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程總跪了
見過鐵鏈的都知道,它是一個扣一個扣連起來的,非常結實耐用,一般而言,沒有壞的時候。
眼鏡之所以能一刀砍斷,其實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取了個巧。
末世之後,下了好幾場酸雨,即便現如今雨水逐漸正常,可腐蝕效能依舊大大增強,特別是鋼鐵製品,簡直不敢在外邊放,否則用不了幾天,就得徹底腐爛。
二傻子對鐵鏈保護有加,自然不可能任由其腐爛,整條鐵鏈可以說鋥光瓦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閃閃發光。
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更何況是這麼長的鐵鏈,保護再好,也難免有一兩個扣生鏽。
眼鏡針對的,就是那生鏽的扣,而且當時鐵鏈正繃緊吃力,就好像一根繃緊的弦,不用太大的外力,就能讓其崩斷。
鐵鏈的崩斷,就代表了二傻子的身死道消。
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想來個扮豬吃虎,還是想要明哲保身,總之沒有機會了。
長刀如劍,刺穿他的胸膛,明晃晃、白森森的刀尖,從後背露出來。
噗!
吐出口鮮血,他踉蹌幾步,重重往後摔去,如失去上升力道的破麻袋。
“老二!”
程總悲鳴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一把抱住二傻子,嚎啕大哭。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能死,咱們說好一起活下去的。投降就投降,保住命才最重要啊,什麼權利,什麼地位,都是浮.
前面的話,聽著還像傷心欲絕之人說的,可後面這幾句,又是權利,又是地位,最重要的是還有投降”,怎麼聽怎麼覺著,他是在為投降做準備。
二傻子都殺了,怎麼能讓他這個正主投降?!必須也得宰了!
心念微動,王成連忙跳出來,厲喝道:“姓程的,別在這裏裝好人,真不想二傻子死,剛纔眼鏡勸降的時候,為什麼不出言,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拿命來!”
眼鏡也想幹掉程總,聞聽此言,立刻跟著叫囂,勃然大怒道:“既然你們是兄弟,二傻子死了,你是不是也得跟著?看你這幅模樣,也狠不下心自殺,我就幫幫你吧。”
話音落,他掌中翻出柄匕首,殺氣騰騰的衝上去。
熟料,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刀下留人,眼鏡哥,不要再殺人了,二傻子已經死了,悲劇不能繼續發生,自己人不殺自己人啊!"
是大美人小甜甜!
她竟然為程總求情,而且對於二傻子的死,一臉悲痛,傷心欲絕。
不應該啊!
要知道,剛纔二傻子要求很明確,打敗眼鏡後就狠狠睡她,話語粗鄙不堪,侮辱之意,瞎子都能看出來。現在二傻子死了,她即便不好表示高興,卻也用不著表示悲痛。
事有反常必為妖!
可不等王成仔細思考,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就發生了。
程總,這位巖山景區的老大,歷次權利爭鬥的勝利者,剛剛死了“親兄弟”的爺們兒,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耷拉著腦袋,露出完全臣服的模樣。
震驚!
震驚的無與倫比!
他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幾乎以為看錯了,怎麼可能,也太狠了吧,直接就跪了,連打都不打?!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突然覺著難受無比,幾乎沒吐出口老血,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
更難受的是眼鏡!
刀子都亮出來了,幾乎就要插入程總身體,只要再給他兩秒,就能完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任務,結果程總跪了。
“媽的,這是怎麼個情況,老程,你瘋了啊,咋還跪了呢,站起來,是爺們兒的就站起來,你和二傻子不是好兄弟嗎,我殺了他,你得報仇啊...
然而,程總和死條狗一樣,耷拉著腦袋跪在地上,那還有不久前的怒火沖天、雄心勃勃,根本就是個屈膝求生的廢物。
所有人,包括原巖山景區諸位,全都露出不屑鄙視之色,有幾個甚至忍不住出言諷刺。
“狗一樣的東西,以前牛逼哄哄,老子天下第一,原來是銀槍蠟槍頭,二傻子死的真不值......”
“剛纔還哭哭啼啼呢,現在怎麼就跪了,兄弟情義呢,同生共死呢,一切都是假的,也就騙騙二傻子這樣的...
“混蛋,為什麼不早點投降,二傻子死了,他害怕了,卑躬屈膝了,又有什麼用,二傻子已經死了啊...
只有大美人甜甜,露出悲哀之色,對王成正色道:“就這樣結束吧,老程也算一代梟雄,卻給你跪下了,而且當著眾人的麵,他老了,已經沒有雄心壯志,再也站不起來了。”
人活著要有骨氣,骨氣一旦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即便程總是被逼無奈,可他畢竟跪了,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即便以後野心再生,他也沒有顏面當這個頭領。
換句話說,這一跪,將他的身份地位徹底跪沒了,從此之後,他只是一個卑躬屈膝的小人。
王成捏了捏拳頭,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總覺著,程總跪的有些太乾脆利索,而大美人甜甜,每每關鍵時刻出言,也太過詭異異常,像是早有預謀。
可也就是這時,林女神皺著眉頭走出來,道:“王成,算了吧,給我偶像一點面子,不管是誰,只要真心實意的投降,我們就可以既往不咎。”
說著話,她看向那些呆立在程總身後的20餘人,語氣越發嚴肅,厲聲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難道心中仍舊不服?不服的站出來,我和他比劃比劃!”
二傻子死了,程總跪了,他們怎麼可能不服,怎麼敢不服?!
於是乎,聽聞此言,他們忙不迭的跪倒在地,慌慌張張叫道:“服了,心服口服,投降,真心實意的投降,希望各位老大能夠既往不咎。”
話說的雖然不整齊,但每個人臉上都是恐慌加驚懼,不像是裝出來的,特別是有幾個膽小的,渾身顫抖如篩糠,幾乎沒暈過去。
王成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微微點頭,笑道:“既然林姐都說既往不咎了,那就既往不咎,都起來吧,沒事就去燒水,我要親自給黑子洗澡!”