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楊秘書，打扮這麼漂亮要去哪裏啊？”莫非手裏拿著資料夾，正往程曜的辦公室走。

    楊婕麵若桃花，含笑著點了點頭：“莫總好，今天過生日，出去聚餐，莫總要不要來啊？”

    “我就不了，還有一大堆事呢，祝你生日快樂啊。”

    “謝謝莫總，我先走了，您忙吧。”

    打過招呼，莫非吹著口哨進了程曜辦公室。

    “喲，還忙著呢？和你那小寶貝發展點什麼來了嗎？”

    程曜瞥了他一眼，道：“我約他吃飯，拒絕了。”

    莫非眨了眨眼：“還有人敢拒絕你吶，嘖嘖嘖。”

    “有屁快放。”

    “唉咳，也沒啥大事，就是過完年是週年慶，你看……”

    “週年慶不早著呢嗎，你先準備年會吧。”

    “你給個痛快話，就說幫不幫兄弟這忙吧。”莫非身子一提，坐在了程曜辦公桌上。

    程曜輕笑：“你要能鎮住我姐也行，走了喝酒去。”

    沈雲嶠喘著氣，手裏抱著大蛋糕飛快的在人行道上跑著。

    正是下班的點，車多人也多，公交車等不到計程車攔不到，眼看時間快到了，沈雲嶠一鼓作氣，狂奔了起來。

    “誒誒誒，程曜，程曜，你快看，那是你家小寶貝不？”

    堵車堵得心煩意亂的莫非，正好看見沈雲嶠像風一樣在斑馬線上飄了過去。

    程曜抬頭只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但足夠了。

    “跟上。”程曜想也沒想的就說到。

    然後他們跟到了五星級大酒店。

    “嘖嘖嘖，你這寶貝夠奢侈的啊。”莫非一邊咂舌，一邊熄火。

    “楊婕今天是不是過生日？”程曜突然問道。

    “是啊，今天她還邀請我去來著，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程曜點了點頭，“你去買點禮品。”說完就跟上了小心翼翼抱著蛋糕的沈雲嶠。

    “嘿——你這人！”

    梁漠正焦急的站在包廂門口，看見沈雲嶠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誒呦你可算來了！快把蛋糕放推車上。”

    “蠟燭點上。”

    “清清嗓子一會唱歌給我唱好聽點！”

    沈雲嶠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跟著梁漠進了包廂。

    原本喧鬧的房間安靜了下來，輕緩的歌聲響起，暖黃的燭光映出了每個人的笑臉

    程曜倚在門外點了根菸，算了，讓他好好玩吧。

    這酒沒喝成，禮物沒送出去，還幹陪著程曜在車裏坐了兩個多小時。

    莫非自閉了。

    就在他通關第三百八十八關智障小遊戲的時候，程曜戳了戳他。

    今天的風有點大，沈雲嶠穿的又少，一連被吹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沒事吧，自己能走嗎？”竇甜甜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沈雲嶠裹緊外套，酒意被吹得有些散了，“甜甜姐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嘿！”竇甜甜抬了抬手臂，豪爽地笑道：“先保護好你自己吧！”

    沈雲嶠和他們道了別，一個人暈乎乎的走在人行道上，然後選定一個地方開始等計程車。

    不出意外的，程曜開車停在了他面前。

    而原本的車主已經識趣的下了車，委屈了自己，成就了兄弟的終身幸福。

    車窗降了下來，程曜戴著黑墨鏡，說道：“去哪？上車吧。”

    “我我我我不坐黑車！”沈雲嶠連忙擺手，往後退了一步。

    程曜摘掉墨鏡挑了挑眉。

    “程曜！你怎麼在這？”沈雲嶠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先上車。”

    沈雲嶠剛關上車門，程曜就欺身壓了上去，兩人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黏黏膩膩的糾纏在一起，就在沈雲嶠以為他要乾點什麼的時候，只聽‘卡塔’一聲，安全帶扣上了。

    “注意安全。”程曜笑道，“家住哪裏？”

    “鬆苑小區。”沈雲嶠將嘴巴埋在衣領裡，眼神垂著，藉此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路邊閃過的燈光照在沈雲嶠潮紅的小臉上，顯得乖巧聽話，程曜突然想起唸書的時候，那時兩人剛在一起，沈雲嶠不知道偷看了什麼，趁著班裏沒人，猛地坐到他大腿上，勾起一抹微笑：“哥哥，我想要。”

    草！

    我.草！

    我了個大草！

    程曜默唸了十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八.榮.八.恥，三位一體，兩個中心一個基本點，這才穩了下來。

    鬆苑小區雖然聽著名字很好聽，但其實就是個八十年代時候蓋得居民樓，已經沒有拆遷的價值了，因為便宜，大所以多數來打工的外地人都選擇了這裏，門口的保安也就記個車牌號就不再管了。

    “到了。”程曜熄了火，扭頭看向旁邊的沈雲嶠。

    沈雲嶠呼吸勻稱，腦袋歪著，還有一撮不聽話的頭髮翹了起來，儼然一副睡熟了的樣子。

    “嶠嶠，醒醒，到家了。”程曜在心裏思索了一下，及其虛偽的輕輕拍了拍沈雲嶠。

    沈雲嶠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很好！

    程曜心裏炸起了煙花！

    黑色的邁巴赫駛出了鬆苑小區，向反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