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幸運嗎？”鳳莫邪白了她一眼，“我也不是全幫你，也為我自己報仇而已。”

    “奧？是嗎？”

    水靈姬笑得賊欠扁，乾咳了兩聲，再問：“那俊王爺你什麼時候去找你的執念呢？”

    “還得等等！”

    他頓了頓，忽然又問道：“你消失的這五年，跟什麼人在一起？”

    “我？跟老道頭啊！”

    “那是什麼人？”

    “不知道，反正是一位隱士，自稱聖蓮居士。怎麼了？老道頭有可疑之處？”

    “他最近可是來了鳳棲都？”

    “對啊！他說來這裏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水靈姬想了想，又笑著問道：“怎麼，那老道頭不會要在你眼皮子底下為非作歹吧！”

    鳳莫邪搖搖頭，話鋒一轉，又問：“你想不想得到《九天玄術祕錄》？”

    “想啊！這個世界上誰不想？”

    水靈姬哈哈一笑，“都說通悟了《玄天訣錄》跟《九天玄術祕錄》就可以達到真正的玄階，可以長生不老呢！”

    雖然，她自己連《玄天訣錄》也還沒有通悟，但是提早將《九天玄術祕錄》找到也不錯啊！

    鳳莫邪嘆息，“長生不老有何好？不過是比常人更加孤獨。”

    “怎麼會孤獨？永遠長眠纔是孤獨呢！”

    “算了，同你說多了你也不會懂！”

    不過，你很快應該會懂的。

    他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上一句。

    “我懂，你跟我說說唄！”

    “算了，告辭！”

    鳳莫邪說完，又離開了。

    這一次，水靈姬是看著他從窗戶離開的，不過有什麼用，人家說一半留一半。

    水靈姬也出去，到了樓下櫃檯上，跟掌櫃的說，樓上一客人離開了，屋子有點兒狼藉，需要馬上去打掃。

    之後，小二哥上去了。

    水靈姬在樓下，只聽上面的人抱怨：“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怪味……”

    接著是乒乒乓乓的聲音，好久方纔消停下來。

    水靈姬詭異的勾了嘴角——陸瑤仙，不要怪我心狠了，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入土為安。

    水靈姬心情大好的離開。

    她終於完成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另一邊，鳳莫邪離開客棧，卻走向了一條巷子，那不是回王府的路。

    巷子裡面，有個黑衣蒙面人，等在那裏。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想跟我對着幹嗎？”

    黑衣人嘆了口氣。

    鳳莫邪在他身後幾步遠停下來，“你有你的執念，同樣，我也有我的執念！我也有我需要守護的人守護的使命。”

    “你的使命，你的守護，都是我賦予你的！”

    “那又如何？我一直不如你又如何？至少，我從來沒有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後悔了又如何？我可以彌補。”

    “是嗎？有些東西，錯了就不能再挽回了。你毀了那麼多《玄天決錄》又如何？沒想到玄尊女帝會重生，重新將其帶回人世間吧！你毀了五行珠又如何？一切，永遠不可能回到過去，該現世的該發生的一切，都會有其執行軌道，你阻止不了！”

    “不是我阻止不了，而是你一直在阻止我！怎麼，你捨不得了？你不是也有執念嗎？你不是也想她復活嗎？你不是想問問她的真實情感嗎？為什麼要阻止我！”

    “因為，我知道答案了！”

    “奧？你知道答案？你知道什麼？”

    鳳莫邪嘆了口氣，“你也知道答案，不過你不願意承認而已。水靈姬不過是你的棋子，因為你早就選定了她！從五年前我們被你陷害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一直為你的計劃奔波著！你不想世人得到五行珠，是因為，你不想其他人找到衣冠冢，壞了你的計劃；你不想讓《玄天訣錄》留在世上，是想將玄月大陸退回歷史的長河中，讓一切重來！

    “怎麼可能？發生了的，過去了的……所有的歷史，都不會改變！所以，師兄，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