發現了一瓶疑似鈣片的白色藥片。
好笑的給他藏回原處,也沒揭穿他,只是自那之後再沒嘲笑過他的身高。
蕭與和因此還被迫聽他講了一晚上人無完人的道理,蕭逸一副語重心長的讓他不要因為身高而自卑,像他們這種長得帥的人是不需要身高的。
說到最後蕭與和都分不清他是爲了安慰自己還是爲了自誇了。
現在,蕭與和緊緊抓著按在頭上的手往蕭逸身上靠,蕭逸的手被抓著掙脫不開,只能配合着後退。
被蕭與和抵在沙發上,兩條胳膊壓在蕭逸頭兩邊的坐墊上,把蕭逸囚禁在臂膀間,玉墜懸在半空微微搖晃,折射出溫潤的光澤。
蕭與和的視線直直的垂進蕭逸的眼睛,他在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對方溼熱的吐息噴在臉頰上,有些癢癢的的感覺。
眼裏閃著鎏金的光,俯下身湊近蕭逸的耳側,能聞到淡淡的男士洗髮水味,似是挑逗一樣朝耳朵裡吹了口氣,“哥,夠親近了嗎?”
蕭逸撓了撓被吹的癢癢的耳朵,輕輕在他胸口上推了一把,沒推動,想不到這小矮子還挺有勁的。
又加大力度推了一把,嘴裏還唸唸有詞道,“親近,親近,快起來吧。”
蕭與和只感覺一陣失重感,然後就被蕭逸撐著腋下舉起來放在一旁沙發上,一旁的蕭逸正捏著胳膊上的肉喘氣。
蕭逸:“你怎麼這麼沉,我胳膊都酸了。”
蕭與和眼神黯淡了一下,起身又撲了上去,抱著蕭逸就是吧唧一口,在他側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口水印。
“噫!”,蕭逸嫌棄的用手抹掉臉上的口水,反手擦到蕭與和身上,“你幹嘛,惡不噁心。”
蕭與和身子往後一閃,被蕭逸攔腰撈了一把,然後沾著他口水的手就這麼直接抹到了他衣服上。
蕭與和立馬做作的氣急敗壞的大叫,“哥你幹嘛啊!幹嘛和小朋友較真,幼不幼稚!”
蕭逸被吼的肉眼可見的愣了一下,沉浸在臣卜槽,這麼厚臉皮中久久無法回神,小孩這種反咬一口的行為令他的心靈收到了衝擊,十分震撼。
震撼到他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真不知道現在的小朋友怎麼了,怎麼有你這種。”
晚上,蕭逸把給小孩的壓歲錢放在枕頭底下。
蕭與和把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遞給蕭逸,對方接過仰頭喝了個乾淨。
這幾年跟著小孩養成了睡前喝牛奶的習慣,雖然個沒怎麼長,但是肉倒是長了不少。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漆黑的環境裡能聽到外面放煙花的聲音,蕭逸眼睛睜得錚亮,用肩膀碰了碰緊挨著他的蕭與和。
蕭逸:“小和,我們真的不看春晚嗎?”
蕭與和翻身:“不看,睡覺。”
蕭逸繼續:“陪我聊聊天,我現在睡不著。”
對方沒有回答,蕭逸翻了個身,對著蕭與和,又戳了戳他。
蕭逸:“小和,你有沒有感覺兩個人有點擠啊。”
“......”,似是不耐煩的開口,“不擠,我感覺很好。”
“要不我們明天把房間收拾一下,我們分開睡。”
蕭與和一把抱住蕭逸的腰,“不要,我怕黑,一個人睡不著。”
蕭逸感嘆著,小時候蕭與和有多麼可愛,現在就有多麼沒臉沒皮,簡直是虛偽!做作!有時候還無理取鬧!
被蕭與和抱的有點緊,蕭逸不適應的扭了扭身子。
“可是你明天就14歲了,也到了該分房睡的年紀了,不能總跟我賴在一張床上。”
“我還小,自己一個人睡不安全。”
“睡個覺能有什麼不安全的。”
這天晚上兩人還是沒討論好分不分房的問題,因為蕭逸在討論到一半的時候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留著蕭與和憋的一肚子話沒地方說,只能看著天花板乾瞪眼。
夜裏,沉沉睡去的蕭逸夢到自己去海邊游泳,溫熱的海水包裹著他,起初還很舒服,可是後面不知道怎麼自己沉到了水底,海水的壓力擠的他胸腔發疼,鹹腥的海水灌進口鼻,無法呼吸。
蕭逸掙扎著朝水面游去,粗壯的海草扭動著纏繞在他手腕和腳踝上。
“唔,......嗚。”
大腦因缺氧變得混亂不堪,掙扎的力氣漸漸變小,在即將窒息的時候,海草鬆開了他,他立刻浮上水面,咳嗽著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窒息感漸漸緩解,就在蕭逸想遊離大海的時候,海草又不知不覺的纏上了他的手腕,把他狠狠的朝海底拖,又是那種窒息感。
像是在戲耍他一樣,每當自己即將窒息的時候,它就會給自己喘息的機會,然後再把他拖下水,周而復始一整夜。
這讓他想起了曾在書上看過的水刑,好痛苦,這是夢!是夢!
蕭逸皺著眉迫切的想要醒來,明明意識已經很清醒了,可就是醒不來,大腦渾渾噩噩的,明明離醒來的邊緣那麼近,伸手就能觸碰到的距離,可一種無形的東西束縛著自己,只能意識清醒的被一遍遍拖下水底。
好痛苦,快點醒啊!快點!!!
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什麼,窒息的時間越長,禁錮就越鬆動。
終於找準機會,在海草鬆開他的時候,他沒有遊向水面,只是任由窒息感在他肺部擴散,漸漸的,眼前的壓抑藍色覆蓋上了一些黑點,黑點慢慢擴大,直到把藍色全部覆蓋住,大腦因為缺氧意識開始變的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